叭!
清脆的一声响,
陆天遥和华裳都愣住了。
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在提醒着华裳,刚才发生了什么。
那样疼爱她的哥哥,连丝眼泪都不舍得她掉的哥哥,竟然伸手打了她。
心头涌起浓重的悲哀与绝望,可只是片刻,她就扬起脸,讽刺的看向他:“你以为你是谁?你一个杀人凶手有什么权利管我的事情?我就算和别的男人睡在一起,又和你有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吗?”陆天遥的脸色突然沉下来,眼中翻涌了毁天灭地的怒火,他上前一步,单手掐住华裳的脖子:“陆华裳,你说过的,你会陪我一辈子。”
“一辈子?我是有多愚蠢,才会陪着杀母凶手一辈子。”
她眼中的嘲弄如同一把利箭,狠狠的贯穿了他。
他一直守护的美好,不过是镜花水月,他就要失去他生命中唯一的希望了,从此以后,他又要继续那种黯淡无光,毫无天日的生活……
不,他不能接受。
裳儿是他的,谁也抢不走,哪怕是折断她的翅膀,打折她的双腿,他也不会放她走。
男人眼中泛起腥红的玉望,华裳被那炙热的眼神看得脊背发寒,下一秒,她就想要逃,只是刚刚起身,就被一只大掌重新摔了回去,紧接着那伟岸的身躯就覆了上来。
裳儿,我身在地狱,又如何能让你独往天堂?这无边的十八层畜生道,就让我带着你永远的堕落下去吧。
“陆天遥,你做什么?你疯了。”身上的最后一丝遮掩也被粗暴的撕裂,华裳惊慌的看向面前狂暴无声的男人,就像来自地狱的撒旦,无声无息的进行着他的杀戮掠夺。
“不要,求求你,不要。”华裳终于感觉到了恐惧,她的哥哥,养育了她十年的哥哥,对她无微不至的哥哥,现在更在侵犯她。
这样的感觉比死亡还要恐怖,让她瑟瑟发抖,如临崩溃。
他依然一声不吭,悬殊的力量差距让她毫无反抗的可能,更何况,她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没什么力气。
陆天遥对准了那张樱唇,用力的吻上去。
从没想过会有这一天,他没有想过,华裳更没有想过。
两人之间的平衡一旦被打破,自然就是天崩地裂,再无缓和。
身下传来撕裂的疼痛让华裳痛哭出声,十年的感情在这一刻彻底的断送,剩下的只有仇恨与耻辱。
陆天遥,我恨你,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恨你。
他在她的身上驰骋,双手捧着她泪湿的脸,他看到她脸上深切的恨意,可这仇恨让他更加的肆虐,甚至是一种自虐般的满足。
裳儿,这样就好了,你是我的,你是我一个人的,再也没有人可以夺走。
那晚之后,华裳想到了死,可她把匕首抵在自己的手腕上,用力的切下去的时候,她还是收了手。
不能死,她一定要活着才能为父母报仇,为自己报仇。
~
“已经没事了?”
“是的,伤口也包扎好了。”
陆天遥看了眼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冰夏,冷笑:“她为什么会记起当年的事情?”
冰夏吓得瑟瑟发抖,一句“我不知道”甫一出口,一只茶杯就被砸在她的额头,顿时血流如注。
冰夏哪还敢隐瞒,只好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她知道,陆天遥知道了实情,她的这条小命也就到此为止了。
意外的,陆天遥并没有杀了她,而是抽了只烟:“你过来。”
冰夏几乎是软着腿走了过去:“少爷。”
“把衣服脱了。”
“什么?”冰夏抬起泪汪汪的眼睛。
“听不懂?”
冰夏哪里会不懂,只是不知道陆天遥想做什么,只得照着他的话脱了自己的衣服。
陆天遥冷冷看了她一眼:“穿上吧。”
冰夏一脸茫然。
陆天遥道:“别再有什么其它的心思,你这样的女人,脱光了我也不会多看一眼。以后,好好的看着小姐,别让她再做这种傻事,如果还有下一次,你就给她陪葬。”
冰夏咬着唇,咽下了一肚子的委屈与不甘,默默的退了出去。
这个男人,他知道所有的事情都是她做的,可他并没有杀了她,因为连他自己都清楚,这是他和华裳之间最脆弱的一屋隔膜,早晚有一天会血淋淋的暴露在阳光之下,被撕裂,被摧毁,她只不过恰好了做了那个曝光的人罢了,哪怕没有她,结果早晚也是一样的。
不过,从那以后,陆天遥与华裳的关系便急转直下,两人甚至到了互不理睬的地步。
从来不抽烟的陆天遥开始大把大把的抽烟,身边不停的更换女人,从昆曲名伶到知名戏子再到大前门的当红花旦,甚至是清纯女学生。
他还常常把这些女人带到家里,甚至完事后叫华裳去伺候。
华裳不肯,等待她的便是床上的一顿折磨。
有一次被他折腾的狠了,华裳问他:“陆天遥,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我的裳儿,我怎么会杀了你?如果要杀你,早在十年前,你就是个死人了。”他埋进她的身体,“裳儿,只有这样,我才觉得自己还是个活着的人,不要一次又一次的激怒我,我不想再伤害你。”
“我情愿你杀了我。”
“不,我不会杀你,乖,听话。”
“那好吧。”华裳突然绽开一抹邪魅的微笑:“哥哥,我们接下来要用什么姿势。”
一声哥哥顿时让陆天遥面色沉冷,浑身上下迸发出杀戮之气。
“陆华裳,你找死。”他的大手扣上她的脖子,瞬间的用力几乎要掐断了那纤细的颈。
华裳微笑的看着她,哪怕胸腔的空气在一点一点抽离,失去呼吸的大脑也渐渐忘记了运转。
陆天遥,就这样杀了我吧,这也是我的解脱,从此之后,就不必活得那样痛苦。
“少爷,不可以啊。”陈妈冲了进来:“少爷,快住手啊。”
陈妈的到来让陆天遥找回了理智,他猛地的松开手,华裳便如同一只泄了气的皮球落回到床铺上,青紫色的脸随着空气的不断涌入而渐渐恢复了血色。
如果陈妈再晚来一分钟,她就要跟这个世界说再见了。
留恋吗,好像并没有。
她看着面前盛怒的男人,痴痴的在想,如果她永远不知道那段残忍的过去,该多好。
是啊,该多好呢!
华裳从记忆中抽离,缓缓放下了手中的匕首,冰夏是认定了她会自寻短见,所以才会给她递刀子。
可是,害她变成这个样子的人还没有死,杀了她全家的人也没有死,她怎么能够先死去。
华裳坐起来,叫来陈妈,把她拒绝喝下的补药一股脑的全部喝了下去。
接下来,她要把身体调养的好好的,大仇未报,她绝不会倒下。
冰夏见到穿戴的整整齐齐,一如平时般美丽温柔的华裳,吓得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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