“没有……”曲轻歌刚想反驳就被自家大哥拆了台。
“娘,妹妹把门槛抓坏咯!”青衣小童就是曲家大哥指着门槛上的指印大声告状。
大哥……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大哥,当年那个爱护弟妹处处谦让的大哥哪里去了!
“娘~”曲轻歌立刻泪眼汪汪地看着自家娘亲,顺利得到一记摸头杀和亲亲娘亲的安慰。立刻得意洋洋地看向大哥,隐含挑衅。
小样儿~告状也没用,娘亲是站在我这边的。
曲家大哥表示不屑于和三岁小孩计较,径直进门去把手上的篮子放好,解下脖子上的水壶。搞得曲轻歌一阵心虚,内心唾弃自己,都二十二岁的人了,这么还这么幼稚。
“好了好了,喵儿快擦擦眼泪,去一边玩儿啊,娘亲去给你们做饭。”干了一上午的农活,周丽娘疲惫地拍拍闺女的小脑袋,起身去厨房了。
喵儿她爷奶叔婶还在地里收麦子呢,她可得快点做好饭送过去给他们吃。也是他们照顾她们这孤儿寡母的,她二婶去地里轮替她继续收麦子,她回来做做饭,再给孩子们留点吃的。
今年麦子大丰收,收起的麦子除了交税与留下明年的口粮还能剩余不少,全都拉去卖掉,加上孩子他爹往年捎回的银两,足够送撤儿上镇上的学堂继续念书了。
第3章 采集术
周丽娘边在心里打着小算盘,边从缸里捞出一条大草鱼准备宰杀,农忙时节肚子里不装点油水可受不住。
周丽娘刚把鱼杀了,就见闺女站在厨房门口呆呆地看着鱼,赶紧走过来,把她赶出去:“去找你哥玩儿去,这可不是你能呆的地。”
【嘀嘀嘀……草鱼,是否采集。】
一个奇怪的僵硬声音突然响起。
妖物?!仙器?!魔器?!
跟着母亲进入厨房的曲轻歌一见到那条刚被宰杀的草鱼,就被脑子里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反应自己是不是被什么奇怪东西附身了,愣愣地被母亲赶出厨房。
站在院子里,对着栽在院子里的桂花树懵了一会,曲轻歌突然一个机灵,又赶忙倒回去厨房。
“又进来干什么,饭还没好,小心烫着你。”见闺女又进来了,周丽娘又想赶曲轻歌出去。
曲轻歌连忙上前几步,抱住娘亲的双腿(没办法,腿太短),睁着大眼睛直直盯着她娘,仰头说:“娘亲,我来帮你洗菜。”
“咱家喵儿这么乖啊~来,娘亲给你乘盆水,你就在这里乖乖洗菜,洗好了就叫娘亲,不要靠近灶台哦,会被烫烫的,很疼的。”
周丽娘被闺女的懂事逗得眉开眼笑的,把洗菜盆端到远离灶台的地方放下,再搬来个小凳子让曲轻歌在这里洗菜,接着就转身继续忙碌去了。
曲轻歌一边洗着菜,一边偷摸注意着她娘的动静。趁着她娘不注意,悄悄靠近被周丽娘暂时放置一边的草鱼。
【嘀嘀嘀……草鱼,是否采集。】
一靠近草鱼一米内,果然,这个神奇的声音又出现了。
而且这次她的眼前出现了一个奇怪的半透明屏障,她移动一下,这屏障也跟着移动,怎么也晃不出她的视线范围,闭上眼睛,屏障又凭空出现在她脑海里。
屏障上写着“草鱼,是否采集?”下方左右两侧还分别写着“是”、“否”。
她试探般地伸出一根手指轻点“是”,点完立马缩回手,直直地盯着屏障。
果不其然,那屏障上的字瞬间犹如被人抹去般消失不见,一会后又显出几个字。
上面写着“请选择采集方式。”这次下方左右两侧也分别写着“系统采集”、“人工采集”。
系统?这是何物?人工到是好理解,这是要我自己动手的意思吧,不过有娘亲在这,到是不太方便。
曲轻歌指尖再次毫不犹豫地点向“系统采集”,既然不懂,试过便知。
光芒一闪,曲轻歌往后退了一步,右手握拳,戒备地看着草鱼。
草鱼前突然多了三样泛着微光的东西,曲轻歌还没来得及上前查看,就被周丽娘发现了自己的小动作。
“你这死丫头,不是说了不准靠近灶台吗?这要是烫着了,留了疤,将来找不着夫家,我看你可这么办!”
周丽娘气急败坏地急走几步,逮住曲轻歌照着她的小屁股就是“啪啪...”两下,接着把曲轻歌抱到堂屋里,嘱咐曲家大哥看好她,才转身回厨房继续做饭去了。
“又淘气,挨娘教训了吧。”曲家大哥笑道。
曲轻歌双手捂住自己的小屁股,脸色涨红,心里又羞又愧,没想到她这么大个人了还被娘亲揍了屁股,就算不疼,那也很丢人。
见曲轻歌脸都憋红了,曲家大哥以为她要哭了,赶紧安慰道:“喵儿不哭不哭,你看哥哥给你带了什么?”
曲轻歌眼前突然出现一只草编的蚂蚱,左摇右晃,曲家大哥嘴里还配合着呼呼哈哈的叫着。
看着大哥各种作怪就为了逗她开心的模样,这次眼泪是真的掉下来了。曲轻歌小身板一把撞入大哥的怀里,小胖手死死搂住大哥,“哇——”的一声嚎啕大哭。
“大哥……呜呜呜……大哥……”边哭边抽噎着叫着。
大哥,你可知自你和爹爹走了以后娘亲也走了,你可知喵儿被人欺负成什么样了,你可知曲家活得有多艰难,你可知我好累,你可知我临死时好疼……
“怎么了?怎么了?喵儿怎地哭得这么可怜。”正当曲家大哥僵硬地抱着妹妹手足无措时,门外闯来一声中气十足的呼唤。
曲家爷爷刚迈步进门,就听见自家宝贝孙女哭得凄惨,上前扒开自家大孙子,抱起孙女的小身子往上抛了几次高高:“不哭了,不哭了,爷爷带你玩高高哦。”
熟悉的浑厚声音在耳畔响起,在失重之下曲轻歌恢复了几分理智,停止哭泣,被爷爷抱在怀里,小肉爪还团成拳,揉着酸涩的眼睛。
“咱家喵儿怎么哭了,是不是被哪个小兔崽子欺负了?来给爷爷说说,爷爷给你做主。”抱着宝贝孙女进里屋坐下,把孙女抱坐在腿上,曲家爷爷柔声问道。
曲轻歌是曲家爷爷这一支三代内唯一的一个女孩,曲爷爷的其他几个兄弟家里和曲爹爹兄弟几个家里生的全部一溜的男孩。
这世道虽普遍重男轻女,但物以稀为贵,曲家男孩多了,也就不怎么稀罕了,倒显出曲轻歌这唯一的女孩的珍贵来了,所以曲家长辈们都比较宠爱曲轻歌,就连曲家男孩们也知道从小要对妹妹/姐姐好。
一看宝贝孙女哭得那么委屈,曲家爷爷又心疼又生气,想着怎么着都得给她找回场子才行。
“没有,喵儿一个人在家害怕,想爷爷了。”曲轻歌怕爷爷责备娘亲,赶紧说道。
明面上在别人看来,她就是挨娘亲教训了才哭的,虽说她哭不是因为被娘亲打屁屁了,可是具体原因她也说不出口。重回小时候的事她打算烂在肚子里,谁也不说,省得给家里遭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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