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时过境迁,现在我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而你就像是一只灰溜溜的过街老鼠!顾唯一,你输了,当初你在我面前有多耀武扬威得意洋洋,现在你就有多惨!”
我没打算搭理姜晓程,绕过她,径直朝二楼书房走去。
姜晓程面色微变,眼底闪过一抹不甘心的愤恨,忽然拽住我的胳膊猛地向后一扯,闪身挡在我跟前,“顾唯一,梁泽已经把你甩了,他不爱你了,你还装出这副高傲在上的样子给谁看,现在的你,不过就是地上的一堆碎玻璃渣子而已!”
“不好意思,我天生冷艳高贵,你不喜欢看可以滚远点儿,趁我现在心情好,我劝你最好给我让开,否则,就算我是地上的碎玻璃渣子也一样能扎到你满身都是血窟窿!”我停住脚步,抬手拍了拍被姜晓程拉扯过的衣袖,冷冷地睨了她一眼。
姜晓程咬牙,眉眼间的恨意愈重,顿了顿,她忽然挑眉轻笑了一声,挺了挺已经微微凸起来的肚子,一边拨弄着手指上亮晶晶的渐变色甲片,一边表情得意地向我炫耀道:“你应该已经知道了,我怀孕了,孩子是梁泽的,所以梁泽很快就会和我结婚,我会成为这个家的女主人,而你顾唯一,就只是一个人老珠黄、被男人像扔垃圾一样甩掉的残花败柳而已。”
“成语说得还挺溜的!”
我鼓掌,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唇,挑眉道:“不过呢,‘母凭子贵’这个词,听起来终归是有些辛酸可悲。”
闻言,姜晓程唇边那抹挑衅得意的笑容顿时僵住,脸色也瞬间变得特别难看起来,“顾唯一你这个贱人,你居然说我辛酸可悲,你以为你还是当初那个高高在上的顾唯一吗?我告诉你,没有梁泽,你什么都不是,现在的你比我更加辛酸可悲!”说到激动处,姜晓程猛地扬起手臂。
不过如我预期,那一巴掌并没有落下来,因为她的手指在碰到我之前就已经僵在了半空,她咬了咬下唇,缓缓握紧手指,最后十分不甘心地放下了手臂。
她对我,仍然心存顾忌。
或者说,她在怕我。
我眸色淡然地瞥了姜晓程一眼,忍不住在心里轻笑一声,并不打算继续耗在这里浪费时间,刚想绕过她上楼,姜晓程眼底极快地闪过一抹复杂慌乱的情绪,然后她慌不择路地伸手推了我一把。
“我靠,真特么长见识了,这年头的小三儿都这么猖狂啊,挑衅也就算了,现在还想动手是吧!”
许繁简是个一点就炸的暴脾气,刚才一直处于震惊魂游的状态里,回过神儿,当即大怒,上前一把推开姜晓程,挡在我面前,指着姜晓程的鼻子骂道:“你特么小小年纪学什么不好,居然学人家做小三儿,做小三儿还这么理直气壮的我也是第一次见,你还要不要脸了,你父母到底是怎么教你的!要不是看在你这张脸和顾唯一长得有几分像,我真想挠死你!”
“……”姜晓程被许繁简那番话戳到了痛楚,面色一变,忽然扬起手里那杯滚烫的咖啡朝许繁简泼过来,“滚开!你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贱人,这里有你说话的资格吗?”
许繁简没料到姜晓程居然会用那杯滚烫的热咖啡泼她,躲闪不及,被热咖啡溅到了手背,顿时红肿一片。
“你是什么东西,也不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贱货,居然还敢教训我?嗬,我今天先好好教训教训你!”扔掉咖啡杯,姜晓程还想扑过来扇许繁简一个耳光。
第28章(系统自动生成,方便阅读记录)
我眸色一戾。
忽然生出了几分恶劣心思,或许,我不该让姜晓程过得这么滋润。
我知道,这个巴掌姜晓程根本是想扇到我脸上的,可因为某种我不知道的原因,她对我有所顾忌,不敢对我动手,所以,眼睛里才会有那样不甘心的恨意,却又隐隐透着几分掩不住的慌乱,于是,她只能将这股不甘心和愤恨发泄到许繁简身上。
在姜晓程手臂挥下来之前,我迅速上前一步,抬手捏住她的手腕用力向后一推,姜晓程没站稳,顺势跌倒在地上,当即抱着肚子尖叫起来,“啊好疼,我肚子好疼,肚子好疼啊,顾唯一你这个心狠手辣的贱人,你是故意推我的,你想害我流产!”
我抬手捏了捏微微有些胀痛的眉心,很无奈,“姑娘,你戏怎么这么多呢!”
姜晓程仍然抱着肚子在地上喊疼。
“闭嘴!”我被她吵得心烦,随手从桌子上的纸巾盒里抽了十几张纸巾塞进姜晓程嘴里。
然后蹲在她跟前,勾着唇,似笑非笑地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肚子,表情十分恶劣地冷笑道:“突然觉得你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有些碍眼,你说,如果我跟梁泽说,让你把这个孩子打掉,梁泽会是什么反应呢?你猜,梁泽是更喜欢你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多一些,还是更顾念我们过去七年的情分多一些呢?姜晓程,不如我们赌一局吧!”
姜晓程身子一僵,眼睛里有明显的慌乱神色闪过,她拼命地摇头道:“不会的,梁泽不会让我把孩子打掉的,这是我和他的孩子,梁泽不会让我打掉孩子的!”
“是吗?”我挑了挑眉,唇角上扬成最得体无害的四十五度角微笑,噙着温和的笑意说道:“既然你这么自信,那我们就赌一局,赌注就是这个孩子的命,如果你输了,这个孩子的命就归我了!”
在此之前,许繁简一直恨铁不成钢地说我是一朵新时代的白莲花,被人骑到头顶上撒尿了,还无动于衷,其实,我只是有些懒而已,懒得动手,懒得计较,加上性格孤僻冷漠的缘故,久而久之,便给了人一种散漫凉薄到不把任何事情放在心上的错觉,但其实我骨子里的狠戾从来没有消退过。
不过我自认为是一个有教养的人,所以绝不会像姜晓程这样做泼妇状就地打滚。
从某种角度,我和宋励阳有些像,心情越是恶劣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反而会越发明艳,就像现在,我明明是温和地笑着的,笑意却始终未曾触及眼底,用平静淡然的好像问今天是什么天气一样的语气,轻描淡写地说着姜晓程肚子里那个孩子的生死。
姜晓程猛地从地上爬起来,宛若看见了什么洪水猛兽一般,满眼惊恐慌乱地往后退去,“顾唯一你简直就是个疯子,疯子!我不赌,我不要和你赌,梁泽肯定不会让我把孩子打掉的!”
“可是我想赌,所以,由不得你赌不赌,你必须赌!”我依然表情温和地笑着,转身走到落地窗边,拿出手机给梁泽打了个电话,“梁泽,我现在在半月湖别墅,半个小时后,你回不来的话,这里可能就出人命了。”
梁泽愣了愣,语气异常惊喜,“唯一?你终于肯给我打电话了!我这几天一直打你手机打不通,发信息也没有回……”话说到这里一顿,然后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语气一变,急急问道:“唯一,唯一是你吗?发生什么事情了?唯一你说话……”
我没有回答,面无表情地挂断电话,随手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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