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就要抱起舒靖绣往人界飞去。
☆、靖绣桃开四
就在凤邪带舒靖绣去的路上。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凌潇一路飞一路撒柠婆汁,所到之处,似血流遍地,还一路嘶吼:“凤邪你个该挨刀的,又抢了谁家的洞口?家里那么大的山洞,还不够你满地打滚吗?凤邪你给老子出来,让老子背了这么久的黑锅,老子当出气筒当得够够的了!今天就跟你一决生死!”
舒靖绣不解地看着凤邪,“祖宗,这是?”
“嘘嘘。”凤邪急忙压着声,“嘿嘿,家事,家事~小妹妹,答应你的事,祖宗一定会办到的!不过,要稍稍晚些。我先带你去五莽山,等躲过这一阵,我就带你去人界啊!”
岁月如流,不知来五莽山多少时日了,在等待中愈法着急,没有如此强烈的愿望希望陵琅、舒云绣没有死。上天请帮帮舒靖绣吧,请他们跟小强一样活着,让靖绣能亲自报仇。
恩,小强是中莽山的小妖,就如祖宗说的怎么打也打不过别人,怎么打也打不死!虽然时不时莫名其妙被别的妖痛殴,对别的妖还是一如既往的好,还常常当祖宗的跑腿,让我等等,等等再等。
直到祖宗一直躲着的那男子出现,舒靖绣知道,机会终于来了。
其实,凌潇也不算调戏舒靖绣,只是想到凤邪惯用的伎俩就是躲进人家的头发里呼呼大睡。凌潇就不禁怒火冲天呐,他都烧了多少妖怪的头发,所谓头可破,血可流,发型乱不得,火鸡家的哥、田鼠家的弟、小强家的妹······想想他们磨刀霍霍就头皮一震。所以为了尽快找到凤邪,凌潇才翻了妹子的头发。
结果,妹子太威武了!哭声是要上天呐!还是女人大姨妈来地头两天,那叫个绵延不绝。
她这一叫吵醒了五莽山的所有弟兄,五莽山各山头虽分家而治,但是不约而同有个同一爱好——睡觉。对于他们而言睡觉就是修炼,谁打扰他们的修炼就得——死。
所以,不用脑袋想就知道凌潇又被抓起来吊打。舒靖绣的哭声是见不到凤邪,断断不会停的!于是出现比百年还百年难得的一遇——五莽山众妖,敲锣打鼓的寻找被他们遗弃的祖宗。
凤邪难得从五莽山众妖魔怪中找回丢丢威信,于是非常热心地去帮舒靖绣。
考虑到舒靖绣没有保护措施,回到人界,会被秒成渣渣,抱着她去北莽山找找肉身。
因北莽山阴气极重,最适合鬼魅修行。多数山下的修仙者意外去世,大多埋在北莽,存着寻求回转魂识,再世重生的念头。
北莽新鲜的肉身不少,但称心的没有。能配上女鬼面貌的,翻了整个山头都没有!
舒靖绣无所谓肉身好不好看,能进就好,凤邪却极不满意,“你看看,这具胸大的跟小馒头似得;这具,啧啧,鼻子都歪上天了;这具长得跟我姥姥似得······”
一边的书翠终于忍不下去了,“祖宗你有姥姥吗?”
凤邪赏过一记爆栗子,“闭嘴,走开。”
书翠默默走远一些,委屈道:“祖宗,我听说鬼王哪里一直收着一副上佳的女尸······”
凤邪又结结实实赏她两个栗子,“丫,你不早说,害的我找这么久!”
书翠无比委屈,“祖宗,不是你说,你认真干架的时候最帅,千万要让你多帅会儿吗?!”
凤邪赏了她无数栗子,“干架跟干活是一样的吗?一个疏通筋骨,一个伤筋动骨啊!”
凤邪带着舒靖绣在鬼王宛城睡着的情况下,算是借出来了,路上凤邪怕宛城突然跳出来抢夺,给舒靖绣下了宿印的术法,非她本尊谁也撬不开!
做完一切,打开时空界印,将舒靖绣放回到她去世的那年的那段时空,“小妹妹,记得报完仇来找祖宗啊!祖宗可是会~恩,什么不见,什么隔什么秋的!”
舒靖绣回到了她去世的那个晚上,熊熊烈火烧空了一切,有谁听见她的悲鸣?天地寂静,仿佛不过闹剧。她用尽术法,绽开了候府的桃花。
陵琅,你回不来,阿绣也不会害怕了。我来陪你看最后的桃花吧,明天我就要忘记你了。
自从庆湘阁来了一位程雅,不过几月就将庆湘阁拉上霍然超群的位置。
美色不论如何如何出尘绝俗,就单论琴棋书画俱佳,温玉软语解语花,引得厷都男子皆掷金而逐。
烟花三月,细雨朦胧,街上行人寥寥无几,摊贩也收摊闭户,街面显得几分空荡。
“姑娘,咱们的马车轮子坏了。”帘外的侍女慌忙禀报。
马车里的女子从容说道:“无事,不过是出门舒心的,倒是多的时间,让车夫尽快修理便是。”
“是。”
马车上的女子似乎觉得有些闷,“小糖,扶我下车走走吧。好不容易出一次门,闷在车里挺可惜的!”说着就要卷开车帘。
车外的侍女有些犹豫,“姑娘,妈妈吩咐过您不能······”
车里的女子轻笑,“街上没多少人,再说,我带着面罩,谁会认得我。”
“姑娘——”年轻的侍女惊呼一声,慌慌忙忙扶住下车的女子。
虽是一面笼罩着,窈窕身段,轻衣随风而舞,仿佛九天仙女飘飘而下。陵琅站在亭下看见的就是这一幅画卷。
一步一步离陵琅越近,纱绢里的眸色越阴狠,在他一步外,程雅好似才发现有人,“公子有礼,程雅不知水亭中有人,不知是否打扰到公子?”
陵琅被拉回神识,抬手掩下失态,“水亭不是我开的,哪有独占的道理?姑娘不嫌弃和在下一同避雨,是在下之幸。”
微风拂过掀开纱绢,不小心惊艳住看者的心。
远处侍女走来,“姑娘,妈妈来人找您了,好似有贵客。”
“哦。”程雅垂下头,低笑,“看来是偷不了半日闲的了。马车修好了吗?”
侍女回答:“已经换来辆新的马。”
程雅跟着侍女转身要走,陵琅才急忙问道:“不知道姑娘芳名。”说完才发现唐突对方,越发着急,像是情窦初开的少年,“我、我不、不是那个意思,而是觉得我们遇见很有缘分······”
轻语低喃,如春雨化冰,“庆湘、程雅。”
自雨中相见后,陵琅经常出入庆湘阁。不知从何时起,厷都的男子们的怨念渐大,原因不过那平康候包下程雅,让那些男人吃不到肉,连闻一下也闻不到了。
对于男人的抱怨,女人们相对舒坦了许多——比不了人家有钱,不服打去呀!以平康候的权势,除皇帝和太子还没见几个人敢公然挑衅。
男人们也明白这个道理,个个敢怒不敢言。
如此过了四月,天气渐热,平康候为庆湘阁程雅避暑征收冰块的事件在厷都闹得怨声载道,终于有人看不下去,大骂程雅是妖女,并请来除妖师收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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