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挖出来!”桃花眼四处纷飞,娇嗔怒骂别有风情在里头啊!我定定神告诉自己,千万不要想歪!不然今晚做梦都要哭出来!
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悲痛到无法自拔,以致和尚问了我些什么,我都没有听进去,“呜呜~”应着。
后来,凌潇抱起我,对着和尚说,“秃驴你修你的佛,我们过我们的生活,井水不犯河水。凤邪自有我管着,也不必你一个和尚操心。墨吟梵化后,你就离开五莽吧!”
和尚杵了一会儿,仔细端详我,半晌,问道:“凤邪,你觉得该怎么样?”
呜呜~你说,我该怎么样?挖我墙角,撬我山门,我就该一巴掌拍飞他,但让我动手,我又真真舍不得!
我想了又想,才下定决心开口道:“我非常乐意你骚扰我,但你要是敢对凌潇有半分杂念,我、我就削了你!”
一时,空气寂静凝声。
他看着凌潇,凌潇看着我,我看着和尚。
半刻,他漂亮的眉眼突然绽放开来,那好看的面容,笑得有点如诱幻境般美丽。
我暗自不停捶胸,果然啊~果然,我刚才就不应该这么说的,我应该威胁和尚,他要胆敢沾花惹草,我就掐死他!掐死他!
“你个不争气的!”凌潇一掌将我拍晕过去。
我~宝宝委屈啊~
我醒来时,凌潇正驼着我往回去的路上飞。
天朗气清,微风拂过,带着云间淡淡的青草香。
“凌潇,你说闫凰还会回五莽山吗?”我问。
“我管他回不回,只要妖界还为我们所用,天高地大哪里不是他家。”
我嗤笑一声:“市侩。”
他猛然停住飞行,将我扳到他的对面,正色道:“凤邪,除了闫凰、乾方、和尚,你喜欢上谁都可以。但是他们几个你要把握好分寸,千万不能动心,知道吗?”
我静静地瞅着,却忍不住笑出声:“凌潇你没生病吧?怎么突然换了性子?一定又在想什么坏招,是不?”
凌潇一反常态没有生气,继续扳着我,神色凝重,“凤邪,我们好不容易躲过各种危险,成为五莽山的山王。我想护你一世平安喜乐,让你日日没心没肺,肆意天地,可是闫凰、乾方、和尚我打不过他们,你如果喜欢上他们,我担心你会受委屈。尤其是和尚,千万不要爱上,不然心痛的只有自己!”
彼时,凌潇所说的没心没肺是加了些夸奖的成分,而我也没有细细追究,当我真正领悟的时候才绝然悲痛,但故人不在,旧国已毁,空留我一个,在宇宙洪荒中无用地忏悔。
我不耐地点点头,“就算动心有什么用,他又看不上我。”而是你呀!偶的心又不住地痛起。
☆、祖宗是打工小哥
自闫凰离开五莽下落不明后,我的事一下子多了起来,一会是这妖的东西丢了要我帮忙找,一会是那妖烧火做饭点了自个的洞府,要我帮忙重造。我说你一妖好好的学什么做人烧饭,饭是妖吃的吗?一点节操都没有拉~
他还特矫情,你说我一五莽山山大王,忙得脚不着还得给他卖苦力,说他几句咋么了,还就哭哭啼啼闹上吊?哎呦,头痛。
唯一让我欣慰的是,凌潇没再闹腾出什么花样,乖乖得被我锁在屋里。和尚也忙着梵化墨吟没有多余的时间,唉,一边要出门打工,还拿不到工钱,一边还要防着和尚寻杏跳墙,感觉把上辈子的累都叠加到一起了。
刚帮小妖建好洞府,又有小妖来报,北莽在打群架,要我过去处理下!
北莽不是宛城管着吗?他地盘出了幺蛾子,还得我去灭火?不去!
小妖呼天喊地,抱紧我的大腿,死命往外拖,“祖宗你再不去,就出妖命了!平时以为小强不会打架,没想到关键时刻打起架来不是妖啊!我们西山头的已经被他撂下好几个了。”
小强是吃了什么药,胆子养肥?还敢聚众斗殴?我不禁好奇,跟着跑去看热闹。
不看还好,一看气死我了!哪里是胆子养肥!丫,就是色胆包天!
空旷的平原上,中间站着一个“美女”,还有谁?不正是宛城那斯!披着之前我借来给舒靖绣用过的皮囊,在妖群中央击敲锣鼓的同时翩然起舞。明晃晃的挑事啊!
小妖们围在宛城的四周,一小群,一小堆地厮打,不是用术法的打架,简直是群魔乱舞。纯拼体力,又有谁打得过小强?
我按下额头上跳得格外欢乐的青筋,凌空一吼:“吃饱了没事干统统给我滚回家去,拆了自家的房重造一遍!”
几乎是瞬间,小妖们一哄而散,但还不忘一步三回头地把君——宛城看,我顺起脚底,冲在最后的小强扔出鞋板,丫,还看!
宛城对我赶走小妖的行为颇为不服上前找我理论。
他还没有开口,我抢先把自己的眼睛捂上,着皮囊用在舒靖绣的身上,我看着无比得舒服!但按到了宛城的上面,我怎么看怎么觉得膈应。就好比女人用的姨妈巾突然找了个男人代言一样,身心受到了一万点的伤害。
宛城疑惑地问道:“祖宗,你是怎么了?得了眼疾吗?要不要我给你治治?”说着要上手碰我。
我大叫一声,跃到离他三米远处,强自忍着,“业障,还不快快原形。”
宛城不明所以,一怔,意外道:“你怎么······”
还没等他讲完,我忍不住跳上去,呼出了巴掌,“为什么要变女的,难道雄性的世界容不下你了吗?为什么一大早要出来恶心我?老子这些天容易吗?又是跑腿小哥,又是苦力小哥,凭什么你这么悠闲呢!”
宛城被打得安分下来,急切地丢出那一副皮囊,很是委屈地看着我,“祖宗,你也忒不讲道理了!日子实在无聊找点乐子,打发时间而已,你自己还金屋藏娇呢,还不允许我们放松一下。”
我哪里金屋藏娇了?个么,简直比六月飞雪还要冤枉啊!我差点被他一口气噎死,心里一个劲念叨,冲动是魔鬼,冲动是魔鬼才收住欲踹他的脚,狠声问他,“我脚不离地地忙前忙后,你倒没事给我添乱,还是我的错咯?”
宛城更是委屈,“祖宗不过走了个闫凰,山里头的众多弟兄总有一个能代替他的,选一个出来就好,何必你劳心劳力的?”
我气得几欲吐血,“你以为我没想到啊!丫,这群坑货,平时看热闹积极地不要命,让他们做西山的头头,给我要命地不积极。”
不知为何,我觉得宛城这厮嘴角若有似无地勾了勾,仿佛噙着一股子坏水。他见我盯着他,清清嗓音,开口道:“既然祖宗没招治他们,我倒有一个方法。不如祖宗到我府上我们边喝边聊。”
我左右也没事,听听他有什么方法也好。于是欣然点头,和他勾肩搭背飞走。
宛城的洞府我不大常来,我自诩妖魔的家就该恢弘大气些,格局简单明了些,阴森诡异些。然就是有这么一些虽时时跟你在一起,却在爱好、行为上偏偏出类拔萃,与众不同的异类。若你与众不同的出类拔萃些,那也是赏心悦目的,但若与你的做法和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就会产生相反的效应,不巧宛城就属于后者。
52书库推荐浏览: 复容小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