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靳言原本伸出的手虚虚地落在盛欢的腰侧,到底没舍得将她拉开,湿透的衣物如同虚设,柔软的身体贴着他的胸膛,触感太过明显,这样亲密的接触是他梦寐以求的,如今一朝实现让他的双手有些不知道往哪里放,陆靳言的眼角渐渐地有些发红,声音染上了一丝克制的无奈,“盛欢,别玩了。”
盛欢笑了一声,带起了空气一阵清甜的味道,“我没在和你玩啊,我说认真的啊,我喜欢你啊,”她顿了一下,“我亲你一下,你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盛欢显然也没指望陆靳言开口说话,话音一落,双手撑在他宽厚的肩膀上,双唇便贴上他的,也只是保持着贴紧的姿势,直直地对视上他的眼睛,“我不喜欢沈致啊,之前也没喜欢过别人,你是我第一个喜欢的人……”
盛欢还想再说什么,却是被陆靳言急切地打断了,“你说真的吗?”
他看得出她的态度与之前的不太相同,但仍是有些不太敢相信。
怕这一切只是他臆想出来的梦境。
如同他抱着瑟瑟发抖哭泣的盛欢一样,在他眼里看来太过荒谬的画面和对话。
盛欢察觉到陆靳言语气的软化,弯唇笑着,“比真金还真的真心,就看你要不要啊?”
陆靳言的双手贴上了盛欢的后背,将她搂得紧紧的,力道几乎要将她整个人嵌入进身体内,恶狠狠地说道,“盛欢,是你自己招惹我的,”语气低弱下去,又带着莫名的冷意,“我当真了,你就不能离开我了,不然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他不想盛欢窥得他暴戾血腥的一面,但如果盛欢给了他希望,又再度将这希望收了回去,他会疯,会做出什么事情他也不得而知,或许会打断盛欢的双腿,让她怎么也不能逃离他的身边;会将这样一副美丽的躯体做成标本,让她永远地陪在他的身边……
盛欢是他的原罪,在喜欢她的那一天起,只要她乖乖地待在他的身边,他就能很好地控制自己,做一个正常人。
不需要全部,只要她能够对他良善一些,于他来说便就足够了。
盛欢在陆靳言怀里蹭了蹭,“那你还没说你喜欢我呢?”
她还记得刚刚他开口明显是想对他否认,她都说了那么多,自然也想让陆靳言对她也说一句。
陆靳言原本一双淡漠的眼睛里此时都是柔软的笑意,他抬手摸着盛欢的头发,声音很低,轻得几乎听不见,但因为距离近,盛欢还是听了个清清楚楚。
“宝宝,我爱你。”
等到陆靳言离开了不知道多久,盛欢才回过神来,拍着身.下扑腾起水花,一张脸都是滚烫的热意,恨不得将自己埋进浴缸里。
陆靳言简直太犯规了,她只是想让他说一句喜欢,他说爱她就爱她,还叫她宝宝,这就算了,还贴在她的耳边说,耳边仿佛还存留着他温热的气息和他贴耳引起的战栗感,要死了。
她之前怎么会以为陆靳言是一个闷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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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之前出去找盛欢,又折腾出那些事情来,饭菜差不多都凉了,陆靳言只能将饭菜倒掉,怕盛欢饿着,便叫了外卖,等盛欢回到自己的房间处理好自己,一下楼来就看到了陆靳言背对着她站在厨房里处理残羹的背影。
连背影都好看得不得了。
这个人现在是她的呢,一想到这个,盛欢心里就说不出的满足,她放轻自己的脚步,猫着腰,一步一步地靠近背对着她的人,伸出手从背后抱住他。
陆靳言的唇角弥漫着清浅的笑意,他没有转身,反手握住盛欢的手腕,直接将人从身后拉进怀里,禁锢着盛欢不让她动,然后在盛欢瞪大的眼睛中,低头吻住了她。
确定关系后的第一个吻,感觉比之前远远不同。
几乎不费任何力气的,陆靳言就撬开了盛欢的牙关,扫过她的每一颗贝齿,大手自然而然地就摸上了她的头发,入手便是湿漉漉的触感,陆靳言不自觉地就皱起了眉头,见盛欢有些喘不过气才放开她,抵着她的鼻尖,温热的唇息吹拂,“头发怎么没吹干?”
盛欢张开手搂着陆靳言的腰身,全身几乎都靠近陆靳言的怀里,对着他的声音已经自动地转化为软糯,其中又带上了点抱怨指责,“来让你给我吹,上次你没帮我吹干就走了。”
陆靳言低低地笑开,胸腔小幅度地震动着,显示着他此刻的好心情,“嗯,我的错,我给你吹。”
盛欢弯眼,将手里拿着的白色毛巾递给了陆靳言,隔着柔软的毛巾,陆靳言摸上了她柔软濡湿的卷发。
都说烫发会改变发质,大概是保养得当,盛欢的头发很是柔软,一点也没被损伤,反而软得让人心痒,盛欢窝进陆靳言的怀里,伸手抱着他,陆靳言的手在她的头发上动作着,刻意放轻的力道,“你这样抱着我,我怎么给你擦头发?”
盛欢在他的胸膛蹭了蹭,深深吸了一口气,都是他身上的味道,让她说不出的舒服,眯着眼睛如同一直慵懒狡黠的猫咪,“不管,你就这样擦。”
陆靳言的手透过白色的毛巾穿梭在她的发丝中,声音中都是柔意,“这么黏人?”
盛欢抬头去看他,用额头蹭着他的下巴,声音很轻很软,“怎么,你不喜欢?”
说实话,陆靳言是不介意这样子的盛欢,反而还很喜欢,肢体接触时刻提醒着他这一切都是真的,不再是他幻想出来的虚无。
陆靳言没出声回答,盛欢虽琢磨不透陆靳言的情绪变化,但从他的声音和表情中好歹能看出点什么来,知道他也不抗拒自己的亲近,便将他搂得更紧了。
她从没想过,原来自己喜欢的人也喜欢着自己,是这样一种感觉,连呼吸的空气都是香甜的,分分秒秒恨不得每时每刻都找到事情来做,来和他绑在一起。
这种感觉很奇怪,她从没有谈过恋爱,可和陆靳言待在一起,就好像无师自通一般切换着相处的模式,让她那样一个性格颇有些自强的人,都能轻易地对着他撒娇,而他没有任何的反感。
就好像是这样的相处方式已经来回模拟了千万遍,才能在一朝行动中那么的熟悉和自然,以及说不出的契合。
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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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傍晚,等到晚班的医生都来了,和其他的医生交接完工作后,盛欢这才走出医院大楼,一眼就看到陆靳言停在路边的车。
黑色的迈巴赫,在昏暗的环境下反射着柔光,如同他的人一样,神秘冷冽,却又不自觉地吸引别人靠近。
然而只有她能窥见坚.硬清冷外表下的柔情,想着,盛欢的唇角跟着弯了弯,心情很是愉悦。
“你刚刚想到什么了,这么开心?”帮盛欢系好安全带后,陆靳言忍不住开口问道。
傍晚的阳光还未散去,半是昏暗半是晕黄的光线下,盛欢远远地朝他走来,嘴角的弧度很是明显,眉眼间泛着难以忽视的温柔。
他从不隐藏他的想法,对盛欢的野心,他想知道她的所思所想,为了什么而心情雀跃,掌控着她的思想和人际生活,从而掌控着她的方方面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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