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虽然拒绝得很有气概,但是不代表她真的有直面陛下愤怒的胆量!
毕竟直面陛下愤怒的家伙,坟头都被陛下削平了!
她匆忙离开,却没有看见墨懿微微笑了起来。
“真是个傻囡囡。”墨懿无奈笑道,丝毫没有先前泰山压顶的压迫之感,看似极其乐观豁达,对殷玖拒绝他的事实泰然处之。
杞翃对于他之前的模样倒是没有什么感觉,但是如今看见他这般却是默默往后退了几步。
#陛下又要阴人了#
#殿下,一路走好#
墨懿笑容温和,看向杞翃,眸色却是冰冷危险的,宛若山雨欲来风满楼。
他轻声吩咐道:“告诉墨荃,一切按计划行事。”
杞翃应诺而退。
......
走出酒楼,殷玖长舒一声。
这时,一道身影从路旁窜出,吓了她一跳。
定睛一看,才发现是之前和她一起咬栗子的同僚房绉,无奈笑道:“你莫不是想吓死你刚被陛下磨磋过的可怜同僚。”
房绉嬉皮笑脸:“陛下要是真想磨磋你,你就不是一个人走着出来,而是被人押着走出来的。”
“不愧是大理丞,观察能力一流。”殷玖吹捧得毫无诚意,笑容虚假至极。
“你怕不是在夸自己。”房绉一眼就看出她在捧读,吐槽道,“走了走了,其他人还在等你呢。”
殷玖愣了愣。
房绉无奈笑道:“你不会真以为那群家伙跑路了吧?”
殷玖颔首。
因为前世从来没有经历过未改版前的大理寺,所以不太清楚。
“真是太小看大理寺的团结程度了啊新人!”房绉佯怒,面上带着的笑意没有丝毫掩饰,“你当我们是怎么在陛下手中多次逃过一劫的!”
陛下多次对他们下手,把他们分配到各种地方,就像现在在御史台的杜回松,以及在刑部的某某某,但是!并没有什么卵用!他们依旧团结坚强,如同蜜(小)蜂(强)一样!
“我不知道你们怎么从陛下手中逃过一劫的,我只知道陛下现在还在距离你不到十五丈的地方,你声音可以再大一点。”
房绉立刻噤声。
他拉着殷玖快步离开是非之地,左拐右拐后来到一间茶棚。
大理寺的众人都在。
见到他们来了,立刻七嘴八舌道:“怎么这么久才来?”“没有发生什么事吧?”
房绉轻咳一声,众人立刻安静下来。
一会儿,房绉和颜悦色道:“欢迎加入大理寺,以后就是同僚了。”
“所以,记得请客。”
殷玖哭笑不得,“当然。”
虽然有一点无奈,但是这也算是今天坏事布顶中的唯一一个好消息罢。
毕竟,真正地被接纳了。
......
“人生苦短,有人作。”
墨荃摇着头,看上去极为惋惜。
他放下毛笔,揉着手腕,戏谑地看着杞翃,“烦禀,明,助。”
杞翃微笑:“您近来抄春秋抄疯了?”微言大义?怕不是脑子有坑。
而且“人生苦短,有人作”这句话更适合你啊!
墨荃叹了一声,一脸真挚,至诚恳恻道:“本王爱抄书,抄书使本王快乐。”
“好的,下官会回禀陛下言沭王疯了,无法完成任务。”
“...等等!”墨荃连忙出言制止,“我亲自去禀报皇兄!”
“请。”
墨荃:不开心。
被皇兄欺负也就算了,为什么连杞翃也可以欺负他!
第49章 父女腹黑耍人玩
一如既往,殷玖处理完今日的任务,看着艳阳高照,神情恹恹。
好无聊啊,郄哥又回老家了。
同僚去逛花楼了,事情办完了,现在该干什么啊...
现在未时...干脆去睡个午觉罢。
作为不可雕的朽木,殷玖表示昼寝就昼寝罢。
不过...感觉有一点太风平浪静了。得罪了陛下,不该是一刻都不得歇吗?
正在这么想的殷玖听到了窗户被打开的声音,回头一看,发现是许久不见的墨荃。
墨荃熟练地翻窗而入,被发现了也丝毫不尴尬,露出灿烂的笑容:“阿玖~”
殷玖:“...沭王殿下。”
墨荃走到她面前,面露忧色:“你前几日拒绝了皇兄?”
殷玖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良久后才开口应道:“啊,是。”
墨荃无奈笑道:“你自求多福吧,我好久没有看到皇兄那么生气了。”
殷玖见他与往日无异的表现,渐渐放松警惕,迟疑片刻道:“您...禁闭解除了?”
“托你的福。”墨荃耸了耸肩,“皇兄放我出来给你使绊子。”
殷玖看着他,皱起眉,斟酌开口:“那您...”
“当然啦,我看得出来皇兄口不对心,他才舍不得对你下手呢。”墨荃笑道,眸子弯弯如新月,俊逸的颜上笑容灿烂,仿佛兄长般带着几分恶作剧风格的可靠。
“不过我想问问你,为什么不肯认皇兄?”他装作无意地询问,面上仍旧是一副心无城府的灿烂笑颜,墨色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极淡的寒光。
殷玖顿了顿,放松警惕般露出了无奈的笑:“因...”
说时迟那时快,门被推开,袭弭走入,面无表情极为凛然:“沭王可知私闯政治要地是何罪?”
墨荃脸色立刻变了,却还是笑嘻嘻地道:“徽之何必这般不近人情,我们也是故交了...”
“麻烦出署门去找戚王,那位和你估计有共同语言。”袭弭丝毫不给他机会,直接下逐客令。
殷玖看似被突如其来的打击打得措手不及,一脸茫然地看着事态发生。
墨荃无奈离开,眸中带着几分遗憾。
真是的,差点就成功了呢...
经过这件事情,下次再想问到这个话题,就不容易了。
他离开,袭弭乜了殷玖一眼,哼了一声,道:“少跟这种笑面虎来往。”
墨浚虽然也是笑着的,但是至少他有君子之风,而这个家伙...说他是小人还在夸他。
这家伙根本没有三观!
殷玖恭敬地应诺,似乎所料未及,面上微微带有几分茫然。
待人都离开后,殷玖这才舒了一口气,眸中带着几分冰冷。
演戏?谁不会啊?
要是混了九年朝堂的她还会上墨荃的当,那她就是真蠢。
墨荃就是个口蜜腹剑的家伙,弄得谁不知道似的。
不过...陛下是想知道她为什么不认他,还是想知道什么?
罢了,罢了,不多想了,见招拆招就好。
被这些事弄得没有心情昼寝了,到京郊走走散心罢。
......
墨荃看似狼狈地被袭弭赶走,一出官署,立刻气定神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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