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看着信笺,良久,对视一眼。
叶沉伸手拿起一封白纸信笺。
倘若白纸信笺上有父母留下来的讯息,那么这么多封信笺的存在,就是为了给那些盯着的人留一份,免得到最后没有一封落在她的手中。
那么,这些信笺?
叶沉认真的看着白纸信笺。
没有药物浸泡过,也没有特殊的针孔,阳光也好,水中也好,火烤也试了下,然而半点字迹也没有显露出来。
一番折腾之下,白纸信笺,被浪费的只剩下一张。
“哥,你觉得我父亲母亲,真的有给我留下只言片语?”叶沉看着最后一封白纸信笺,挤着眼角唏嘘的问道。
苏慕言:“……”
叶沉翻看着手中的白纸信笺,突地,身体一直。
她低头,眸光扫过自己的胸口,然后从胸口掏出一块水滴形状碧绿色透明的石头来。
这石头是父亲亲自给自己戴上的,虽然戴的时候,父亲什么也没有说。
但是,叶沉戴着这个东西也已经将近七年了。
难道?
叶沉解下石头,放在白纸信笺上。
“有字了。”叶沉透过碧绿色透明的水滴状石头,果然看到了白纸信笺上,用尽办法也看不到的字迹。
“沉儿。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是不是有信被人悄无声息的拿走,而更多地信被你糟蹋了?”
看到这一行,叶沉眼角一抽。
这语气。
一看就是自己的父亲。
只是,这么玩儿自己的女儿有意思吗?
叶沉没好气的想到。
然后接着往下看。
“不过,你总算还是看到了信笺的内容,为父也就放心了。”
叶沉无语:“……”
“当你看到以下内容的时候,为父带着你的母亲,已经离开了,别问我们去了哪里,我不会告诉你,你也不要来找我,因为我不会让你找到。”
叶沉:“……”
“为父知道,你乃上古凶兽吞天蟒,从异界而来。”
接下来的这句话,直接震的叶沉呆愣在原地。
她一直以为,自己隐藏的挺好,只是比别的孩子聪明一些,可没有想到,父亲居然知道上古吞天蟒,还知道自己来自异界。
“这个世界,并不想表面看到的那般,而你的到来,也并非偶然。沉沉,带着为父给你的碧玉水滴,去帝都,那里会有人,一层一层解开你的心中的困惑。”
叶沉抿了抿唇。
虽然父亲没有在信上多说,但是叶沉却知道,父亲必然知道墨银线的存在,知道三千年前发生的事情。
信笺的最后。
“不管你是谁,不管未来的你要面对什么,你都要记得,你是我们的孩子。我们虽然不在你的身边,但是我们会用尽所有的办法努力的活着,活到不需要忌惮不需要小心翼翼时的团圆。在这个过程里,为父与你母亲希望你也能好好的照顾好自己,保护好自己。”
“勿念。
叶昊天。”
0029:迷懵
看完整封信,叶沉神情难过的垂下双手。
“哥,我的父亲母亲,知道我的身份,也知道我将来要面对什么?所以,他们走了,也躲了起来。”叶沉道。
“他们是魂师。”苏慕言道。
叶沉难过的点头,“嗯,我知道。”
他们的魂师,所以他们身上有银线蛊。他们不敢留在她的身边,害怕最后伤害到她。
“哥,我们去帝都。我父亲让我去帝都,他说有人会一层一层的为我解开所有的困惑。”叶沉道。
“好,我们去帝都。”苏慕言握紧叶沉的手道。
这一路走来。
自从叶沉知道了墨银线的存在,知道了整个大陆所有魂师被种下银线蛊之后,就有一种将世界排斥在外的感觉。
这感觉令他十分的心疼。
以至于他只能不断的握住叶沉的手,提醒她,她的身边还有他。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他都在。
叶沉感受到手上的力道,转头看向苏慕言,对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还好,她的身边还有他。
不然的话,习惯了有人陪伴的温暖,再回到一个人的时候,她不知道自己会如何?
两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在镇上休息一晚,第二日在离开。
晚上,临睡前。
叶沉拿出一张地图。
这是天海通录之中记载的天海大陆地图中,独属于日曜帝国的地图。
这个地图像一个巨大的狗狗。
暹罗镇隶属于伽罗市,位于帝都南方。从地图上看起来并不遥远,然而却也并不那么的近。
从伽罗市到日曜帝都,他们需要途径十七个地方,其中有大城市,有小地方。
期间绝非一日两日的功夫。
明白急不得,叶沉索性也不着急起来。
等心头的事情,了了一点,叶沉这才想起,离开之前,院长让他们找人的事情。
他们穿过北沧魂兽森林,的确找到了一个人。
只是,那个人是院长说的那个人吗?
若是的话,他们是不是应该被推荐入星辰学院?
现在想想,当时的情况还真有些莫名其妙。如果她不拿出院长的手书,似乎也会影响什么?
想到这里,叶沉啧了一下舌。
找错人了,貌似。
唏嘘了一下,叶沉决定以后在想。
星辰学院,到时候她跟苏慕言自己找过去也行。将凌乱的事情整理了一番,叶沉躺在床上休息。
夜色沉静,月凉如水。
北沧魂兽森林。
陶灼扶着秦卓然,狼狈的奔逃着。
“天哪,要死了。那个女人,怎么那么恐怖?还有,那些白色的石头魂兽,到底是什么东西,那么可怕?”秦卓然半靠着陶灼,看着自己因为被咬重,而不得不削去一块血肉的胳膊,脸颊抽搐的问道。
“不知道。”陶灼冷道,头也不回的带着秦卓然奔逃。
他们的身后,一道全身包裹在黑色斗篷之中的身影,骑着一只圆滚滚的白色魂兽,正迅速追过来。
“不好,那个女人又追了上来。陶灼,你放开我,自己逃吧!”秦卓然回头看了一眼,看到追着他们的可怕女人,停下来以战斗姿态的看向那女人,侧头对着陶灼道。
“说什么废话,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陶灼没好气的骂道,召唤出自己的桃花,为秦卓然治愈。
此时,那骑着白色圆滚滚,看不清楚眼睛,也看不到嘴巴的魂兽,追了过来。
“说,是不是你们杀了我爷爷?”包裹在黑衣锦袍里的女子,寒声问道。
“什么你爷爷,我爷爷的,老子什么都不知道好不?一睁开眼睛,就被你追杀,你有病吧?”秦卓然没好气的骂道。
任谁莫名其妙被冠上罪名,还不停的追杀,能有好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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