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倾身体本能的闭上了双眼,等她再次睁开眼时,四周一片漆黑,很明显,断电了。
沈慕麟敲了两下耳麦,一是撤退,二是进攻。
林倾拿过绳子往高处一抛,八角爪成功的卡在了围墙边缘位置,她用力的扯了扯,确定这玩意儿不会掉下来之后,毫不犹豫的借助绳子的力量一步一步的爬上了墙。
“怎么回事?”正在交涉换班的士兵谨慎的注视着四周,整个基地全部漆黑一片。
负责换班班长戒备的拿出了通讯器,联系着监控室,“有什么情况?”
监控室内同样是一片混乱,他们的所有设备都是有应急用电,就算是突然断电也不会影响任何监控器械,然而随着房间灯光啪的一声黑暗下来之后,整个监控屏幕闪烁了一下,随后也是完全黑屏,不像是故障,是断了电源。
“立刻派人检修。”
“叮……”无线电响起。
男人接通通讯,“现在正在排查原因,很快会检查清楚。”
“有拍摄到什么异样情况吗?”
男人眉头微微皱了皱,他面色凝重的看着依旧没有反应的监控屏,一五一十道,“所有监控器械瘫痪了。”
话音一落,负责安防的班长不敢再耽搁,立刻吩咐下去,“十人一组,严防把控每一个地方,确保今晚风平浪静。”
所有人紧锣密鼓的开始布防,手电光有些局限,他们谨慎的巡查着每一个角落。
林倾抹黑进入北区,时不时会有一两道远射照明三百六十度旋转着。
“我到达了南区,你那边情况如何?”耳麦里男人的声音里掺和着些许风声。
林倾压着声音,回复道,“我这边进行的不是特别顺利,远射照明旋转的太快,我来不及进入。”
话音一落,林倾只听见身后有什么玻璃的破碎声音传来,保持警惕的回过头,只见方才还彰显着自己明亮又顽强的高塔灯从中间断开,下一瞬,整个照射塔在夜晚中猛烈的颤了颤,直接掉了下来,瞬间支离破碎。
有几名来不及散开的士兵或多或少被玻璃碎片戳破了皮肉,一阵阵血腥味随风飘散。
“我已经进入北区。”林倾移动着双脚,慢慢的推开了北区的闸门。
整个军事中心全部黑暗,几乎不见亮光。
沿途的兵力越来越密集,大概是临近了重要地点。
应急照明将整个军事中心照耀的如同白昼,突如其来的光明吓得林倾反射性的跳进了不知道是什么的箱子里,封闭的空间,氧气略微的有些稀薄,她在等待周围围聚的士兵确认安全之后离开此处。
“有人潜入。”男人的声音带着毋庸置疑的肯定。
林倾听着脚步声,心里一阵一阵的滋生一种不祥预感,脚步声正朝着她走来。
男子戒备的挥了挥手,示意所有人分散开。
林倾双手紧紧的握着武器,屏住呼吸,保持镇定。
“嘭。”男子掀开了其中一只铁皮箱子,目光冰冷的看着里面的一堆杂七杂八的废物垃圾,朝着旁边的另外两人使了使眼色,“全部确认一下。”
“是,长官。”
林倾透过铁箱子缝隙处瞧见了若隐若现的一双军靴,她咬紧下唇,等待着箱子被敞开的瞬间拼死一搏。
“啪。”照明灯没有预兆的再一次熄灭,整个大厅瞬间一片漆黑。
突然的黑暗使得所有人有短暂时间的眼瞎,过后几秒钟才渐渐的适应了这黑漆漆的环境。
男子眉头紧皱,抬头看向忽闪忽闪着灯光的照明灯,面色一沉,吼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没有人回复,今晚上似乎是见了鬼一样太玄乎了。
“立即通知电力部门,让后勤部重新准备照明设备。”
林倾趁此机会猫着腰从箱子里爬出来,尽量的不露声色的远离围困中心。
整个大厅黑暗的伸手不见五指,甭说继续搜查,连正常行走都极其困难。
林倾一不留意踩到了一名士兵的脚,她瞳孔一阵收缩,本打算用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这个倒霉的士兵给一招放倒,自己还没有出手,却听得对方一阵埋怨。
士兵忍无可忍道,“你们一个个的能不能把眼珠子带上了?我这都被你们给踩了几脚了?”
林倾保持沉默的往后移动,又一次撞到了什么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另一个士兵。
士兵龇牙列齿的吼了吼,“你们往后退的时候能不能吱一声?踩我脚就算了,我都被你们撞翻七八次了。”
林倾索性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处,等待着周围抹黑前行的士兵们一个一个的远离自己。
相比较于北区的混乱,南区此时此刻倒是安静了许多。
沈慕麟不费吹灰之力便成功的潜入地下通道。
死寂的地下室,除了偶尔有一两声走动声以外,并没有多余的闲杂人等出现。
沈慕麟打开了手电筒,顾前顾后的走向了更加幽深的地下通道。
潮湿的路面上时不时会跑过一两只老鼠,空气里泛滥着一股让人恶心作呕的霉臭味。
“咚咚咚。”铁链滑过地面的沉闷声从墙后面传来。
沈慕麟靠着墙,侧耳倾听着里面的动静,这堵墙之后似乎别有洞天。
“啊,啊。”凄厉的声音携带着说不出来的痛苦,男子失去镇定的吼叫着。
沈慕麟听着身后几十米外的脚步声,关上手电筒,一跃跳上了天花板,藏匿在狭小的楼墙之间。
一连串脚步声由远及近,来人行动很迅速,未曾因为断电而影响速度,不过片刻便是走到了通道尽头。
“开门。”男子面色凝重的吩咐道。
他身后的两名士兵掏出钥匙,打开了铁门。
“把人带出来,立刻转移。”男子继续下达着命令。
四名士兵同时进入铁牢中,一左一右挟持着两名男子从房间里走出来。
沈慕麟仔细的观察着被带出来的人,皆是二三十岁的年轻人,看那虚弱劲儿,好似身体内正忍受着什么难以估料的痛苦。
男子很重视这两人,刻意嘱咐着手里的士兵不得有丝毫怠慢,亲自携带着两人离开。
沈慕麟跳回地面上,谨慎的走到了那个已经被清空的房间,难道是他们弄错了?
“长官,我父母不在这里。”就在这时,耳麦里传出了女人焦急的声音。
沈慕麟已经放弃了继续深入调查,看此情况,他们确实是白来了这一趟。
林倾一面跑着一面躲避着,她再道,“我得到最新消息,那个马卡尔夫和R国之间存在合作关系,昨天送来的人是他们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绑来的人,并不是我的父母。”
“我知道了,你尽快离开这里。”沈慕麟准备离开。
林倾的声音却是戛然而止。
沈慕麟目光一沉,他本是抬起的腿突然停在了半空中,他好像听见了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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