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小瑶的夫,小瑶的夫也只能是我。” 他两步跨过去在她身边坐下,掰着她肩膀与之对视,然后又强调一次,“只能是我!”
他以为面前女人的第一个男人就是他自己,对于自家大哥那不入流亵玩手段多有鄙夷。
小夭听他说些虚的,心里不满,抬眼望着强势的男人,声音带着哭腔,“你大哥他……”
话说到一半又停下来,眼底是矛盾和愧疚的。
自己这么情真意切的演技对方竟然都还不直接表态,小夭心一横,突然扑到男人怀里,抱着他小声呜咽起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她这样子看得徐子廉心口隐隐作痛,但他能怎么办?
其实徐子廉的心思已经被小夭猜对了大半,在他看来自家大哥是个残废,就让他们维持夫妻之名,自己背地里跟心爱的女人欢好也不是不能接受。
典型的大男子主义。
小夭见他还是没反应,只好退一步慢慢诱导,“二郎……我们一起去跟夫君坦白好不好?”
徐子廉一惊,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她继续呜咽,“夫君是明理人,只要二郎开口……”
“不行!” 徐二郎这才没控制住脱口而出。
至于为什么不行、怎么就不行了?他自己也混乱得很,只是直觉自己跟名义上的大嫂苟且的事情不能让大哥知道。
苏小夭似乎被他吓得打了个哆嗦,她还抱着徐子廉的腰,轻微的动静男人都能感觉到,更何况她的眼泪已经渗透衣料触到皮肤。
徐子廉后悔刚刚语气重了,又赶紧抚着她纤弱的背脊算是安慰。
“二郎……”
苏小夭深谙对付男人不能咬得太紧的道理,此路不通就立即以退为进,哭声渐渐收住,语气更加柔弱。
“我怕……”
徐子廉眼神又柔和下来,捏住她的耳垂摩挲,“小瑶怕什么?”
“小瑶好怕不能跟二郎长长久久厮守下去……”
“怎么这么想?放心,我一直在这里。” 男人当然抵挡不了女人的柔情攻势,刚刚竖起的心里防线不知不觉间又消了下去,“现在暂且不能让大哥知道,让我慢慢想办法,好不好?”
小夭当然不能说不好,窝在他怀里蹭了蹭,算作是答应了。
二人这么抱着腻了一会儿,她才重新开口,“二郎,有一件事小瑶觉得好奇怪。”
徐子廉被她蹭得又有些按捺不住,不过听她语气严肃才收拢心思,“怎么?”
“先前那日在寺里,我是吓糊涂了,” 小夭说着顿了顿,似乎想起什么不堪回首的事情,搂着徐子廉后腰的手紧了紧,“现在冷静下来才想起,当时情况有些不对。”
一听是那个花花公子赵廷,徐子廉气不打一处来,“哼,让他猖狂,等哪天受今上厌弃……” 他说得咬牙切齿,隐去的后半句是什么血腥内容可想而知。
“二郎听我说!”
小夭从他怀里直起来,“那日进那禅房看见陌生男子先还以为是自己走错了地方,正急忙想要退出去就被他挡住,你我都以为他是一时起了色心……”
她略去难以启齿的部分,“但现在想想,当时他拦住我的时候是叫的一声徐夫人!”
徐子廉还没反应过来她想要说什么,小夭嗔怪地捶了他胸口一下又被他捏住。
“我从小养在深闺,他怎么一见我就知道我是你们徐家的媳妇?”
迟钝的男人握着她的手一紧,这才回过味来,“你是说……”
“人家出阁前府里管得严,不曾听闻关于那九王爷的传言,知道那男子居然是天家人之后这两天向下人打听,才知道原来九王爷风评本来就不好……”
徐二郎头皮顿时发麻,心道那赵廷难道是早就打听到将军府娶了个貌美如花的媳妇,所以一直盯着徐家大门想要伺机对他的人行那不齿之事!
那日寺里的事根本就不是碰巧,而是赵廷的刻意安排!
小夭看他那虽然愤怒但还没到怒发冲冠的程度就知道自己又押对了。
想要仅仅通过卧佛寺那一出就让徐二郎想到赵廷是意在兵权那是太高估了武将那粗大的神经,但如果让他觉得自己的所有物被不怀好意的人觊觎了,那才有最直接的效果。
其余的还是要等思路清晰的徐子谦回来之后再说。
“如果真是我们想的这样……” 小夭咬着下唇期期艾艾地望着男人,“他是高高在上的王爷,小瑶不过一个后宅妇人,要是从此闭门不出能解决还好,就怕他惦记……”
就怕他惦记差点吃到嘴的肥肉。
当然这话不能从她嘴里说出来。小夭深谙说话的艺术,话里是拿自己和赵廷对比,但实际要让徐二郎自己领会的,是那种“情敌”是王爷自己是人臣的地位落差。
肥肉谁不惦记啊?没吃到嘴的方且如此,吃到嘴知道那滋味的徐二郎怎么会让人盯着自己盘子里的东西而袖手旁观无动于衷?
苏小夭心里默默地想,徐二郎啊徐二郎,是骡子是驴该是拉出来溜溜的时候了。
第16章 裙下称臣16
那晚徐二郎最终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女人没抱成,反而抱回去一肚子怨气,神思不属中踩着月光翻院爬墙的时候都险些脚下打滑。
要是遇到别的事情,他可能还会冷静地等着大哥回来再说,但事情关系到他与嫂嫂的私情,就只有自己来想办法解决。
更何况那赵廷肆意猖狂,竟敢打起了淫人|妻嫂的主意,他这口气也等不到大哥回来。
也是难为他带兵打仗的脑子,一宿没睡琢磨到天明。
不过天刚蒙蒙亮的时候还真叫他给想出了主意。
……
苏小夭昨晚好说歹说终于把吃了春|药来的徐二郎给灌进火|药哄走的时候已经是下半夜,她睡眠不足早上就起得有些晚。
但她懒洋洋地从床榻里坐起来,平日里都殷勤在房里伺候的丫鬟们却一个都不见影子。
出声轻唤,等了好半天才有一个粗使丫鬟从外面毛毛躁躁地跑进来。
“大夫人您醒了!”
苏小夭侧目,她近日因为“病了”,都不怎么管府里的事情,全是大房这边的管家在理事,怎么都当她是病得快死了起不来了么?
“人都去哪儿了?怎么是你进来,春红柳绿呢?” 起床气加上被人漠视的怨气,她语气有些冷。
那小丫头明显是才跑来,脸上两坨跟高原红似的,额头上还挂着汗,听主子语气不好,连忙规矩起来,恭恭敬敬地回道:“两位姐姐还有好多人都被二爷那边叫去了,奴婢伺候夫人起吧。”
说着就取了挂在屏风上的衣服要过去伺候。
小夭连忙摆手,“算了,不用你。”
心里却在盘算,徐二郎把她这边的丫鬟下人叫去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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