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现在的栽花技术,你想要什么花没有啊!”赖哥拍了拍邱芸的肩,看傻子似的看着她说。
“…哦!”邱芸愣愣地答道。
谭佩琦捧着手里的风信子,本想将它放在自己的书桌上,这样她写作业时就可以观看了。但是想着花需要阳光,她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把花放在了阳台。
因为天气逐渐变热,晚上的晚自习就有点煎熬了。一中虽然是所牛逼的高中,但也并不是样样都和成绩那样牛逼,至少在很多硬件设施上是跟不上潮流的。学校为了安全起见,教室里都没安空调,只有四排崭新的大电扇。虽说是崭新的,但是风力却也不咋滴,扇不尽教室里二氧化碳。整个晚上下来,谭佩琦感觉自己就像在蒸汽室里呆过一阵儿似的,浑身都是汗。这才五月份就热成这样,要是到了六七月那可咋办啊!
下了晚自习,同学们如蒙大赦,一窝蜂往教室门外跑,谭佩琦自然也属于其中一员。
回到寝室洗了个澡才将满身的热气洗尽。她在阳台观赏了会儿花,等腿站麻了才进去。
赖哥和邱芸双双仰躺在自己的床上玩手机,文艺在进行她每天必做的大事业——敷面膜。陈紫艳和于芳两个好学生正在奋笔疾书。谭佩琦没有在寝室写作业的习惯,她顶多看会儿书,不过今天她没心情看书。她爬到自己的床上,头枕着枕头,和赖哥她们一样,静静地躺着。许世风这会儿肯定还在加班吧!她轻轻地叹了口气。
“哎,佩琦你什么时候交的男朋友?怎么也没见你和哪个男生出去过。”邱芸将手机放在一边,扭头看向她。
“不是我们学校的吧?”赖哥总是能够在第一时间找到问题的关键。谭佩琦支吾了一声,表示赖哥说对了。
“我就说嘛。是上次帮你提箱子那个帅哥吗?”赖哥又问。
谭佩琦愣了下,然后才明白赖哥口中所说的帅哥是谁,柳晨风不就是她们学校的么,赖哥大概没见到过他,所以才会这么问,不过这个问题实在太让她感到无语了,柳晨风是她表弟,她就算再饥渴也不会做这种□□的事。“不是。”她赶紧否认,免得赖哥又问出些乱七八糟的问题来。
“哎我问你们一个问题,我们宿舍除了谭佩琦外,还有谁有男朋友啊?首先我是没有的。”赖哥对众人说。
“我是有的。”邱芸笑眯眯地说。
“平时看你对帅哥那花痴的样子,我还以为你没男朋友呢。你男朋友心可真大,居然也不吃醋。”赖哥啧了一声。
“他敢。”邱芸满不在乎地说。
“紫艳于芳你们呢?”
“没有。”陈紫艳和于芳两人同时说。
“我…”文艺嘟着嘴,因为正敷着面膜不敢张嘴说话,怕把面膜纸扯坏。“你别说了,我知道你肯定有,看你每天护肤那个劲儿,你不着急,我们看的都着急。”赖哥打断她说。文艺无法说话,只能一个劲儿地点头,表示赖哥说对了。
“真没看出来咱们宿舍居然有三个人都有男票了。”邱芸惊讶地说。“你该说想不到咱们宿舍居然还有三个人没有男朋友。”赖哥幽幽地说。
谭佩琦听着两人的谈话,忍不住笑了笑。
“你们不觉得交男朋友挺浪费时间的么?”陈紫艳停下手中的笔,转头看向她们说。
“没有啊。”邱芸摇头说,“我觉得还行。”
“…哦!”陈紫艳点头,收回目光继续写作业。
晚上熄灯以后,谭佩琦玩了会儿手机,正准备睡觉就听到赖哥和邱芸两人的对话。
赖哥:“芸儿,你和你男朋友一般出去都做什么?”
邱芸:“做情侣间该做的事呗。譬如看看电影,吃个饭聊聊天啊。”
赖哥:“无聊。”
邱芸叹了口气说:“是挺无聊的。不过这周末我们准备去爬七星山。听说七星山顶有棵相思树,好多情侣都慕名而去呢。”
赖哥:“是啊,上次我和陈紫艳去过,那里差不多都是情侣,狗粮撒了一波又一波。真是搞不明白,不就一棵普通的树嘛,有那么灵么,至于大老远地跑去拜吗?上次我和陈紫艳去,看那树上尽是红带,真是有碍观瞻。”
邱芸:“你不懂,人们去相思树下并不是希望它有多么灵验,他们求的只是一份心安。”
赖哥:“是,我不懂,我又没谈过恋爱。”
邱芸:“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赖哥突然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哎呦喂,芸儿,你这句话可触动了我内心女汉子的部分。”
邱芸感到奇怪,“什么?”
“心脏啊。”赖哥笑着回答说。
之后两人又天南海北地聊了许多,谭佩琦没仔细听,她只是在想,原来七星山上有一棵相思树啊,有机会一定要和许世风去一次。
第二天升旗仪式上,校长突然宣布了一个了不得的消息,那就是下周要进行广播体操比赛。谭佩琦感觉自己的心脏顿时就不好了。
一中和其他学校不一样,学校领导组织各体育老师自己创造了一套能够体现本校精神的广播体操,名曰:青春之歌。光听这体操名就知道其内容了。自从上个学期开学以后,每节体育课老师都在教体操,等动作都学完,为了让他们熟练,体育老师每节课都会要求做一遍,这种规定一直持续到放假。对于谭佩琦这种手脚不协调的人来说,那可真是要人命了,再加上那些体操动作,她感觉跟十八摸没啥区别,反正就是细致而繁琐,从一摸到十八摸,不仅动作要做到位,还要控制好面部表情,真是要多变态有多变态。
高一下半个学期好不容易摆脱了每节体育课必做的体操规定,校长居然又说要进行什么体操比赛,看样子以后的体育课又要活在广播体操那欢快而跳跃的旋律中了。
语文课下后,谭佩琦正趴在桌子上对自己进行内心的安抚,李登峰那厮不知又磕错了什么药,一直在她桌子上敲着。“小猪佩琦,睡什么睡。快起来嗨。”这种不断重复让人听了想杀人的声音一直在耳边来回响起,谭佩琦忍无可忍,抬头一把捏住李登峰的手腕,“登峰造极,你知不知道你每次都让我有种想喝斤烧酒的冲动?”
李登峰被她的表情吓到,惊诧地看着她,“那…就…就喝呗,要不我去给你打两斤烧酒来?”“滚。”谭佩琦一把甩开他的手。
“别这么暴力嘛。”李登峰揉着手腕,往后退了退,故作轻松地看着她说。
谭佩琦没功夫搭理他。
谭佩琦把想去七星山的想法告诉了许世风,他说好,她说不着急,等他有时间了再去。她不知道这个有时间竟然要等到一个月后。
六月份,已经完全进入夏天。天一天比一天热,每天走在去学校的路上,谭佩琦就感觉是走在去往火星的路上,特别是中午的时候,太阳晒得人快冒烟。嗓子感觉随时都能喷出一口老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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