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麟点头,“是的,那个人死不了,在身体没有完全摧毁的情况下,他死不了。”
沈晟易摸了摸下巴,“如果有人真的这么做了,后果我无法估量。”
“如果成功了会是什么情况?”
沈晟易瞳孔一缩,“成功?你见过?”
沈慕麟不敢保证是不是正如自己猜测那般,但隐隐作痛的手臂让他更加肯定了这番猜测。
沈晟易语气变得沉重,“我从变异动物上提取的基因研究过,首先基因会使实验对象的身体在短时间内急速增长,也就是变大,后续会慢慢的二次变异,便是能力开始增强,也有可能增加我们无法估计的力量。”
“例如什么?”
“跟你们一样。”沈晟易道。
沈慕麟站起身,“我知道了。”
“你说成功的人,那是谁?你跟他打过了?”沈晟易难以掩饰自己的好奇心,迫不及待的开口询问着。
沈慕麟笑了笑,“二伯,知道的太多对你而言没有什么好处。”
“你这个混小子,难不成还想唬你二伯?”
“对方是什么身份您不用知道,您只要继续您的研究,如今事态越来越紧急,还需要您的解药。”
沈晟易骄傲的抬了抬头,“我这种世外高人,一般都是放在最后压轴出场的。”
“是的,您才是核心人员,所以为了保证您的安全,我想很多事您都不需要知道。”
沈晟易站在空调下面,任凭凉风吹过自己的发梢,他犹如一个王者睥睨着这大千世界,以我一人之力,我要拯救这个污浊的世界。
压力,好重。
沈慕麟一下楼便看见停靠在自己车辆旁的另一辆轿车。
方欣灿穿着雍容华贵的旗袍在两个儿媳妇一左一右扶持下缓慢走来,岁月在她的脸上留下了不少的痕迹,却依旧难以掩饰那与生俱来的大家闺秀气质。
“二婶。”沈慕麟从台阶上走下,朝着女人走了过去。
方欣灿慈眉善目莞尔一笑,“来找你二伯唠嗑了?”
“有点事想要询问他老人家一番。”沈慕麟直言不讳道。
方欣灿小声道,“今天正常吗?”
沈慕麟抿唇一笑,“挺正常的。”
“那我就放心了。”方欣灿急忙把儿媳妇手中的保温盅拿了过来,“我自己进去就可以了,你们都出去玩吧。”
沈慕麟笑而不语的上了车,看着二婶手里那似乎还散发着黑气的保温盅,一脚踩上油门,疾驰而去。
秋收的季节,小鸟一声一声的从田埂间飞驰而过。
越野车行驶在金黄色的稻田间,沈慕麟降下了些许窗户,听着不远处群起激昂的叫喊声,有收割机的声音震耳欲聋的回荡开。
夜,降临。
沈慕麟打开车门,看着已经熄灯就寝的那一间宿舍,他却是并不着急上楼,而是靠着车门,目光一眨不眨的盯着那扇窗户。
“咚咚咚。”他压了压心脏的位置,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像是有一种企图在身体里膨胀,想要靠过去,想要贴上去,想要温暖的怀抱着。
他长长的吐出一口气,闭了闭眼,放下了自己的手,再一次抬头看着那扇窗,神色如常,喜怒不形于色。
林倾靠在墙角,眼角余光打量着楼下一动不动的男人,他的眼珠子好像正正的对着自己的窗户,他为什么要这么犀利的看着自己的窗?
一夜风平浪静。
清晨的曙光照耀在营区上上下下,所有人早已是紧锣密鼓的展开着一轮又一轮体能训练。
而薛指导员一如往常追着他的爱鸡绕着操场跑上了一圈又一圈,那执着劲儿,恨不得当场炖了这只鸡似的。
林倾啧啧嘴,总是情不自禁的想要拿起自己的配枪索性一子弹崩了那只鸡,但一想到如果真的杀了这只鸡,薛指导员怕是会像复读机一样口若悬河的在自己耳边念上一整天。
“咕咕咕,咕咕咕。”薛指导员往前一扑,终于把那只一点不老实的家伙给扑腾进了怀里。
“咕咕咕。”公鸡顽强的想要挣脱出人类的怀抱。
薛指导员露出一抹老父亲的慈祥笑容,“不怕不怕,我们回鸡窝生蛋,我这个父亲啊,心心念念着你们小两口替我传宗接代,谁知道你们两个都不争气,生出来的蛋还不够我吃的。”
“咕咕咕,咕咕咕。”公鸡觉得自己还能被拯救拯救,兴奋的扑腾起来。
薛指导员提着它的翅膀大摇大摆的走向了鸡窝。
林倾看了看时间,带领着一群兵蛋子出营去了。
阳光更甚,临近午时,她才浩浩荡荡的领着一群人归来。
众人早已是挥汗如雨,精疲力竭的寻找着绿荫地进行短暂时间的休息着。
林倾拱了拱鼻子,为什么她觉得空气里若隐若现的浮动着一股浓浓的香味?
所有人好像都闻到了味道,一个个兴奋的站了起来。
简易道,“这是烤鸡的味道。”
秦尚书恍然大悟,“还放上了孜然,真特么太香了。”
范舒寻着味儿的往后营走去,“难道是咱们指导员终于肯大发善心把那两只鸡宰了给我们改善改善伙食?”
话音未落,只见大树下,一个女人背对着他们,女人手里还拿着一把刷子,好像正在替火炉上的鸡崽子上油。
林倾的目光则是落在了不远处的那一地鸡毛上,不由自主的,心生一种不祥预感。
“我的鸡!”一声悲怆又凄然的声音从鸡窝里传来,随后薛指导员像狂犬病发作的患者面部痉挛的跑到了院子里。
沈筱筱嘴里正叼着一只鸡翅膀,不明觉厉的看着朝着自己疾驰而来的一道身影,他义愤填膺的指着她的嘴,她嚼了嚼骨头,犹豫着抽出来递给他。
薛指导员一口气差点没有提起来当场撅了过去,他喘着气,大口大口的吸着氧。
简易贴心的替他扇了扇风,“死者不能复生,指导员请节哀。”
薛指导员一脸痛心疾首的看着已经沦为了尸体的爱鸡,咬了咬唇,“你、你怎么能这么对待我的心肝宝贝。”
沈筱筱诧异的指了指火炉上被烤的油光水滑的鸡,道,“我一进来它就带着攻击性的啄我,我身为一个有尊严的人类,怎可被一只都畜生给小觑,所以我一个没有留意一巴掌把它拍死了,之后我于心不忍,替它做了三十分钟的人工呼吸,做完人工呼吸,它的毛都掉完了,我寻思着,死者已矣,我不能再强求它活过来。”
“那它为什么会在火炉上?”薛指导员红了眼,“你还放上了孜然?”他闻了闻,还挺香的。
沈筱筱摆了摆手,“我原本是想火化它的,好让它入土为安,谁知道烧着烧着越来越香,这大概就是天意。”
“那你嘴里为什么还叼着它的翅膀?”薛指导员单手抚在心口处,抽了抽鼻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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