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麟拿起一直满头,撕开一小块,“老面馒头挺结实的。”
林倾忍俊不禁,“你是在夸这馒头用料足,还是在嫌弃它硬的像石头?”
沈慕麟笑,“你觉得呢?”
“我认为你的贬多与褒。”
“我就喜欢你这心直口快不做作不轻浮的性格。”沈慕麟捏了捏她的下巴。
林倾羞赧的低下头,“我也挺喜欢你干脆直接不拖泥带水的爽快性格。”
“如此说来,我们倒是惺惺相惜,理所应当的天作之合了?”
林倾嚼着嘴里的馒头,“我们是不是应该低调一点?”
沈慕麟反问,“我们像是低调的人吗?”
林倾怔怔的看着对方,他是一个骄傲自负的男人,她是一个不懂谦虚的女人,两个高调的人谈低调,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军号铿锵有力的回荡在营区上下。
林倾下意识的看向窗口处,“该训练了。”
沈慕麟按住她起身的手,“不着急,吃完早饭再说。”
林倾又乖乖的坐回了椅子上,以至于等到抵达操场时,已经是过去了半个小时。
一众士兵从最初的神清气爽到后面的东张西望,再到现在的身心俱疲,他们一度怀疑教官是不是把他们这群可怜又可爱的小崽子们给忘记了。
林倾姗姗来迟,她道,“愣着做什么,跑啊。”
众人面面相觑一番,教官难道就不想和他们解释解释吗?
林倾毫无愧疚之意,吹响了哨声,“陈宏亦你是来溜圈的?”
被点名的陈宏亦忙不迭的加快速度,很快就从最后一名跑到了第一名。
林倾又喊道,“简易,你的天使翅膀又断了?”
简易急忙的环顾一圈自己的四周,还好还好,他那双隐形的翅膀依旧完美的绽放着。
林倾面无表情的瞪着犹如一滩散沙的新兵们,吼道,“全部停下。”
所有人紧急刹车,却因为最后来不及刹住的裴庚往前一撞,一个接着一个全军覆没的被撞翻在地上,好像被保龄球碾压过似的,一个个拉直了躺着。
林倾站在众人前,居高临下的盯着溃不成军的一群人,拎起其中一人的领口,强硬的将他拽了起来,“站好了。”
所有人规规矩矩的站立一排,等待着教官那咆哮的河东狮吼。
“跟我走。”林倾带领着这一群一言难尽的士兵们走到了训练B区。
枪声连绵起伏,一道道身影矫健的从眼前一闪而过,毫无瑕疵,可谓是完美到无懈可击。
林倾指着正在完成训练的凖鹰队一行人,再瞥了一眼身后看的聚精会神的一众兵,她问,“惭愧吗?”
一行人沉默。
林倾再道,“如果是普通教官,这个时候一定会慷慨激昂的振奋人心,一定会不遗余力的树立信心,他会说,别气馁,你们的未来一样能够如此精彩。算了吧,别痴人说梦话了,他们是你们望尘莫及的高度。”
“……”教官这虽然是实话,但你好歹还是委婉一点啊。
林倾捏了捏下巴,老神在在的说着,“虽然高度够不着,我们好歹也试着蹦一蹦,不蹦出来永远都不知道我们头顶上空的砖头里是空心的还是藏着金币,或者能够变强的能源体。”
“教官,你这是把我们当成马里奥了吗?”简易问。
林倾回头看着他,嘴角微扬,“马里奥都比你有出息。”
简易委屈的撇撇嘴,“教官您这激将法对我们没用。”
“所以我说的是实话。”
凖鹰队已经结束了一轮训练,汗水早已是湿透了所有人的上衣,一个个气喘吁吁的站立两排,保持安静的等待着教官训练。
林倾带着一众兵回到了自己的训练地区,她绕着他们转上两圈,迟迟没有说话,只是时不时的会叹上一口气,看那样子,好像生不逢时、遇人不淑似的。
秦尚书忍不住的问,“教官您想说什么就说,我们抗打击能力已经强悍到无人能及了。”
林倾点头,“这倒也是,你们的脸皮就算是遇到了当年的联军进攻也打不破,的确是很强悍了。”
江桦哭笑不得道,“教官,我们一定会励精图治好好的强悍自己的。”
林倾继续点头,“有志气是好事,可惜身体跟不上,临到头不过就是空口无凭的瞎话一句。”
“教官,您这是不相信我们?”
林倾一一巡视过去,“嗯,不相信。”
回答的干脆又直接,毫无考虑,几乎是脱口而出。
众人嘴角抽了抽,教官你老人家好歹也犹豫犹豫啊,我们这一个个的七尺男儿,还是要点脸的。
林倾看了看时间,“凖鹰队下个训练项目是十公里二十公斤越野,我们要求低一点,十公里十五公斤如何?”
所有人不敢吭声,按照他们了解教官的尿性,如果这个时候吭声,非但不能减少一点,恐怕还会更加无理取闹的加上五公斤。
林倾打量一番众人,“没有异议?”
所有人紧绷着神经,保持一致的不说话。
林倾笑了笑,“我本以为你们会反对反对,原本还想着如果你们反对了,我就适量的减少一些,毕竟大家初来乍到,需要适应期,既然大家都这么有信心,有志气,咱们就一鼓作气的扛着这堆铁块出发。”
简易的手不知不觉的捏紧成拳,好像跟教官单挑啊,可是怎么办啊,怎么打都打不过啊,还得保持微笑啊。
作孽啊。
林倾瞧着浩浩荡荡离开营区的一群人,抬手挡了挡烧眼的太阳,本是准备转身回办公室,却见一辆车驶入营区。
车子停靠在办公大楼前,车门从内打开,来人一路目不斜视的上了楼。
林倾并不认识这个人,但从对方的着装以及气场看来,应该是长官一类的人物。
“叩叩叩。”敲门声响起。
“进来。”沈慕麟站在书柜前,似乎在查看着什么资料。
许瑾瑞推门而进,敬礼,“长官。”
沈慕麟听见声音,回了回头,“瑾瑞哥怎么过来了?”
许瑾瑞面色比之普通人更加的苍白几分,可能是因为身体缘故,他无论是何时何地,都有一种病弱的无力感。
沈慕麟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坐下再说。”
许瑾瑞却是一动不动的站在桌前,面色凝重,“我来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和你商量。”
沈慕麟倒上一杯水,递到他面前,“是为了我姐的事?”
许瑾瑞叹口气,“这丫头最近总是往我床上爬。”
“瑾瑞哥,你们结婚也有几年了,她能控制自己几年的时间不和你睡一间房,已经是相当隐忍了。”沈慕麟看破不点破道。
许瑾瑞不置可否,“你的意思我明白,但你也清楚我的身体,我不想以后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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