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众人的面，沐晚自然也要装装样，“让姐姐担心了，都是妹妹的不是。”
姐妹两个一副“姐妹情深”的样。
“四姨娘。”沐晚忽然看向四姨太。
她站在人群后面，一直没有吭声，一双凤目低垂，不知道在想什么。
四姨太听见喊声，这才抬起头，她对着沐晚的脸色一向都是冷冰冰的，此时也不例外。
大家都知道她还在在意产的事情，自然也没往心里去。
“四姨娘，那天出了那样的事情，没有好好的给你过生日，还请四姨娘多担待。”
四姨太扯了一下嘴角：“不过就是个生日，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过，来也奇怪了，不知道那个楚南风是怎么混到船上去的。”沐晚一脸疑惑的道：“船上的人手都是姐姐和管家一手安排的，难道是其中出了什么纰漏?”
四姨太听了，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不动声色的继续垂着头。
沐锦柔急忙道：“船上的人事和邀请的宾客名单，我和管家都是经过一一核实的，那名单上的人数和当时船上的人数也是能对应上的。”
管家也急忙道：“这个我和二夫人确实是核实过的，船上的人数和名单上的人数一个不差。”
沐晚想了想：“那就是楚南风顶替了其中某一个人的名额了。”
她目光一转，忽然看向四姨太：“四姨娘，我记得督军特地让您姐姐也来参加宴会，怎么当天在船上没有看见过她呀?”
这样一，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四姨太，老太太也微不可见的皱了下眉头。
这件事督军当着众人的面提出来，四姨太还她会亲自给她的姐姐送请帖，大家都是知道的。
四姨太抬起头，一脸镇定：“姐姐的确是上了船，但她身体不适，没有露面，而且，她是信教的，不便出来见生人，所以一直躲在屋里休息。”
沐晚哦了一声：“可还有别人看见过她吗?”
四姨太当即恼怒起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怀疑我把那个什么楚南风放了进来?”
“四姨娘别生气，我只不过是随口问问，那天的事情大有蹊跷，我只是不想放过任何一个疑点罢了。”沐晚着看向老太太：“奶奶，我刚刚回来，有些乏了，明天再去给您请安。”
老太太嗯了一声：“也是，你好好休息罢，一会儿我让人给你送碗参汤来，这些日受了寒，也要补一补才是。”
“多谢奶奶。”
老太太路过四姨太的身边，不着痕迹的看了她一眼，很快就收回了目光。
～
沐晚在沈家的船上已经歇息了大半日，此时精神抖擞的看账本。
红袖和映春在一边像是喜鹊一样的叽叽喳喳，不停的问东问西，最后把沐晚问的头疼，把账本一放，无奈的看向那两个人：“我很好，两位姐，如果你们真的很闲，就给我做份甜点去，我现在肚有些饿了。”
两人领了差事，立刻高高兴兴的飞走了。
沐晚无奈的摇了摇头，继续看帐。
几家店的生意都是异常的红火，进帐的银元越来越多，她粗略的算了一下，再过几个月，她也算是富了，离她的目标也是越来越近了。
沐晚伸了个懒腰，老太太就把参汤送了过来。
喝了参汤又吃了甜点，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再醒来时，竟然已是第二天的早晨。
沐晚急忙坐起来，喊了声“红袖”。
红袖立刻推开门快步走进来：“姐可算醒了，你可是睡了很久呢。”
“少帅呢?他昨天晚上没回来?”沐晚把脚往鞋上一套就下了床。
“我昨天一直在外面的屋里守着，少帅的确是没回来，可能是军中有事耽误了。”
沐晚很快就想到了是什么事，那个凌文成的父亲是凌军中的元老，年轻的时候跟着督军南征北战，立了不少战功，而且两家细起来也有一点亲戚关系，他昨天刚回来就枪毙了凌文成，这件事虽然让码头上的商家觉得大快人心，可督军和那个凌海山却是睡不着了。
事实上，凌海山一直跪在督军的办公室，已经跪了几个时了。
无论督军怎么劝，他都不肯起来。
直到凌慎行来了，凌海山依然还是跪着。
“凌希尧。”督军见了他，第一句话不是关心儿这几天的死活，而是厉声道：“你知不知道那个凌文成是凌老的独苗，是我们凌家的亲戚?”
凌慎行淡淡道：“知道。”
“既然知道，你还……你还……。”督军吹着胡瞪着眼睛，一时气得不出话来。
凌慎行冷笑一声：“凌文成的那些罪名，我不必再重头叙述一遍，其中任何一条都够他吃枪，更何况，他昨天被我当场问罪，竟然还起了杀心，不但要杀了我，还要带着手下那些乌合之众投奔川系，这样的人，我不杀他，天理难容。”
“可怜我的儿啊。”凌海山突然痛哭出声，“我们凌家就这一根独苗，等我百年之后竟然无人送终，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凌老，这件事是希尧欠考虑了，你别哭了，身体为重啊。”督军被他哭得头痛。
凌海山道：“我从十八起就跟着督军走南闯北，身上中过的弹和刀数不胜数，督军难道忘了吗，当年平关一战，是我替督军挡了一枪。就连我结婚的事情也是督军一手操办的，要是论起来，文成也算是您的半个儿，他现在就这样横尸街头，我这把老骨头不如跟他一起死了吧。”
凌慎行冷眼看着他：“凌老虽是战功赫赫，但这些年来，督军何曾亏等过你?你住的院只于督军府，你府上的姨太太成群结队，你吃穿不愁，众人敬仰，要是还拿战功来事的话，是不是督军这个位置应该让出来给你坐?”
“希尧。”督军突然大步跨过来，扬起手就是一个巴掌，“你还不知道错吗?你到底要胡涂到什么时候?”
这一巴掌打得又快又狠，凌慎行的脸倏地偏向了一边，嘴里一阵腥甜。
正文 第254章：处置
督军虽然严厉，但是从到大都没有打过凌慎行，这是他第一次动手。
打的时候非常解气，可是打过之后又十分后悔。
凌慎行一向对他不冷不热的，两人之间更像是上级与下级的关系，根本没有所谓的父情深。
这次的事情也是闹得太大了，不然他不会动手。
凌海山是军中元老，如果他这样对待元老的事情传出去，叫其他元老怎么想，还如何对他死心塌地，他是又急又气。
凌慎行抬起手拭掉了嘴角的一丝血痕，面容异常的平静：“凌文成作恶多端，其父包庇纵容，按照连城的法律，凌老也是要处以枪决的。”
督军气道：“你……。”
“督军既然将连城的事务交给我来管理，这里就是我了算，如果督军不同意我的做法，现在就可以将我革职，到时候，我自然一句话不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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