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怀孕就只有用空间集装箱里囤积的好货。但小夭目前还没有这个打算,那男人喜怒无常的,万一怀孕了反而被厌弃,那才是得不偿失。
想着想着小夭就把整张脸埋进水里,头疼!
浴桶里“咕噜咕噜”冒着气泡,将窗外“滴滴答答”的雨声混淆。
“嗒、嗒……”
此时窗棂突然被轻轻叩响。
小夭没发现。
“嗒嗒、嗒嗒……”
窗外的敲打又快了一些,但却不敢太过放肆,怕引来了外间守着的丫鬟,或是正门前看守森严的侍卫。
“咔哒~”
敲窗的人显然已经没了耐心,“嗒嗒”声变成了一个跳跃的轻响,窗口内侧的木栓被一片极薄的剑尖从缝隙里探进来向旁边刮蹭开。
埋在水里的人终于隐隐察觉异常,“哗啦”一阵水响,湿漉漉的脸从水面抬起,一片花瓣沾在额角,又顺着水流往下最终在唇边停住……
小夭抬手抹去眼睫上的水珠,眨眼睁开就见窗户被突然向上推起,紧跟着一个黑色的矫健身影就利落地翻了进来。
夜里她不喜欢点太多灯烛,只一盏油灯里的火苗被风吹得东倒西歪,把来人照得妖影重重。
她还算镇定,纹丝不动地坐在水中,盯着从容不迫回身关窗上锁的男人,又见他慢慢走近,那双黑曜石般将周围光线尽数吸纳其中的眼睛深不见底。
“王子闾原来喜欢不请自来。”
这还是第一次跟狼崽子单独相处,也是第一次说话。
小夭见他一身夜行衣,跟初见时宽大黑袍加身看起来非常不一样。贴伏的衣料勾勒出他精瘦的腰身,比其余几个男人稍矮,但也是一米八几的昂扬个头此时压迫感十足。
“事先通传就进不来了。”
王子闾哪有半点在殷季离面前的老实模样,那斜斜勾起的嘴角、面对水中赤|裸美人毫不避讳的玩味表情,比在军中多年的兵痞子看起来还要邪魅几分。
在外人面前那副羸弱书生的外表可算是被他演得出神入化了,此时锋芒毕露的这一面才是真正的殷闾。
“王子说得是。”
小夭从浴桶一边游到靠近王子闾那一侧,见他身上黑衣除了肩头带湿,其余竟然滴水不沾,心里暗道这位深藏不露得有些厉害。
半夜雨中飞檐走壁翻墙进来不说,躲开殷季离留下的重重守卫竟然还能保持身上干爽,可见其功夫之快。
“苏谣可是等得望眼欲穿呐。”
她抬手把沾在嘴角的花瓣摘下来,托在指尖垂眼赏玩似的看了看,突然唇珠微翘,这么轻轻一吹就把带着水珠的花瓣朝着男人的脸吹过去。
面对这一类男人,小夭不用装清纯也不用装闺秀。
这是同类,在同类面前装不住,也不用装。
王子闾俊脸面不改色,虽然皮肤比闻殊还白皙,但显然不是闻殊那样一撩就红的薄皮,面对女人还不遮掩的挑逗,他淡定得很。
“哦?”
薄唇轻叹一声,甚至饶有兴味抬手拈住那片花瓣,也赏玩似的看了看,又伸手轻轻放在了浴桶边缘。
“我以为父王已经能够让你满足。”
他半开玩笑似的开口,目光放肆地在她挂在桶边的白腻玉臂和露出水面的大半胸脯、精致锁骨上来回扫。
“呵……” 小夭失笑,“王子倒是有趣。”
“不过王子深夜前来,想必不是为了代父履责……” 的吧……
两个尾音轻佻的字没能说完,被王子闾反锁上的窗外又响起“嗒嗒”两声,合着雨滴的节奏,听得人毛骨悚然。
二人同时皱眉朝窗边望去,王子闾已经先一步飞身闪开,躲在了雕花木床后面。
因为房里点着灯,刚刚他站在浴桶前的样子从窗外很可能会看到投影,幸好油灯放的位置偏侧,火苗又一直摇曳着,刚刚短短的一刹,外面的人应该不至于发现屋子里还有别人。
“嗒嗒……”
外面躲在窗台下面的人大概没等来回应,又伸手在窗棂上敲了敲。
是谁……在敲打我窗……
强行关掉脑中的音乐旋律,小夭简直头大,怎么都扎堆儿挑在今晚了!
第83章 一吻封喉17
小夭一边抓狂, 一边又顾不得多想,因为她已经看到窗口木栓缝隙那里又伸进来一块刀片还是剑尖的东西,明晃晃的, 正在木栓上刮蹭。
这些男人, 路数都是一模一样!
不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嘛!
跟刚才被王子闾“突袭”不同,眼下床后面躲着一个, 小夭不能继续蹲在浴桶里, 外面的人她只能确定肯定不是殷季离, 天子过来睡自己女人用不着翻窗。
所以应该不是宋祁就是闻殊, 但宋祁恐怕没那么快能赶回天都, 而且王子闾来了宋祁没有再冒险的必要,窗外是谁已经很明显。
她“唰”地从浴桶里站起来,手臂一伸想要薅过架子上的内衫,窗口木栓却已经被来人攻克。
“啪”一声轻响,是带着雨水的鞋底落地时的声音。
“嘶……”
闻殊也是一身夜行衣,身子刚刚站直,万万想不到一抬头就是这么一副灯火摇曳下美不胜收的场景。
倒抽凉气的同时他下意识地就抬手抹鼻子,顿了片刻才愣愣地张了张嘴, “你、你在沐浴……”
“我~” 他喉结滚动, 强忍住什么似的, 声音已经开始嘶哑。
“转过去!”
小夭轻叱。
此时她大半个身子站在水面以上, 身上的水“滴滴答答”地溅落在浴桶里,正伸长着胳膊的姿势让整个纤美的身躯舒展得淋漓尽致。
闻殊蓦地转身,胸口起伏有些压不住地剧烈, 眼睛虽然直直盯着半楔开的窗口,但眼前浮现的全是刚刚白晃晃的一幕。
婀娜翩跹,粉白深处自红艳……
他白天落荒而逃,事后越想越憋屈,忍到晚上实在忍不下去,想要过来跟她解释。
其实他也不知道到底要解释什么……
也许跟她说说天子设宫宴的事情?反正他也没深想,人已经换上束身黑衣,踩着夜色借着雨幕遮掩出现在女人闺房窗外。
小夭草草套上内衫,光着脚丫跨出浴桶。
她扫一眼阴影里的床架,又扫一眼腰背挺得笔直的二愣子,心想今晚还真是刺激,不知道要怎么收场才算完?
“闻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一边系着内衫衣带,小夭一边开口询问,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心里忽然冒出个主意,动作放慢下来。
闻殊魂思不属,现在全身最敏锐的感官就在听觉上。
只觉得背后的每一个细微声响他都能在脑海里还原出一个个让人神魂颠倒的妖冶画面。
他听到女人小巧脚踝脱离水面的声音,听到她将沾湿长发从绵软胸前撩到肩后的声音,又听到丝质长衫披在身上,瞬间被水珠浸润变成半透明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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