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整个人都要冒烟了,头像个拨浪鼓似的,不停地摇动,却怎么也抹不去这个念头。
鱼令嫣忽然固定住他的脑袋,盈盈的双瞳,紧紧锁住他的脸,坚定地说服道:“不要怀疑自己,要相信你有能力去克服那些恐惧和紧张的心理,你可以控制你自己的行为。”
但此刻申锦脑海中想的全是,啊,好香好香,她手好热好软,眼睛好好看,哦不,是哪儿都好看,怎么瞅都中意。
最后他的视线又全集中在喋喋不休的樱桃小嘴上,上次她还用它亲过自己,那触感他还记得呢,好想再来一次,不不不,他怎么能这样想,这是下流的登徒子才会做的事情!
可是我已经认定她是自己的人了,那她全身每个地方,也是自己的,全身上下都是自己的!
趁着这靠近的机会,他用余光扫视着她全身,一想到所到之处,都是自己的,他整个人都要炸开了,脑海已是一团浆糊。
鱼令嫣激情澎湃地鼓励道:“来,跟我说,我......”
申锦两眼灼灼,不停地吞咽口水,脑子开着小差,嘴上却跟着重复:“我内心很强大,完全可以克服那些恐惧和紧张,控制好自己,不会再因为蛇而恐慌僵硬。”
“再重复两遍!”
申锦听话地照做。鱼令嫣很满意,以为洗脑成功。
呃,其实差的不是一星半点,两人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
“所以我需要你去帮我准备一些东西,来帮你克服对蛇的恐惧。”
鱼令嫣从怀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纸张,往他手里一塞,“记住下次要带过来,而且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哎......哎?”
申锦终于转回来了,抬眼一扫纸张,发现全都是与蛇相关的东西,吓的他手一哆嗦,不小心把这张纸抖到了地上。
“有问题吗?”
“没有,我会解决的。”他立马蹲身捡起纸张。
她话中满是期许:“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的,我会一直陪守在你身侧,咱们两个一起努力!”
申锦心里莫名有些苦,可他一点不能说出口,不然在她面前就忒没范了,这比其他什么都让他更难受,绝不能容许发生。
悠闲的好日子结束了,此后两月,申锦每次来吉云楼,都要同与蛇相关的东西打交道。更悲催的是,每件吓人的东西,都是他自己准备的。
在此期间,姑娘们要在寿宴上表演的八福临辰,已经准备妥了,就待上场一展曼妙的舞姿。
而鱼令嫣每次也都在小顺子监视下,给申锦听那几个早已漏音的海螺。
等申锦装样子听完最后一个大海螺时,已是二月七号了,隔日就是昭定太后五十三岁的寿宴。
这一天,太孙 、安凌王,甚至还有姚福生都悉数到场,可谓是万众瞩目。
第49章
永顺三十七年二月八日, 昭定太后五十三岁生辰。
由于昭定太后之前已经嘱咐过,不得大摆筵席,这次的生辰之宴便是寻常家宴的规模。既然是家宴, 所到之人, 自然就是极亲近的家里人了。
这不,欢宜殿里, 坐北朝南, 正对门厅处, 太后娘娘端坐在上席, 而皇上便坐在其左侧面的次席。
后宫无多少高位妃嫔, 而今掌管后宫的怜妃娘娘,便有幸服侍在太后娘娘身侧,坐在右侧面的偏席之上。
殿中堂,各设东西两面位置,位于太后左手,也就是是东边的首座,就是太孙石庭灏及太孙妃小范氏,而他们对面, 坐在右手边的首座, 自然是安凌王石景渊及王妃殷氏。
为长为尊者先入, 待他们坐定之后, 外面又传来唱和,“逍遥伯携夫人及世子到,柔嘉县主携夫及子到。”
这两家之间, 就有那么几微妙了,让我们来描述一下他们六人的心理活动。
首先是我们对外特别凶残,对内特别畏惧的申钰大爷:老子特么就是看你们姚家不顺眼,就是要搞你们,你们能把老子怎么样!
而逍遥伯只看了这满脸络腮胡子的粗犷大汉一眼,就失去了计较的兴致,马上转到了美艳无双的祁恕玉身上,眼睛瞬间闪现贼光,直勾勾地盯着人瞧,魂都要没了。
事实上,他心中正在破骂:麻的,怎么这种粗人也能娶到这种天人之姿的妻子,他娶的却是早就人老珠黄的黄脸婆。
祁恕玉本来对姚家还有稍许歉意,甚至还想趁此机会,缓和些关系,谁知这么一遇,被这恶心人的逍遥伯这么一瞧,她又想起昨日闻的油腥味儿,心头不断作呕。
果然相公都是对的,这姚家的一看就不是好货色!
而逍遥伯夫人,也就是鱼令嫣的堂姨,见到自己丈夫这么一副色胚样,也不由忘记对申家的不满,改成对丈夫的厌恶:你这个混蛋,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柔嘉县主的主意你也敢打,要死了你。
她又看看自己朗如清风的儿子,心中真是欣慰至极,还好儿子不随他,是个争气的。
申锦豁地站到母亲前面,用一双满含鄙夷的冷峻大眼,怒瞪着正在骚扰母亲的姚康安,直把他瞅的不好意思收回了眼,才把视线从老子转移到儿子身上,改成怒视姚福生了。
原来他已经知晓,这小子就是曾与鱼令嫣订婚之人,除了鄙夷,还满含挑衅,简直就在说:老子要在这里把你打的狗啃泥,敢不敢应战!
本来神游其外的姚福生:这眼神什么意思,你想干嘛,果然申家的,就是莫名其妙。
皇上今个心情格外好,看见他们出现在门口,忙笑着宣道:“都快进来吧。”
申钰忙哈腰扶着老婆的玉手和腰身,温柔缱绻地说道:“夫人小心,这门槛高呢,哎,抬脚。”
相敬如冰的逍遥伯夫妇,一前一后,各自进入殿堂。
他们后面,两个眼神还在打仗的少年,也紧跟着进来。
四人跪地拜见皇上和太后。
“平身吧,大好日子,都是自家人,你们都随意些,想必母后也更喜欢这样。”
昭定太后也道:“皇上说的是,又没有外人,都不要太拘束才是。”
四人一并称是。
然后就见申钰宝贝似地搀扶着祁恕玉起身,然后带着老婆孩子,大摇大摆走到太孙手下第二个位置,与太孙夫妇请安,再一转身,同安凌王夫妇见礼,最后顺理成章地坐下来了。
怜妃垂眸遮住眼中的不满,她原本的安排,是让宫人领姚家父子坐到太孙下手,而申家人则坐到安凌王下手,谁知还是被申钰抢了座。
她再暗中打量着皇上的反应,见他脸上仍是笑意连连,并未见不妥,遂也无可奈何。
此时,慢了一拍的姚家三口只能同样先拜见太孙,再回到西边拜安凌王,最后坐在安凌王一侧。
待众人坐定,太孙先开了话腔,问道:“柔嘉县主可是脚上不适,方才就瞧着行走不大方便。”
“依本王来看,柔嘉县主今天这脚可是长到申二爷身上了,步步都离不得。”
安凌王与申氏夫妇是同辈,调侃起来真是一点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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