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野就给夏晴多打来了电话,说明天就到度假区
夏晴多的脑门都是疼的,问他:“公司没有安排吗?”
“有啊,不过公司说了,可以给我们放十天假。”
十天也很长的。
夏晴多哼哼唧唧,“那你来就来吧!”
听听这口吻,有多不情不愿。
夏野赌气地说:“那我不去了,还不行吗?”
“不是!你别误会。”夏晴多赶紧解释,“这儿没有多余的房间了。你要是来了就得和我住一起,我助理现在也和我住一起……”十四的小子,也算男人了,不方便。
夏野闷哼后说:“我和窦燃住。”
“你确定?”
“确…定!”
夏晴多是没看见,夏野这么说的时候,脸色有多僵。
夏晴多收起了手机,很是很兴奋地通知窦燃,“哎,夏野要来和你睡,哈哈哈哈……”
这么幸灾乐祸,她也不想,可就是觉得莫名有趣。
窦燃摸了下鼻子,借此掩饰惊讶,“很好笑吗?”
夏晴多笑得前仰后合,没空和他探讨这个问题。
窦燃咬了咬牙换了个话题:“你们下午拍什么戏?”
夏晴多想起来了,我去,床戏!
床戏的范围其实很广泛的,并不是只有脱光了衣服在床上滚来滚去,才叫床戏。
有些床戏就很单纯,比如盖被纯聊天啊。
夏晴多今天要和裴赛文演的就是一场很单纯的床戏——女主角生病了,男主角带着特意去厨房熬的白粥来探病,两个人斗了几句嘴,喂了几勺饭,最后亲在了一起。
夏晴多一想起这个,刷牙去了。嗯,这是一个演员拍吻戏的修养。
窦燃气的脸发绿。
他告诉自己,这样不好,演戏而已,而且可以借位啊!
夏晴多刷好了牙,才听说裴赛文提出了借位。
拍吻戏这种事,即使借位,两个人也离得很近。
借位的方法也有很多,具体用哪种,得看机位,以及演员的癖好。
裴赛文对这方面没什么特别的癖好。
拍了这么久的戏也不是第一次借位。
但他不知道夏晴多那边有没有。
毕竟癖好这个东西是个人都有。就像有些男人喜欢艳的,有些男人喜欢素的。有些喜欢胖的,有些喜欢瘦的。
他的眼光极高,这一点从他38岁还未婚就能窥探出来了。
年轻的时候,他就喜欢那种第一眼就惊艳的美女。
这圈里也不是没有,可不是跟了富豪,就是没几天就残了。
整容这种事情,后遗症太多,有多少钱都控制不了。
后来,兴许是年纪大了,他玩的很花,却从不交心,更别提感情。
说真的,女主角还正好对他的口,美的惊艳又不俗,刚好还是自然美,但刚好有男友。
这是一场很不幸的事故。
临开拍之前,裴赛文准备去问一下。
第64章 男人的较量
女主角的房间内景,就是一楼的客房。
房间的布局基本和夏晴多真正住的房间相同,一进门有一个方寸大小的小客厅,电视机在客厅里,洗浴室在卧室里。
唯一的不同,就是多了一些道具,其中最显眼的是一些书籍。
这是根据女主的职业和性格,专门打造的一些背景。
所有的工作人员,在没有戏可拍的时候就围绕着这个小房间的周围休息。
夏晴多和窦燃就在与之有一墙之隔的另一个房间里。
裴赛文过去的时候,夏晴多正捧着剧本。
他的眼睛先和窦燃的对在了一起,开玩笑似地说:“一会儿我和夏晴多要拍吻戏,你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不是借位吗?”窦燃的语气可一点儿都不像是开玩笑。
裴赛文的眉头下意识一蹙,不大开心。
他之所以提出借位,也是为了能够抢占先机。
如果借位是夏晴多提出来的话,他心理上可能会更受不了。
裴赛文很尬地继续开着玩笑:“导演说了,借位不够真实,为了真实,总是要为艺术牺牲一下的,你不是还拍个裸戏。”
他说的是窦燃好几年前拍的那部戏,戏里一个裸体的镜头,至今被各路的影评人津津乐道。
那个镜头是从上而下走的,肩宽腰窄,臀部挺翘,肌肉紧实的大腿,每一帧都彰显着影帝的雄性荷尔蒙,身材堪称完美。
当然,所谓的裸戏,仅仅是背影。
这话其实是嘲讽的。
窦燃假装听不懂,挑了下眼皮,斜了眼没什么反应的夏晴多,“确定不借位?”
他也就只能这样问了,是个人都能听出来他语气中的不满。
但夏晴多不是人,是仙女啊,不理人间俗世,愣是听不懂。
不确定!
真不是裴赛文怂,他心里明白,有些人还是不碰为妙,并不是因为她男朋友是谁谁谁,而是怕上瘾。
裴赛文的脸色不好看,翻了下眼睛,“我就是来找你的晴多,讨论怎么借位的。”
借位该怎么借,是根据时代来的。
上世纪,连拥抱都得借位,手臂碰着手臂,从后侧方拍摄就能拍出深情拥抱的镜头。
最开始的借位吻戏,是嘴上贴膜。
中间发展到了吻手背,或者嘴贴嘴。
最近的电影人勇气可嘉,谁还借位啊,基本上都是"真枪实弹"的入戏,演一个法式深吻,连接吻的声音都不用后期录制,完全可以坐到现场收音。
牺牲之大,就没人提了。
反正,观众们爱看。
有好多年轻的演员,几乎演一场戏谈一场恋爱。
大约就是因为演戏的时候接触的多,接触着接触着就产生了盲目的爱情。
这种爱情,往往经不住时间以及距离的考验。
一听裴赛文过来找自己说戏,夏晴多立马放下了手上的剧本,自动忽略了还想说点什么的经纪人。
经纪人就得有当经纪人的觉悟,没事儿撕资源去,别掺乎演戏。
“怎么借?”夏晴多站了起来,很巧妙地挡在了窦燃的前面。
“赵导说拍我的后脑勺。”裴赛文心里特别烦躁,却又不能表现出来,他理了理衬衣的领扣,又说:“因为是我主动嘛!到时候你就不动,我的头随着镜头动就行。”
“成!”夏晴多答应的特别干脆。
“晴多。”那边的化妆师又叫她了。
她这场戏演个病号,脸得化的白点。
夏晴多说:“我去补妆了。”
这句话也没指定和谁说。
窦燃和裴赛文几乎同时嗯了一下。
夏晴多一走,两个男人对看了一眼,同时撇过了眼睛。
夏晴多补完了妆之后,就进了女主角的房间里。
这场戏,她得卧床,穿了套酒红色的真丝睡衣。
脱鞋,上床,靠在床头上,一秒呈现出了病若西子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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