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晚只知道这两座山峰离得很近,没想到在山峰的侧面,竟然只靠一座吊桥就能互通,这倒是省了下山又上山的麻烦,不然走到天黑恐怕才能到达翠云庵。
沐晚踩上那座桥,桥面是用木头做的,两旁固定着铁链,一脚踩上去并没有任何的摇晃感,十分结实牢固。
别看这桥只有十几米,可在两座山峰间修桥,以现在的建筑水平也是十分难得的。
“这桥是谁修的?”沐晚摸了摸一旁的铁索。
尼姑答道:“是凌施主命人修建的,在没有这座桥之前,我们来同济寺只能爬山。”
凌施主?莫非是凌慎行?
沐晚只是惊讶了一下便没有再问,老太太除了来同济寺,或许也常去翠云庵吧,为了方便她来去,修了这座桥也是合情合理。
穿过桥就能看到翠云庵了,掩映在一片翠色当中,古香古色,十分清远幽静。
尼姑一直将沐晚带到了后面静修居住的院,这里种了许多翠竹和桂花,相比起其它院落,更显得干净别致。
沐晚心想,这静修师太估计辈份极高,所以才有这样的待遇。
“人请来了吗?”陪在静修身边的一个女尼抬头问道。
女尼有些讪讪的,只是看了沐晚一眼,便把圆治大师云游的事情了一遍。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看看再想些别的法吧。”那女尼法号玄妙,正是已逝的慧聪师太的徒弟,略懂医术。
显然,她完全没把沐晚当成大夫,因为她长得太过美艳了,这样一个女完全跟医者两字划不上等号。
玄妙正要起身,沐晚已经两步跨到了静修的床前,在她的错愕中拿过了静修的手腕,她仔细探了她的脉博,又在她的身上检查了一翻。
此时静修突然又开始痛苦的呻吟,右手捂着胸口,面色苍白。
沐晚从药箱里拿出一个瓷瓶,从里面倒了几粒黑乎乎的药丸,那玄妙还来得及反应,她已经快速撬开静修的嘴巴将药丸塞了进去。
“你……。”玄妙和那尼姑俱是目瞪口呆,这女二话不给静修喂了什么药?
静修虽然辈分高,可谁都知道她的身世来历,就连主持也对她另眼相待。
她这些年一直在翠云庵潜心修佛,不问世事,看似了断红尘。
庵里的人对她格外厚待,衣食住行无不是心翼翼,所以,静修生病,这些人才会如此紧张。
此时,外面传来飞快的脚步声,竟是主持亲自过来了。
“主持。”玄妙急忙上前,慌慌张张的道:“这位施主不知道给静修师叔吃了什么东西,我一个不心,拦都没拦住。”
完,不免把指责的目光投向沐晚。
一旁的映春听了立刻不乐意了,刚要开口,主持就合掌道:“敢问这位施主尊姓大名?”
沐晚丝毫不介意玄妙告状,看这主持眉眼慈祥,想必是个明事理的。
“在下沐晚,是凌少帅的妻,这次前来同济寺请佛,刚才匆忙间给静修师太喂了药,怕是把这位师父吓坏了,在这里声对不起了。”她谦逊有礼,让人生不出反感。
主持心里一惊,这位竟然就是凌少帅的妻,督军府的少夫人。
虽然她一直生活在翠云庵,可因为静修的原因,她也经常让人打探凌府的消息,然后装做无意闲谈时透露给静修,她看得出来,静修虽然一心向佛,可对两个孩始终牵挂,每每听到关于凌府的事情都是十分专注。
如果传言不假,这位少夫人刁钻跋扈,性情暴躁,可谓是心狠手辣之辈。
沐晚见主持一直盯着自己,心下也多少猜到了什么,不过,她早就习惯了旁人这样审视的目光,从前的那个自己,着实让人欢喜不起来。
“主持。”一边的尼姑提醒了一声,主持这才觉察到自己的失态,急忙干咳了一声掩饰过去,转脸又是轻笑了一下:“原来是沐施主。”
不管这位少夫人的性情如何,到底是凌家的人,她不好表现的太过于厌恶。
“请问沐施主刚才给静修吃了什么药?”那样又是焦急了起来。
“可以暂时缓解静修师太的胸痛。”
除了映春,其他人都摆出一副不相信的姿态,只是不好意思出来,静修这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每次发病都要痛得死去活来,就连圆治大师也是束手无策,她一个年纪轻轻的闺阁妇人,这样的话难免过于虚假了。
众人虽然都怀着这样的心思,可都维持着面上的镇定,直到那尼姑欢喜的道:“你们快看静修师叔。”
静修已经缓缓平静了下来,一直抓着胸口的手也渐渐松开了,只是一张脸还是被浸在冷汗当中,尼姑急忙给她擦汗。
白色的毛巾将静修的脸一寸寸的擦净,沐晚这才仔细的打量起来,她看上去已有四十多岁,但是皮肤白皙,眼角不见皱纹,闭目抿唇的样都能看出是个极美的人。
一个尼姑生得如此美貎不免让人生出疑惑,而且沐晚看着她,总觉得十分熟悉。
“太好了,静修师叔终于好了。”尼姑欢天喜地,一旁的玄妙也扯着嘴角笑了笑,不过眼底却没什么笑意,这位凌家的少夫人一出手就止住了静修师叔的疼痛,倒显得她十分无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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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69章:寻药
静修已经缓缓睁开了眼,那种疼痛过后就像是丢了半条命,好一阵才缓过来。
她也觉得惊奇,自己这病只要一犯,平均几分钟就要剧痛一次,就算不痛的时候也是呼吸困难十分难受,现在,她的一颗心脏跳动平稳,竟像是没犯过病一样。
“这……。”
主持似乎松了一口气,笑道:“多亏了这位沐施主。”
静修起身双掌合十:“多谢施主。”
沐晚笑笑:“师太不必客气,我这药只能暂时缓解疼痛,这病是顽疾,不是三天两日就能医好的。”
“施主知道贫尼得的是什么病?”
沐晚也不知道心脏猝痛在这个时候叫什么,胡乱敷衍了一下:“就是寻常的心痛症,平时多注意清淡饮食,不可以情绪激动,尽量不做剧烈运动。”
静修点点头,脸上掠过黯然:“贫尼也知道这病不太好,恐怕是难以治愈的。”
她活着,不过就是想看着儿建功立业,女儿嫁得良人,生命对她来,根本没有任何价值。
不知道为什么,沐晚看到静修这个样,隐隐觉得有些伤感。
主持谢过了沐晚,又亲自将她送了出去,看到她走上吊桥,她才匆匆回到了静修的住处。
静修不宜起身,有两个尼姑在照顾她。
主持让那两个尼姑退下后才道:“师弟,你可知道刚才那个是谁?”
静修一脸茫然的摇了摇头。
“她就是凌少帅的妻,凌府的少夫人。”
静修面上一惊,这女竟然是希尧的妻,那个名声和做风都不太好的沐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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