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李蕊醒来,说自己看见了个鬼娃娃,佣人小心翼翼说:“夫人是不是又像两年前少爷刚出事那会,又做起噩梦来了?”
她这一说,李蕊才想起自己神经衰弱,受不了刺激,否则容易多梦。难道刚才被黎康城气糊涂了?
她叹了一口气,她又不喜欢那个男人,不就是生气,怎么会气到那种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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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替黎远接管了公司的邱辞今天要去公司,只是打个照面,开个会就好,林曼说了,明面上是他的公司,但私底下她会继续打理公司,但必要的流程,还是得走走。
一早林曼就让人送了西服来,邱辞穿便装习惯了,站在镜子前打领带时,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由觉得陌生。
南星见他站了好一会,走到他旁边看看镜子,不得不说,普遍让男人穿了觉得好看的衣服,要么是军装,要么是西装。更何况,邱辞本来长得就俊朗,穿上西装后,更显得爽朗,还有成熟男人的沉稳感。
邱辞偏头看向南星,一手拎着领带,问:“帅吧,星星姑娘。”
南星莫名觉得好笑,她把领带接了过来,往他脖子上放,说:“得快点,要晚了。”
邱辞意外问:“你会系?”
“不会。”南星低头查着手机,说,“别动,我找找视频,现学,很快。”
邱辞蓦地一笑,静静等着她学成归来。一会南星找到视频,试着给他系,竟然很成功。她大为满意,说:“去吧,曼曼说很快的,我等你回来一起吃饭。”
“我出门了,你留在这里,要么就回陶家店,不要一个人乱走,知道吗?”
南星听出了他话里的担心,她说:“我不会乱走,敌暗我明,虽然我是一个很好的诱饵,但是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不会去做这个诱饵了,否则更像是送死。”
但要她守株待兔,她也做不到。
邱辞略微放心了些,林曼的电话来了,他下楼跟她汇合。
邱辞走后,南星就取出朱砂笔,取了自己的一点血代替朱砂,笔尖瞬间吸走了血,但没有出现红线。
葛洪吞服了南家人的血,那南星和他的血是一样的,要用朱砂笔来找的道理应当可行。
但现在笔没有动静,那有两种可能,一是葛洪原先的血没有除尽,掺杂了一半南家人的血,跟她的血脉并不相同;二是葛洪没有在百里之内,距离太远无法追踪。
她不知道到底是哪种,于是将朱砂笔放在桌上,如果是她预想的第二种,那一旦葛洪出现,至少可以知道他的踪迹。
她心里始终有一个疑惑,为什么几百年来葛洪始终不知道阿月的存在,在她被长空暴丨露了踪迹后,阿月也很快被找到,当时她已经和她切断了一切联系,按理说葛洪不该知道的。
在她的叮嘱下,阿月应该没有再使用南家的玄门幻术,那到底是什么……
南星突然一顿。
朱砂笔。
她仔细回想之前赵奇说的话,他说阿月让他去把笔给埋了,回头笔却不见了。
难道在他埋笔的时候,被葛洪看见了?她想到这,立刻给赵奇拨通了电话。
一声还没响完,那边已经接了,开口就说:“阿姐。”
南星心头微颤,一会才说:“赵奇,我有事想问你。当时你说把朱砂笔拿去掩埋,是在哪里,当时还有谁知道?”
赵奇说:“就在我家的后花园,当时……只有黎伯伯知道,他正好来我们家做客。”
南星紧握手机,又问:“他有没有问起过朱砂笔的事?”
“有。”赵奇忽然想到了什么,说,“当时笔用盒子装着,他问这是什么,我打开盒子,他看见朱砂笔后,突然脸色就变了。不过他解释是自己没有用午饭,胃不舒服。他最后问我,这是谁的东西,我说是阿米的……”
似乎他也意识到南星问这些问题的原因了,他声音有些僵硬,问:“你怀疑见过朱砂笔的人,是凶手?那支笔,到底是什么来头?”
“它是我和阿月的祖父赠给我们的,以后我会慢慢跟你解释。”南星略一想,又问,“你说的黎伯伯,是不是黎康城?”
“对,就是黎远的伯父。”
赵奇又说:“我当时以石八楼的身份去找乔念的母亲,也是他介绍的,说是认识一位内行的朋友。我问过他那位朋友是谁,他没有说。”
南星一愣,猛然想起冯源说过的话——“石八楼的资料是我们老大给的”。
黎康城就是葛洪?
不能完全肯定,但最有嫌疑的人,就是黎康城。那天她陪林曼去看别墅,黎康城从未见过自己,却问她是不是叫南星。
黎康城能让长空为赵奇制造一份假资料;
黎康城见过阿月的朱砂笔;
林曼也说过,五年前的黎康城,突然就像变了一个人。
南星在混乱的信息中一点一点地捕捉线索,虽然无法判定葛洪现在夺舍黎康城,但是他的嫌疑最大。
敌暗我明的被动局面,很有可能扭转过来。
而且如果黎康城真的就是葛洪,那她现在实际上处于一个有利的局面,因为他不知道自己已经知道他的身份。
已然变成敌明我暗的局面。
南星挂了电话,她突然不放心邱辞了,真如她预想的话,以葛洪那样阴狠的性格,他可能会对拦住他夺走黎远产业的邱辞下手。她立刻拨了邱辞的电话,但手机没有人接。
她一连打了三个,都没有人接。她焦急起来,立刻离开酒店,去远洋集团。
邱辞是不是出事了?葛洪下手真的这么快吗?他不能有事,他再有事,就算她报仇成功,没有了妹妹,没有了他,这种漫长的人生,也可以结束了,毫无意义。
司机开得有些慢,南星忍不住催促:“您快些。”
“有测速仪啊小姐,被拍照要扣分的。”
南星只好耐着性子等,恨不得自己跑过去。
等终于到了公司,她快步走进里面,却被保安拦住,见她没有工作牌,说:“不好意思,访客请先去登记。”
“我找林曼。”南星说,“你给她电话,说有个叫南星的找她。”
“林小姐现在正在开会,大概不方便接电话。”
“开会?”南星这才想到邱辞是开会来了,那手机没接听也很正常,她这么久忘了这点,她又问,“邱辞呢?”
“也在会议室。”
南星松了一口气,觉得自己有些紧张过头了。邱辞远比她想象得要厉害,她怎么就这么害怕。原来自己的心里,已经把他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了。
会议开得有些长,等林曼出来,助理就说有位叫南星的小姐找她。她略意外,又觉得应该是找邱辞的,她慢了两步等他出来,说:“南星在大堂,应该是来找你的。”
“嗯?南星来了?”邱辞快步往电梯那走,连林曼都撇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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