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来无事解闷的,翻译好后就放在店里免费供人,没想到还有许多人愿意看。”
叶老太太太点点头:“云倾啊,子轩那孩子,脾气有时候很暴躁,做事也容易偏激,他是黑道出身,这些年在外也树了不少仇家,性子也越发的阴晴难定,既然你嫁给他,我希望你能影响到他,帮着他收敛心性。他从小缺少母爱,亲情淡薄,只有我这个老婆子还能被他高看一眼,可我真的不想眼睁睁的看着他与兄弟相残,更不想看到他惨死在街头。”
“奶奶,我懂,我会尽力的。”青帮由来已久,涉及的业务也是鱼龙混杂,虽然叶笙接手后已往商业方面发展,但几十年来的根深蒂固,岂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事情,而且现在世道这么乱,楚南风的队伍都快打到了家门口,租界的东洋人又在虎视眈眈,大概谁也没有心思搞什么改革了,而且,他大概也没想着要改变什么,青帮的暴力因子早就与他融为了一体。
可这样的男人,却依然让她喜欢的昏天暗地。
爱上一个人,他的所有缺点都变成了优点,他的坏也变成了好,他的好变得更好,谁说爱情是盲目的,爱情简直就是睁着眼说瞎话而依然面不改色。
叶老太太盘着手中的佛珠:“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在叶夫人那里,也希望你能尽量忍让,毕竟,我不想让这个家太过沸沸扬扬。”
经过叶武的事情,叶夫人估计已经把她当成了眼中钉,以后少不得给她上眼药,沈云倾笑了笑,乖顺的道:“知道了,奶奶。”
碍着叶笙这些日子一直呆在叶公馆过他的新婚生活,叶夫人自然不敢造次,风平浪静的过了一个星期,天下太平。
叶先生休“婚假”的第九天,沈云倾终于忍不住问:“夫君,请问你们青帮有这么闲吗?真的不用去工作?”
“怎么,还怕我养不起你?”他不满的掐了一下她的鼻子,继续摆弄他的那些花花草草,连城已入冬季,他让人在小楼一侧盖了暖房。
沈云倾帮他递喷壶,他随手接过来,突然一本正经的看向她,认真的问道:“沈云倾,你和我结婚是为了害我吧?”
沈云倾:“……。”
叶笙的手顺着喷壶摸上了她的手腕,“你害得我天天不想下床,生活萎靡放荡,无心工作,无心睡眠,真是害人不浅啊。”
沈云倾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一张小脸凑过去:“你才知道我是个害人精,那还不离我远远的。”
“不,我不要离你远远的。”他握着她的手腕将水壶放到一边,双手往她腰上一紧便将人抱坐在一边的椅子上,那浓烈的目光沾满了清亮的眼底:“我要把你剥得光光的。”
沈云倾:“……。”
正文 第520章:生同衾,死同榻
哪怕习惯了他的厚颜无耻,还是冷不防的被他用言语调戏。
平时还好,如果换到床上,他不要脸起来,恐怕连他自己都怕。
“快放我下来,这里是花房。”
四周都是玻璃,很容易被人看到,不过,万枫楼里的下人恐怕早就习惯了他们主子的新婚激情,不分时间地点,不分场合情况,想亲就亲,想抱就抱,完全当大家是透明的。
可这新婚的小日子已经过了半个多月,叶先生的兴致不减倒增,依然喜欢随时随地的对她发晴。
“叶笙,这是白天。”沈云倾被他抱着往楼上走,花房有一处楼梯直通二楼的卧室。
昨天夜里,今天早上,他明明才……怎么还……
这个男人的精力到底是有多好,人家都说洞房花烛值千金,他这是把每天都当成洞房来过了。
他嘿嘿笑了两声:“我可是很记仇的,我说了,早有一天要报复你,现在知道怕了吧?”
她气得捶他的胸膛,偏偏他不为所动,还张嘴去咬她的手。
沈云倾只得放软了声音,小猫一样的抱着他撒娇:“阿笙,我腰疼,腿疼,浑身疼。”
他精力好,可惨了她,自小就没做过什么体育锻炼,只一次就累得气喘吁吁,第二天醒来时,完全不知道昨夜是怎么睡着的。
还好,他总是把她照顾的妥妥贴帖,让她醒来时不会觉得难受,但这只是大灰狼在吃肉前好心的把肉洗干净而已,到最后,免不了还要被他吃掉。
叶笙瞧着她服低示弱的乖巧模样,心尖都跟着酥了,俯身在她的额头亲了亲:“夸我厉害。”
沈云倾用一双幽怨的眼睛瞪他,咬着唇哪里肯说。
叶某人哦了一声:“卧室到了。”
沈云倾急了,将脸埋进他结实宽阔的胸膛,“你厉害。”
“就这样?”对于这毫无诚意的夸奖,某人显然不接受,步子迈得更大。
眼见着离那大床越来越近,沈云倾顾不上害臊,双手抓着他的衣襟,红着脸道:“夫君威武雄壮。”
“还有呢?”
“……持久耐劳。”
叶先生还不满意,“继续。”
沈云倾咬了咬牙:“我,我很喜欢夫君的表现。”
他笑起来,邪恶的咬着她红润的耳垂:“夫人,为夫早就说过,会让你欲仙欲死的。”
沈云倾用力哼了一声:“夸也夸过了,快把我放下来。”
他总算没有再为难她,将人放在一边柔软的沙发上,随着也坐进去,将她搂在膝上。
宽大的沙发足够容下两个人舒服的窝着,享受着片刻的惬意。
他以前从来不知道窝在家里也是这么幸福的事,这个冰冷的壳儿,自从有了她之后就充满了温暖,仿佛寒冬里暖和的被窝,根本不舍得离开,外面寒风呼啸,只想守着这个被窝直到春暖花开。
“有句诗叫什么来着?”他突然抬起手指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就是皇帝荒淫,不上早朝的。”
沈云倾眨了下眼睛:“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对对,就是这个。”他转过脸笑眯眯的对着她:“你这个祸国殃民的小妖精。”
“这是李白写的《长恨歌》说的是杨贵妃,跟我有什么关系。”沈云倾不满的噤了下鼻子,不知想起什么,她忽然执起叶笙的与她交握在一起的右手,“这首诗里还有两句,你一定也听过。”
“听过,就是那句什么扶起来腿都软了……就是被干的起不来了。”
“……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
“对,你看,是不是腿软了的意思。”
沈云倾额头两条黑线,头顶一群乌鸦飞过,敢情他记得这首诗,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明明是首优美的诗,被他的嘴巴一解读,句句都充满了色晴的味道,俨然成了一首黄诗。
“难道不是这句?”叶先生皱眉。
沈云倾无奈的擎起两人交握的手:“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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