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那位舅舅给的玉簪碎了,但是他一脸嫌弃地又给了她一块,这次被她命人雕成玉佩,平日也可以带在身上!
辣鸡郄梓歆,再也不管他了,她一个人可以把孩子养大的!
这么赌气想着时,马车似乎停下了。
她看着车外不变的景物,微微敛眸蹙眉,“待...”
安字还未出口,她就听到了利器穿刺血肉的声音。
她匆匆走到前面,便见奈止腹部被刺了一刀,面前立着的人依旧是恭顺着眉眼。
他似乎是听到了声响,抬眸看向她,面色冰冷得不似方才领路时的温煦,“活捉太女!”
一声令下,顿时有人窜上马车,围着她们。
墨毓看着他,上前扶住奈止,眸色沉沉道:“是梓歆...”
男子道:“若是家主登基,定会封主母皇后之位...”
话未尽,墨毓抽出奈止佩刀,快准狠地砍向他的手。
他一惊,连忙用刀抵挡,挡下后眸中含了许些戾气道:“主母,请束手就擒,不然家臣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北赠,剐了他的手。”墨毓冷冷吩咐,“北馈,拿伤药来。”
奈止目光复杂地看着她,墨毓微微垂眸看着她,眸色柔和而带了许些冷意,“待安,孤知道你为了让孤看出郄家狼子野心而故意受此一刀,但是孤不希望有下一次。”
“把行刺的贼人,尽数剿灭!”她冷冷下令,藏在暗处的锦衣卫顿时出现。
她扶着奈止往后走,“此人,留一口气送回去给父皇。”
若是此时和郄氏动手,她定然讨不了好,还不如回去和父皇从长计议!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奉上。
第134章 后续处理快便捷
“剿灭郄家倒是不至于,毕竟对你有养育之恩。”墨懿听着女儿愤愤不平的话语,温和道。
如毓儿所说,她向来不会憎恶一个人过久,若是他今日听了她的气话剿灭了郄家,不知她日后会有多后悔,更甚者,还会和他起隔阂。
加上三日的路程,她此时定然已经冷静,此时估计更多是试探之意。
墨毓近来和墨懿相处惯了,性格都被他惯坏了。她也不坚持,只是傲娇地哼了哼,道:“人我留着命带回来了,关在诏狱。”
墨懿微微颔首,语气温和,一针见血:“你是觉得还有翻案的可能才留着他的命罢。”
墨毓脸上挂不住了,恼羞成怒:“才不是!”
“关于此次出宫的经历,昨日奈止已经写了信递给朕了。”墨懿温和道,眸中微有流光闪逝,“不过毓儿似乎还是不够成熟。”
墨毓疑惑地抬眸望向他。他微微一笑,点了点桌案,道:“毓儿忘了,那个名为‘梓晴’的变数。”
墨毓闻言立刻明白了过来,面色微变。她沉默良久,起身道:“受教了。”
她以殷玖的面与身份出现在那个梓晴面前,却被揭穿是太女,岂不为祸?
她眸中冷意乍现,一片雪虐风饕,“我会处理好的,父皇放心。”
她转身欲走,墨懿却悠然叫住她,道:“你当你还是桀犬吗?”
“是不是若是没有秋狝之事,你此时就要跪下谢罪了?”他微笑着,一刀一刀分外扎心。
墨毓停在原地没有动作,正当墨懿以为自己说错话了想改口时,她突然回眸,冒犯地看向他,眼神冰冷暗沉:“若是可以,我宁愿秋狝无事。”
墨懿难得讪讪笑了笑,连忙转移话题:“回来,坐下。那个女人的事,朕让杞翃去办了。”
墨毓紧紧蹙着眉,回头坐下,一言不发地盯着墨懿,全身散发着连墨懿都有些恐惧的低气压。
墨懿讪笑,轻轻咳了几声,本意是清清嗓子好说话,却不想殷玖一下会错意了,面色也沉了下去,“我去叫御医。”
墨懿:“...不必。”
墨毓冷冷道:“必须,不然我怕你活不到抱外孙的那一天。”
她说着就去请御医,丢下墨懿这个可怜的老父亲一个人呆在殿中凄凄惨惨戚戚。
墨懿:委屈,想哭。
他起身,淡淡吩咐身边的锦衣卫:“毓儿回来时告诉她朕没事,朕去诏狱一趟。”
去问清楚,郄梓歆那个家伙到底是怎么了。
若是假的,那他就饶他一族命,若是真的...
“父皇想去哪儿?”含着冰冷笑意的声音响起,墨懿微微一顿,回眸看见了墨毓。
他沉默片刻,移开目光,装傻:“哪儿都没去。”
“没去便好。”墨毓面色略微带了许些笑意,却仅仅浮于表面,不及眼底,“杞翃去帮我处理烂摊子了,父皇没人伺候。那么,北馈,替我服侍父皇,待我请来御医。”
墨懿:更委屈了,好想嘤嘤嘤。
他面上不显思绪,道:“倒是不必,服侍的人朕还是有的。你让他跟着罢,以免路上出现什么事。”
说这么说,其实他自己也知道,请个御医怎么可能发生什么事。
墨毓微微抬眸,目光暗沉晦涩地望着他,清清冷冷道:“嗯(三声)?”
墨懿:嘤嘤嘤...
女儿大了学坏了,不听话了,学会威胁她可怜的老父亲了...
他重新瘫软在椅上,懒散道:“罢了,朕等你回来。”
墨毓面色这才好看了许些,接过侍人奉上的面纱,离开。
待她那袭紫色的身影离去,墨懿这才坐好,微微眯起眼唤道:“叫北馈...是吧?出来罢,朕有些话想问你。”
没有反应。
墨懿“啧”了一声,懒散道:“毓儿是让你侍奉朕而非保护,出来说话也是侍奉的一环。”
那人这才显出身形,眸色漠然地立在他面前:“阁下有什么问题?”
墨懿以手支颔,看着面前这个男人,纤长的手指微抬,随即又回到原位。他面上带着漫不经心的笑,道:“见过杞翃和奈止,还有那个前些日子被赐死的裴浊了罢。”
北馈看着他,眸色幽深:“关于那个被赐死的,我该说阁下真是舍得吗?”
“朕只是想问问你,北辰的人,对于这些鄙国人为制造出来的伪劣产品,有何看法?”
墨懿看着面前的人,眼睛似乎在笑,若是仔细端详,就会发现那不过错觉。
北馈淡淡道:“卿暝都没有意见,我这只狗又能有什么意见。”
“直呼北辰圣主的名字,身为北辰人的你,不觉得自己太过狂妄了吗?”墨懿面上带了许些笑意。
北馈语气依旧淡淡:“我已经被送给令嫒了,直呼卿大圣主的名字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真是有趣啊。”墨懿懒散道,眸光含笑。
他敲了敲桌案,道:“至于舍得与否的问题...不过是好用的刀罢了,虽然有些心痛,但是你会因为刀坏了把它丢了感到不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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