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很久没有下厨给他做汤羹了,在岛上的时候,一直都是他在照顾她。
凌慎行喜欢吃鱼,沐晚就让人买了一条新鲜刺少的鳕鱼,将鱼骨剔除后,只留无刺的鱼肉,鱼肉切成条,裹上淀粉和黄酒稍微腌制,再放入五成热的油锅中稍炸。
最后锅内放入调料,将炸好的鱼肉条放进去炒至入味,配上冬菇,木耳,笋丝,一道溜鱼条就做好了。
一边帮忙的红袖忍不住伸长了脖:“姐好厨艺,这道溜鱼条光是闻着就已经让人垂涎欲滴了。”
沐晚夹起一筷递到她的嘴边:“知道你是个馋鬼,吃吧。”
寻常的丫头哪敢如此造次,别吃主人的菜,就连多看一眼都会受到责备,但沐晚同红袖的关系,不像主仆,更像是一对好友,这种事情也是司空见惯的。
红袖尝了一块鱼肉,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真是太好吃了。”
沐晚欢喜,又做了一道蒜泥茄条、红焖蹄筋儿、葱烧辽参,最后炒了一个菠萝炒饭,加上一道排骨玉米汤,四菜一汤,十分丰盛。
凌慎行回来后,看到的就是这一桌热气腾腾的饭菜以及等在桌前看书的娇妻。
之前再多的忧虑也都抛到九霄云外,眼中只剩下比饭菜还要可口的美妻。
沐晚刚放下书就被他抱在怀里,紧接着嘴唇就被他覆住了,两人的唇舌纠缠了好一会儿,他才不舍的松开。
最后还是沐晚娇嗔一声:“你到底是吃我还是吃饭?”
过之后又觉得不妥,顿时脸上臊得通红,想要收回却是来不及了。
凌慎行狭目一黯,声音带着几分嘶哑:“那就先吃你,再吃饭。”
看到他一副饿狼扑食的样,沐晚打了一个寒颤,这个男人真的会到做到。
她在他腰间拧了一把:“我辛辛苦苦做了这么久,手腕都累酸了,要是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她的一番美意,他自然不会辜负,于是在她的脸侧亲了亲:“既然这样,那就先吃饭,再吃你。”
沐晚:“……。”
绕来绕去还是躲不过啊。
饭菜虽香,但凌慎行的注意力有一半不在上面,时不时瞄一眼坐在对面的娇妻,仿佛这样看着就能把她活生生的吞下去解饿一样。
沐晚自然注意到了他那略带色眯眯的目光,夹起一块鱼条就塞到他的嘴里。
吃过了饭,沐晚也没用下人伺候,亲自给他放了洗澡水,他厚脸皮的要她一起洗,被她啐了一口就老实了。
待两人都洗过澡之后,屋里飘着一股香喷喷的气息,沐晚正对着镜贴面膜,纵然是这张脸生得极美,皮肤也是吹弹可破,但爱美是女人的天性,再好的底也要保养。
凌慎行早就习惯了她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把一张张白花花的纸贴在脸上,不知情的见了都要吓一跳,在她的影响下,就连雪秋和她下面那些丫头也喜欢在脸上贴得花花绿绿。
倚在床头看书的男人早就等得不耐烦了,手里的书页翻得哗啦啦的响,似在表达他的不耐烦。
沐晚自镜中看了他一眼,不由憋笑,她就是故意要晒晒他,免得他总是那样猖狂。
只是这笑容还没扩散到最大,镜中的那个人什么时候已经走近了,沐晚只在镜中看到一片玄色的衣襟,紧接着双脚一轻已经被人打横抱了起来。
“喂。”沐晚此时的脸上还贴着面膜,慌乱之下也掉了下来,露出里面蛋清般白嫩的面孔。
凌慎行抱着她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床边,紧接着就将人粗鲁的压了上去。
沐晚还来不及惊叫就被他堵住了嘴巴,他似惩罚船的恶意搅着她的唇舌,汲着她的甜香,直到把人亲得喘息连连才稍微过放,一只大手就攀到了胸前,十分熟练的解开了上面的扣。
她只穿了一件真丝的睡衣,里面是真空的,扣一开,顿觉胸前一凉,他的唇随之落了下来。
沐晚只觉得如同细的电流通过全身,情不自禁的回抱住了他。
一室旖旎。
凌慎行依然是体力充沛,每次都要把她累到瘫软,迷迷糊糊中感觉他在替自己擦着身,力道轻柔。
她舒服的往他的身边蹭了蹭,很快就睡着了。
沐晚这一觉睡得十分香甜,但她的睡眠一向不沉,这也是多年做医生留下的职业病,有一点动静很快就睁开了眼睛。
“阿行。”沐晚惯性的喊了一声,声音还是棉软的。
很快,脸侧就落下一个轻吻,她眨了眨眼,看到已经穿戴好了的凌慎行,一身飒爽的军装将他的身姿衬托的更加挺拔出尘,长眉微扬,狭目带笑,正静静看着她。
沐晚半撑着坐起来,脸上还有睡意:“天亮了吗?”
凌慎行的手掌在她的脸上摩挲了一会儿:“刚才接到线报,楚南风出现在川系与连城的边界,我要过去看一下。”
这么,楚南风也同他们一样,大难不死。
这个消息真是一点也让人高兴不起来,想到楚南风那双阴沉的眼睛以及对她的那份志在必得,沐晚便生出几分反感与懊恼。
“边界最近战事多发,人员又复杂,你自己要心。”
“放心。”凌慎行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你要乖乖的,我很快就会回来。”
“嗯。”沐晚还是觉得放心不下,本来还有些刚睡醒的迷糊,此时已经彻底的清醒了。
她跳下床,从抽屉里取出一只盒,打开后,里面并排放着一对平安符。
她取出其中一个放进他贴身的衣袋:“这是母亲亲手绣的,回来后也忘记带在身上了,你要时刻放在口袋里,以保平安。”
她是不迷信的,但是上次在连山遭遇土匪时得到尤墨染相救,身上就是带着这个符,算是心灵的寄托吧,带上就是慰藉。
凌慎行了声“好”,把符放进贴身的口袋。
沐晚将他一直送到门口,目送着他与几个下属一同离开才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
红袖早就醒了,此时站在她的身后道:“姐别难过了,少帅吉人天相,一定会平安回来了。”
沐晚虽然不止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可就是做不到习惯,每每想到他身处流弹飞烟当中,一颗心便七上八下,寝食难安。
在红袖的劝下,沐晚又回房睡了个回笼觉,但总是睡得不踏实。
吃过早饭,沐晚便在院中晾晒药材,在荒岛上发现的野生天麻是十分珍贵的药材,她将天麻晒干,又用器械将它研磨成粉,装在密封的罐里。
刚忙完这一切,就听到外面传来吵闹声。
红袖用袖擦了一把汗,起身道:“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桂花苑外,两个丫头正扭打成一团,地上还散落着一个托盘和打翻了的参汤。
红袖认出那丫头是老太太院里的,于是赶紧回去告诉沐晚,沐晚带着映春出来,见到如此情形,不由沉声道:“这府里的规矩都是死的,在桂花苑门前打架,谁给你们的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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