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明宇低低地垂眉,那苏轩早就明白了皇上的心意,便将小蕾踢到在了一边,说道:“哪里来的贱婢,也敢这样动皇上的身体,来人啊,拖下去。”一听到苏轩要将这个小蕾拖将下去,西凉平芷连忙摆了摆手,说道:“苏公公且慢!”独孤明宇看了一眼西凉平芷,便已经知道这件事情与风筝的事情是有关系的,便让苏轩站在一旁,只是问她到:“灵嫔,这是怎么回事,莫不是与风筝的那件事情有关系吗?”
看大独孤明宇这样柔和的眼神看着自己,西凉平芷的心中稍微安定了一些,她说道:“正是,敏苑指认了这个宫人是当初给我送风筝线的人,只是皇后娘娘刚才在搜查证据的时候查出了这个人的抽屉中有一颗南珠。”
听到西凉平芷这样说,独孤明宇的眼神有些疑惑,随即晃过神来:“南珠?可不是嫔妃们晋升的时候才有的东西吗?怎么会在一个下人的抽屉里头呢?”
听了独孤明宇这样说,慕容世佳害怕西凉平芷抢先说了一些对自己不好的话来,便说道:“皇上,这件事情还有待商榷,那个奴婢只是拿了一颗南珠便说是从灵嫔妹妹当初晋升的官服上面扯下来的,未免也太过牵强了一些。”听了慕容世佳这样的话,西凉平芷的心中冷冷地一笑,只觉得一阵一阵的严寒慢慢地弥漫上了心头,她笑着看了一眼慕容世佳,想看她这个时候会说出什么样的话来。
“可是朕记得灵嫔娘娘那天的官服并没有什么纰漏,为什么那南珠会在这个奴婢的手中呢?”独孤明宇问道。
小蕾听到皇上这般说,便连忙磕头说道:“皇上圣明,那南珠是奴婢的好朋友木樨托付在奴婢这里保管的,她从前是衣冠司的,因为做事情细致,而且很受梨妃娘娘的喜爱,就擢升了,如今便是专门到各个进宫的小姐家中做教习姑姑的,这件事情……这件事情还是要问了她才好呀。”看到小蕾支支吾吾的样子,西凉平芷怒目而视,说道:“南珠这么贵重的东西,若不是你与她有什么利益交换,怎么可能轻易地放在你这里,再说了,你是衣冠司的人,最是懂得宫中的礼节的,如今却不知道藏着一颗南珠有什么样的危害,你若是要将自己的关系全部撇清了,也太不可能了吧!”听到西凉平芷这么说,小蕾整个人都跪了下去,慕容世佳看到西凉平芷如此一来,恐怕事情真的要落在梨妃和自己的身上了,便说道:“妹妹你何必动这样大的火气,一个奴婢能说出什么肮脏的话来呢?再说了,凭着这个小蕾空口无凭的,也并不能说明木樨与那南珠有什么关系不是?”
文妃这个时候却已经有些恍惚了,那个木樨是她去选的,当初就是为了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便选了和梨妃关系紧密的人,原以为西凉平芷一定会将这件事情按下不表,如今看来,竟然肯提出来,必定是有了十足的准备,若是那梨妃看出了自己又想栽赃嫁祸于她,岂不是很难再与她维持表面的和平了?
独孤明宇低低地沉吟了一番,说道:“既然这件事情又和那个衣冠司的木樨有关,便让那个木樨来一趟吧,朕到要看一看,现在后宫里头的丫头都是什么毛病,怎么一个个的都可以做出这样背弃主子的事情来!”
西凉平芷只等着独孤明宇说这样的话,便连忙让身边的下人去衣冠司找她,独孤明宇却先摆了摆手,说道:“这样大的事情就让朕的下人们去找吧,你们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这个时候断然去了,恐怕另外一方会有所不服。”说着独孤明宇看了一眼慕容世佳,看得慕容世佳的脸上好像是抹了灰一般,只觉得自己无地自容了起来。
“是,奴才这就去。”苏轩轻轻地行了一个礼,便飞一般地出去了,整个宫殿之中只有几个妃子和皇上站着,没有人敢说话,也没有人敢做什么动作,只是想等着那木樨来了,便可以好好地看一看,事情终究是朝着什么方向走去的。
“皇上,臣妾听到刚才这个小蕾总是在说那木樨是梨妃娘娘的人,只是不知道这梨妃娘娘和这件事情有没有关系呢?”西凉平芷轻轻地来到了独孤明宇的面前,说道,那独孤明宇听到西凉平芷这么一提醒,说道:“嗯,那便让梨妃娘娘也一块过来吧,这样好的事情,如果没有了她,朕还是觉得奇怪呢。”
下头的人听话也听得快,连忙去了梨妃娘娘的宫中接她去了。
慕容世佳知道这个时候如果平白无故地为了水谁去分辨,便是让自己难堪了,不如就等着那所有的人都来了,再看局势是怎么变化的,这个时候,只要一味地充傻装楞便可以了。
不一会儿,就听到殿外梨妃娘娘的声音尖尖地响了起来,进来之后,便看到一众人等都站在这里,并不说话,表情十分严肃的样子,便也知道事情的严重。
那小蕾一看到梨妃娘娘来了,便连忙过来拉着她的裙角,说道:“梨妃娘娘,这件事情您可得为奴婢做主啊。”
梨妃从来就不认识这样的人,平白无故地被这样拉着,心中很是生气,可是看到皇上在一旁紧锁着眉头,便说道:“你是什么人,跟我说这样的话是什么意思?”
那小蕾说道:“等下木樨来了,就让她和您说吧,奴婢知道奴婢现在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说话之间,只看到苏轩急急忙忙地赶了过来,跟众位主子请了安之后,便跟独孤明宇说道:“启禀皇上,那木樨,已经……已经……已经暴毙了。”
独孤明宇听了这话,心中一惊,说道:“怎么回事?她难道不需要每天都去做事的吗,怎么就暴毙了?”
苏轩缓缓地说道:“奴才刚才去打听了,那木樨前几日已经被擢升为了首席的姑姑,有了自己的房间,这两天,说是自己感染了风寒,便在房间里头呆着,她平日里就没有什么朋友,那些宫女太监们与她并不亲近,也是刚才奴才去问了,他们才想起来的,到了房间里头,却看到这个木樨已经七孔流血,死在了床上了。”
这话旁人听起来只是惊愕,可是那小蕾听到了却已经是发了疯的害怕了,她连忙扑到了独孤明宇的脚旁,也不管什么尊卑有别了,只是一味地哭喊,说道:“皇上,皇上,那木樨已经死了,下一个便是奴婢了,皇上您可要为奴婢做主啊。”
西凉平芷在一旁冷冷地说道,“既然知道要让皇上给你做主,为什么不细细地说来,在这边还在装傻充愣,可不担心等到离开了这个地方,你就再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吗?”
那小蕾看了一眼梨妃娘娘,又看了一眼文妃娘娘,最后眼光落在了皇后娘娘的身上,只是这样的目光很快就被皇后娘娘凌冽的目光给反射了回来,只见她低低地说:“这件事情其实是那木樨让奴婢做的。”
独孤明宇目光如炬,这个时候,即便是从前如同孩童一般明媚的目光,也因为看到的这些争斗而觉得心中寒冷,只是说道:“你若是敢说错了一个字,朕倒是有让你死上一千回的方法。”那小蕾听到了,连忙说道:“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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