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哥,你可是小心点,有的人就是牛皮糖,沾上了可就是摆脱不掉,到那时候黄泥掉进□□里, 解释不清的。”她最是清楚这母子俩的嘴脸, 想着还是跟卫研新提醒一句比较好。
倒也不是完全的好心, 只不过甘晓芸一点不想徐文德过得好, 所以这个退路能够堵死还是堵死的好。
“我明白的。”卫研新也不是傻子,心里头这点考量还是有的,他看着甘晓芸坐上车离开, 自己却是好一会儿才开车回家。
徐文珊和卫子睿没在家,卫研新打电话问了一句,刚才就说坐上车回家了,怎么比他还晚?
“我们在楼上玩呢,等会儿就回去。”徐文珊放下了电话,跟邻居又是说了两句就是带着儿子回家了。
她不可避免的知道“真相”,觉得自己像是沾在了烂泥潭边,就差一步就会掉进去弄得自己窒息。
家里人或者说是娘家人总是想要把她往这泥潭里拉,却是从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这次也一样,徐文珊不比甘晓芸知道的少,毕竟她就是从那里出来的,还有一些老家人的联系方式,能从朋友圈的字里行间知道那些真相。
“妈妈。”卫子睿扯了下他妈妈的手,这让徐文珊回过神来,“怎么了?”
小孩子指了指电梯,“要不我们走楼梯下去吧。”电梯刚才已经下去了,母子两个人站在这里竟是不约而同的没有按楼层数。
好在就是下楼而已,徐文珊觉得走走也还好,儿子到底是缺乏锻炼,当然自己锻炼也不是很足,这段时间工作有些忙,她报的健身房又是有段时间没去了,某种程度上还不如陈瑶和陈姨。
卫研新家门口看到了从楼梯里拐过来的老婆孩子,他松了一口气,“你们出去吃了什么?”
“他闹着要去吃炒酸奶,带着他去吃了点。”徐文珊直接把儿子给出卖了,让卫子睿有些郁闷,怎么女人出卖人都那么快呢?
“好吃吗?”卫研新摸了摸儿子的头,这孩子也不知道随谁,怎么就那么喜欢吃甜食呢,他跟文珊可都没这习惯。
“不如上次奶奶带我们吃的炒酸奶。”卫子睿毫无意识地出卖了人。
两口子听到儿子这话齐齐一愣,不过却也没有说什么,老太太的性子转变让人捉摸不透,对孩子亲热就亲热吧,偷偷带着去吃点零食也没什么,毕竟大部分时间都是他们两口子管教儿子。
哄着卫子睿睡着后,徐文珊有些怅然若失,她坐在沙发上不想起来。
“也没什么事,早点睡觉吧。”卫研新虽是这么说的,不过还是坐了下来。
夫妻本是同林鸟,既然这辈子有缘分走到一块,总是要一起承担一些事情的,“这件事,你就别管了,实在躲不过去就请几天假离开,她也不可能总在这呆着。”
项爱莲是来找人帮忙的,她舍不得儿子在家吃苦受难,所以不会在省城呆太久的。
省城现在是居家不易,除非项爱莲做牛做马,否则她没办法在省城过活,尤其是拖家带口的,带着两个猪队友的情况下。
徐文珊点头的时候就很是无力,“我知道,你放心好了。”她现在很清楚,自己绝对不能拖卫研新的后腿,不然的话那可就是脑子里进水了。
两口子沉默了好久,这才是前后起身去了卧室。
不出意料的,卫研新看到项爱莲在小区门口时一点都不意外,只不过看着那眼睛红肿的人,他有些怀疑项爱莲是不是在这里呆了整整一晚上。
“外婆。”卫子睿喊了一句,只不过也就是喊了一句而已。徐文珊神色很是平静地看了一眼,然后坐在副驾驶座上并没有动弹。
项爱莲追着车子往外跑,年纪大了的她追不上,很快就是叉着腰站在那里不动弹了,气喘吁吁。
接到卫研新的电话时,项爱莲正在路边坐着,她穿的厚实,只不过南方的冬天到底跟北方不一样,沿着大街走了那么一段她已经出了一身的汗,汗水中掺杂着各种复杂的东西。
“我跟单位请了假,您吃了饭过会儿回去吧,家里离不开你。”事情总是得解决,放在那里不是一回事,卫研新已经做出了姿态。
接到电话的项爱莲像是被彩票砸中了,可是这会儿却又是喜悦之情荡然无存,她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女婿这是要赶她走。
“研新,你不能这样,好歹好歹当初我同意把文珊嫁给你,你,你不能这么对我呀。”她已经没有退路了,要是卫研新都不帮忙,项爱莲是真的没了活路。
“你们二老的养老钱文珊每个月都给,您也说过文珊能够从村子里走出来全靠自己那么多年的努力。”卫研新不想要把话说得那么绝,可是眼前这人是听不懂委婉的话的,“你们家的家产她不指望继承,养老她也有参与,你还要她怎么样,非要榨干她最后一滴血吗?”
项爱莲觉得这话说的太难听了,“你怎么能这么说,文德可是她亲弟弟。”
“她这个亲弟弟能带给她什么?现在在家里有工作吗?”
项爱莲下意识地想要说有,只是遇上卫研新的眼神,她那话都是说不出来了,“一个成年人有手有脚不是残废,却是不去上班,文珊每个月给的养老钱被你们二老花了多少,又是被他花了多少,阿姨您心里有数,都是您十月怀胎生出来的孩子,这俩孩子究竟做的如何您比谁都清楚,真觉得文德能给您养老?拿什么养,靠自己那一身肥肉吗?”
项爱莲想要反驳,自己当初千辛万苦生了一个儿子稳固了在婆家的地位,不是被卫研新用来埋汰的,可是她话又是都说不出口。
“我不知道您哪来的信心,觉得文德将来能给您养老,现在文珊每个月给您一千块,这一千块是不多,可是国家规定的最低养老金额也才三百块,您要是再这么穷追不舍,她真被逼急了,每个月三百您也没辙。”卫研新该说的都直白地说了,他知道项爱莲能听得懂,可是能不能听得进去就是另一说了。
他看着项爱莲在那里魂不守舍的吃饭,也不着急走,反正请了假,上午把她送走就是了。
沉默,项爱莲保持着沉默,好久才下定了决心似的说道:“那,那你帮我给文德离婚,把彩礼钱要回来。”
那可是十多万呢,绝对不能便宜了那贱女人。
“我不是律师,这又是民事纠纷,而且是跨省的,我没办法帮忙,您既然知道来找我,想必已经朝律师打听了,找一个靠谱的律师就是了,没必要为了省那么些钱找我。”
项爱莲听到这话脸色一变,“那些律师一个个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他们的话我不信。”她还是舍不得钱,凭什么要自己拿那些钱,明明骗了人的是姓田的那贱人。
“那您可以去找公诉律师,他们收费很少,甚至是免费的。”卫研新甚至还有些不怀好意,“你来回的车费都能请一个公诉律师了。”
这话让项爱莲愣了一下,脸上神色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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