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应生又端来一个银色的大盖盅。
凌慎行挑挑眉:“这又是什么?”
沐晚支着下巴,笑得像只狡猾的狐狸,“礼物就要亲手打开嘛!”
凌慎行了然,轻轻掀开盖,里面放着一只长方形的木盒,外面用彩纸包着。
拆掉彩纸,打开盒,里面躺着一只暗棕色的领带,虽然是最普通的款式,却让人眼前一亮,不但是材料还在于做工。
凌慎行将领带拿在手里,那里丝滑的手感仿佛轻无一物,他不由赞叹:“是个好东西。”
沐晚顿时得意起来:“这可是我的绸缎庄玛丽亚的独家制作,这料是从波斯进口过来的,听每只蚕只取其中最细最有弹性的一根丝,然后织成绸缎,而且做这领带的师傅也不是寻常人,祖上是给皇帝做过衣服的。”
听着她一脸自豪的谈论这条领带,凌慎行又将领带翻了一面,在最底端不起眼的地方有一行的刺绣,与整体巧夺天工的技艺一比,那绣工简直就是三岁孩的手工。
他细细一看,这里绣了四个字:阿行专属。
不用猜也知道是她绣的。
凌慎行的指腹缓缓从那几个字上摩擦而过,不由笑了起来,这领带就算是天上的仙女织的,也不及这几个字来得暖心。
歪歪扭扭的,简直比蚯蚓爬行还要丑,凌慎行心里这样想着,嘴角的笑容却是收敛不住。
见他高兴,沐晚也很开心,不枉费她让于术跑来跑去的费心了这么久。
她不懂刺绣这些东西,平时连十字绣都不碰,茶语过,如果你能坐着绣一个时的十字绣,她就请客吃饭,结果她绣了五分钟就投降了。
这种女儿家的事情确实不适合她,可是看到这么漂亮的领带上却没有她的一针一线,她总觉得亏了,于是偷偷在不容易发现的角落里绣了四个字。
好吧,这四个字也着实累到她了,手指头被扎了好几个洞。
凌慎行将领带收好后放在一边,眼光灼灼的看向她:“还有惊喜吗?”
“当然了,还没上主菜呢。”沐晚笑道:“今天请你来,是要让你尝尝杰森新开发的菜式,如果少帅都好,明天就立刻上新。”
话间,侍应生已经将主菜推了过来。
放在现代,这东西就很常见了,满大街都是——必胜客,但放在这个年代就是稀有品,那就是披萨。
烤好的饼面上铺着奶酪,上面撒着铁板煎制的牛肉粒、烤鸡肉,火腿,搭配洋葱、青红椒,五颜六色的十分好看,而且周围还有一圈芝士卷心,看起来像一个漂亮的花环,当然,这个点是沐晚出的。
沐晚殷勤的将一块披萨放进凌慎行的吃碟中,“快尝尝。”
凌慎行手拿刀叉,吃相十分优雅,面对眼前一双亮晶晶的十分关注的眼目,他还是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你这样盯着我,是要把我吃了吗?”
沐晚脸上一臊:“你快吃呀。”
凌慎行切了一块披萨放进嘴里,细细的品尝之后点头赞许:“味道不错,风味独特。”
沐晚顿时大喜,拍着手掌道:“明天就加到菜谱里。”
话音刚落,一块披萨递到了她的嘴边,她一直都在叽叽喳喳的话,还是用饭菜堵上她的嘴巴吧。
之后陆陆续续的又上了许多菜,都是杰森的拿手菜,凌慎行第一次光顾沐晚的餐厅,最后给了很高的评价,作为餐厅的主人,自然是乐得找不到北。
什么时候,头顶的水晶灯已经熄掉了,换成了摇曳的烛光,温暖的烛火中,两人一边进餐一边时不时的低语,浪漫温馨的气氛不知不觉的弥漫开来。
收到礼物和惊喜的男人自然不知道餍足,憋了这么久,他更想要的是她。
桂花苑里,后院的桃花已经抽出了鲜嫩的绿芽,屋里也是春意盎然,一室旖旎。
沐晚累到要睡着的时候,贴在他的怀里抱怨:“今天为了给你过生日,餐厅停业了一天,少赚了好多钱呢。”
他闻言低低一笑,吻着她的额头,这也是他过得最有意义的一个生日。
她似乎听到他在什么,但是因为太累很快就陷入了沉睡。
后来她听于术过来报账,连续几天餐厅的生意都十分火爆,来用餐的多是军人家属。
她这才反应过来,那天晚上他一定是了要弥补她,所以就发动了他的下属过来捧场……发动?以他的性格,大概是强行命令吧。
当然这都是后来的事,第二天,沐晚倒是让另外一件事给惊到了。
昨天晚上累得不轻,早晨就睡得迟了一些,没想到凌慎行竟然没走,穿戴整齐的坐在她的身边看书。
多数时候,她一觉醒来他都已经不在身边了,今天安安稳稳的陪着她,她竟然觉得不太习惯。
沐晚翻了个身,两只手臂自然的搂住他撒娇:“人家不想起床,还想睡。”
他将书扣在被上,一只手揉着她毛茸茸的发顶,像在爱怜一只动物:“不想起床就不起,你睡吧,我给你放哨。”
沐晚翻了个白眼,这是她的房间,难道不成还会有贼?就算有,他才是最大的那个贼,还是防不胜防的那种。
想到昨天晚上的种种,她忍不住脸上一红,将脑袋埋在他的身旁。
她这一动,才惊觉身上还没有穿衣服,两个人都太累了,完事后就那样抱在一起睡着了,他现在倒是穿得光鲜亮丽,可怜她还是光溜溜的。
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只手已经从外面溜了进来,在那光滑细嫩的皮肤上游走……。
沐晚急忙拍开他的手,把被往身上拢了拢,“别闹,我要起床了。”
他意犹未尽,却也只好闷闷的把手收了回来,捡起一边的书继续看起来。
沐晚想要穿衣服,可往地上一看,顿时有些惨不忍睹,他昨天晚上到底是有多饥渴,好好的衣服都撕碎了,而且扔得满地都是。
这样的场面当然不能把红袖和映春叫进来,但她身无寸缕也无法下去收拾,想了想,她伸出一只手盖在他手中的书页上,“凌慎行,去把衣服收拾一下。”
要是被旁人看到了,她也没脸活了。
某个始作俑者丝毫没有这方面的自觉,“让下人进来收拾就是了。”
“不行。”沐晚瞪着他,“你……把衣服都弄碎了,她们看到会怎么想?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着,脸就红了起来。
她面红耳赤的样愉悦了他,又想到昨天夜里已经吃饱喝足了,于是放下手中的书走过去收拾了。
他长得人高马大,弯下身捡东西的样有些好笑,而且他也做不惯这些事情,草草收拾了一下就罢了手,转过身,还一脸邀功的样。
沐晚心中呸了一声,把衣服捡起来堆在一边像堆垃圾似的也叫收拾?
虽然心中不满,可好歹凌少帅亲自动手丰衣足食,沐晚撇了撇嘴角也没什么。
凌慎行又从衣柜里挑了一身衣服拿过来,他平时看惯了她穿素雅的颜色,今天特地选了身出挑的桃粉色绣吉祥纹的上衣,配着外面罩着白纱内衬乳白色的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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