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抓在床板边上,动弹不得,他只得乖乖回答,“你被娉婷云子打晕后,秃驴及时赶到把你救出来。后来他还忙着梵化墨吟,就由我一直照看你啊!”
“那娉婷云子呢?”
“被关起来了。”突然,他想到些什么,扭头问我,“凤邪,我一直纳闷。自从你被佛祖封印,我就用尽术法将你藏了起来,她是怎么感受到你的?”
这有什么不明白的?女人的感觉就是那么不可理喻!再加上情敌间的猿粪就是那么的妙不可言啊,直觉准确地比真爱还无敌啊!
我想了想道:“虽我被掩去一切痕迹,但你还是个活物,她应该是跟着你入了轮回,找到了我。”
凌潇一脸大悟状,“原来如此。”
前世的仇没有找她算清楚,这次是她自己送上门,就不要怪俺们不客气了。我揉搓揉搓手,略一思量道:“凌潇,你的妹妹救出来没有?”
凌潇一僵,抿着唇角,微微摇头。
那就更好了,我搂上他的肩膀,缓缓哄骗道:“你看,她都欠着咱一笔血账,要不要报仇?”
凌潇身体坐得笔直,“要。”
“好,那咱出发,好好收拾她。”说着要拽着凌潇的胳膊起身,他也伸着手扶着我,却不想我的头有些氧气供应不足,又往床上跌了回去。我一跌不要紧,但无奈拽凌潇的手太紧了,连同他一起被我拽倒床边。其实这本也没什么,大不了再站起来。但是早不跌晚不跌,偏偏要在和尚进来的时候倒了下去。
☆、祖宗是悲催的病号
他看我们呈男上女下的状态,面色铁青一片,顿住了脚步,转过身去,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凌潇大叫一声,卷起我的被子似雨又似风一般冲出我的房间。
和尚脸色沉静,看不出喜怒来,过了好一会儿,问道:“他怎么了?”
我目光不离他,认真想了想,“妖有三急,估计有一。”
屋内空气一寂,静得可以听见他呼吸的声音,我近乎贪婪地看他,。不知过了多久,他的脸颊红了些许,玉中透着淡淡的红色晕圈,煞是好看。
“贫道是来告别的,墨吟已经梵化。我的俗事已了,明日就会走了。”
我一怔,险些从床上滚下,忙整理衣襟跳下床,“和尚,五莽这么多妖怪,你不抓?”
和尚沉着脸,绷着嘴角看我,“在你眼中我就是滥杀无辜的人?”
我怂侧脖子,可怜巴巴地答:“既然你不愿留下,那我便跟你去吧!”
和尚微微眯了眯眼,寒声训斥:“胡闹!”
生气的模样和容笙如出一辙,忽想起那日他的血光斑驳,热泪不由自主地从眼眶中落了下来。
许是是我的感情来得太突然,太汹涌澎湃些,和尚冰封冷意的脸微微化开,沉默许久,叹声说道:“我本意是来你的伤是否好些?但看见你和凌潇浓情蜜意的样子,不知为何说了离去的话语,若你不愿,我不走便是。”
我心上一喜,顾不得擦去眼角的泪花,绽开笑容,“真的?!和尚我是当真,比天帝脑门上的皇冠还真地喜欢你。”
他脸上的寒意全部卸下,连眼角也染着笑意,温和地看着我。
看着和尚掩不住的欢喜,我推翻了之前的猜测。和尚应该是喜欢我的,而不是什么乾方、墨吟、凌潇。
于是,我又怕他不相信一般,伸出两指指天而道:“我以后一定对你比对凌潇好。”
是不是我的眼睛不好使,和尚的嘴角的笑容徒然僵住,来了个晴转阴雨的逆转。
我顿时恨不得掐死自己,你个大嘴巴,讲什么不好,提什么凌潇。纵然我想表达得是,我会比任何人都对你好,但是在和尚地注视中,再多不出一句辩解。
和尚面容僵滞了片刻,微微低下脸,勾着唇角似笑非笑地问:“如果我和凌潇两个之间选一个,你选哪个?”
乖乖,这个跟老妈和媳妇一起掉到水里先救谁一样难啊。先救谁都是畜生啊!
深吸一口气,我咂了咂嘴,还是打算跟他打温情牌,“和尚我一定会选你的,但凌潇我也不会丢弃的。”
和尚瞳孔一缩,便要甩步走人,我慌忙抓住他的衣袖,喊道:“和尚你是我最最喜欢的人!凌潇是我最亲近的家人啊。我曾经被禁制在五莽山的冰岩中,生而陨,毁而活,不生不灭,是他将我救醒。出了冰岩,我什么都不会,是他分我食物,我们一齐熬过了困苦。也是他带我一家一家地挑战,学习本领,打败了,他护着我,赢了他默默守着我。好不容易一步一步走到现在,他就是我生命的一部分,你说我能丢下他吗?”
瞧瞧多么重情重义!和尚一定会被我感动到哭的!
然好像没有我预想的那么好。
和尚的眸色黑了又黑,我以为他的巴掌马上要下来的时候,他冷哼一声,甩袖离开,快看出门的时候,墩柱脚步,对我说道:“凤邪,我不管以前如何,凌潇总归有手有脚,难不成离了你,吃不上饭不成?我今日就会回灵隐,等你何时想通了再来找我吧。”
我心里大惊,急急奔上前要框住他,却被金光一挡,顿时头痛欲裂,晕了过去。
醒来时,凌潇依旧蹲守在身侧,我心里委实说不出该感动还是郁闷。他打瞌睡如小鸡啄食,头不住往下垂,一个用力过猛,惊醒过来,睁着半睡半醒的朦胧杏眼问我,“醒啦。”说完,拉拉我的被角,又要睡去。
我往他方向踹了踹,略带暗哑地问:“和尚呢?”
“哦,他啊!回老家啦!”他眯着眼,漫不经心地答道。
“什么?!!”倦意刹无,一脚把他踢倒,“你怎么不拖着他啊。”
“他这么厉害我拖地动吗?”他气得从地上跳起来,许不好欺负我这个病号,不耐烦的低头小声嘟囔,“我还要我的清白呢!”
“那可是你女儿的幸福啊。”我怒极,恨不得生生劈了这个孽障!
“其实我不怎么喜欢这个女婿要不我给你换个?”
“换谁?”我没好气的瞪他,就差用眼神凝出一把剑来,一刀捅了,倒也省了我清净。
“我看隔壁家的小强不错!”终于我还是被他气得晕死过去。
再醒来,凌潇安分地守着,想来他是终于明白了即使我是金刚不坏的顽石,也会受伤的事实,殷勤地给我端水送药,不敢反驳半句不是。
我心里略略平衡了些。
云想衣裳花想容,大概天底下所有的雌性,都想着把最好看的一面呈现给喜欢的人,我亦是。我不想和尚看到我病怏怏的样子,想着养好了病再去找他。山间日月短,扶手从容过,于是一拖就是数月。
月色湉涟,笼着墨色的森林,浩瀚吞云。万籁俱寂的月夜里,从天宫飘来悠扬的笛鸣,我对着皓月欢乐地吐纳着,旁边的和尚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经书,不时勾起嘴角温柔地向我微笑。我感觉心跃动的速度太快,要跳出来一样,着实按捺不住,扑过去要大咬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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