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跟宫南枝保持好距离,她不是你能招惹的。”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夜月笙此刻说了出来,却觉得胸口有什么堵的厉害,突然间被一把掏了出来,豁然开朗。
原来是这样,他们二人傲首站立,风萧萧,迷离了路人的眸。
“夜月笙,如今你便是更不配了。”白峥说完,甩袖回到营帐。
沿途的天色一直很好,晴空万里,雪白的云彩挂在碧蓝的天空,纷繁交错,看上去心情也是一马平川,无比畅然。
夜月笙负手站立,看着那不断变换的云彩,风吹过,散成细碎的一朵一朵,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绝情的握过,然后狠狠地扬开。
他清风明目,面色如常,画中谪仙一般,这江山,这天下,这身份地位,什么时候由得了自己,你不去抢,别人便把你视若蝼蚁;轻易就可踩死,你若去抢,成功了,胜者为王,高高在上,若是失败,死状有千百万,或万箭穿心,或车裂而死,或来个油煎锅煮,甚是精彩。
步步为营没错,天真善良也要看别人容不容得下你。
许久,他转身去了公主营帐,长路漫漫,还有好多事情要做。
车队走了十天了,南城早已遥不可及。
宫南枝坐在土丘上,朝着家的方向看过去,无边的绿意萌生,春光烂漫,越往北看去,绿色渐无。
北朝的柳絮开始下雪,沿途出来的时候身上不觉得瘙痒,现下休息,才发现胳膊上脸上都有了红点点。
宫南枝不禁有些烦躁。
奈何这痒抓不得,只能用力捏着痒的地方,直到青紫。
“你干嘛?”白峥一把捞起她,拍开她死命掐自己的手。
袖子挽起一点,露出里面的红点,白峥脸色一紧,寒声道,“你这是怎么了,为何这么多红点?”
宫南枝想退出他的包围,无奈力气相差太大,挣扎了几下没得逞,她没好气的说,“白峥,我承诺的都做到了,等出了北朝边界,你带着白音远走高飞,就别再管我了好不好?”
白峥仿佛没有听到她说的话,将她袖子往上撸起,从怀中掏出一个白瓷瓶,拇指食指一捏,盖子起开,里面是流水状的液体,有一种薄荷的清香。
“你干嘛,别动我。”宫南枝横眉冷对,心里是有些生气的。
“你别动,处理不当,你这些红点破皮留疤。这是宗□□的秘制药水,别浪费了。”白峥给她轻轻涂上,动作极其小心翼翼。
宫南枝没再动作,“前面再走两天就到中庸边界,到那以后,你跟白音便走吧,我这边也趁找你们的空档偷偷溜走,咱们江湖再见,再不相识!”
“好一个再不相识,哼。”白峥把她两只胳膊都涂了一遍,突然屈膝蹲下。
宫南枝吓得一跳,“不用,腿上不必。”说着还四处看看有没有被人发现。
☆、宫小姐还真是情根多种
夜月笙站在那里,嘴角含笑,面色淡定。他还是红色喜服,却又像画上的良人,微风拂起他的墨发,他却毫无反应。
他仿佛在看她,却还像通过她看得更远,就像生命中有另一个存在,看她,却不是只看她。
白峥顺着她的目光回望,撇嘴讽刺,“宫小姐还真是情根多种。”说完猛地打横抱起宫南枝,进了营帐里面。
宫南枝双手抵在胸前,用力推开他的包围,“你疯了,白峥!我说了没事。”
白峥将她有些发狠的扔在塌上,一手撸起她的裤腿,冰冰凉凉的药水涂在上面,宫南枝觉得瘙痒没那么厉害了。
“我总得报答宫小姐当初的救命之恩,放心,我可不像你这般处处留情。还有,夜月笙这人,不是你能招惹的。”白峥给她盖上裤腿,起身坐到她身旁。
宫南枝往旁边闪闪,碧波荡漾的眸子,此刻微微晕了水汽,“白峥,我真希望从来没有遇到你。”
白峥苦笑,“我又何尝不是......”
说完,他出了营帐,外面天色已经渐黑,虫鸣阵阵,偶有鸟声四起。
看到人影晃在帐前,宫南枝只觉得白峥又回来了,当即大声阻挠,“你别进来,白峥,我现在一眼都不想看你。”半晌,那人影停在帐前不动,微弱的呼吸若有若无。
宫南枝发觉异样,抬眸看去,人影还立在那里,固执而倔强。
她起身,拉起帘子。
那人猛地回头,一双浓墨般氤氲的眼睛,此刻正炯炯有神的看着自己,夜色撩人,月静人稀,虫鸣声显得格外刺耳,是他。
宫南枝惊呼一声,夜月笙却突然面向她推身进来,动作极其迅速,他握住她的肩膀,高高的身影笼罩着她,他的呼吸陡然间变得急促,神情激动又带着莫名的愤怒。
“月笙哥哥,你怎么了。”温柔的,怜惜的,高雅清淡的,谪仙般的,不入世俗的,可是,宫南枝从未见过这样的夜月笙。
冷静中掺杂着逼迫,平淡中酝酿着风雨,俊朗的面容现下看起来尤其陌生。
“月笙哥哥,你到底怎么了,你看清楚,我是谁,我是南枝,月笙哥哥,我是宫南枝......”宫南枝越发着急了,面前的夜月笙完全听不见声音一般,自顾自的掐住宫南枝的双臂,推行向前。
无路可退,宫南枝登时跌倒在后面塌上,夜月笙顺势趴了上来,清甜的气息扑鼻而来,他力量极其大,宫南枝根本无力挣扎。
嘴上传来热辣的呼吸,夜月笙毫不迟疑的将唇送到了宫南枝的蜜桃之上,闭上眼,那股清甜愈加迷人,留恋的吸吮摩擦,宫南枝脸红的要滴出血来。
她急了,抬腿想要踢,冷不防身上之人早已察觉,右腿直接压到她双腿之上,牢牢固定。
宫南枝说不出话来,呼吸憋闷,奈何两只手被夜月笙用一只手固定在头顶,双腿又被压住,犹如砧板上的鱼,毫无反抗能力。
夜月笙忘情的吻着,仿佛没有看见身下人的反抗,渐渐向下,吻到她那迷人的锁骨,犹如跃跃欲飞的蝴蝶,白皙稚嫩,另一只手用力摩挲那高高的耸起,宫南枝羞愧的低吟一声,夜月笙埋头进去,宫南枝嘴上得空。
面上早已泪水纵横,扑簌簌落了下来,她不再反抗,低声呜咽,“月笙哥哥,我是南枝......”
夜月笙突然被雷劈到一样,抬起头,双眼迷离的看着她的脸,好像睡梦中一般,他打量着她,从眉眼到鼻梁,再到她被吻得殷红的樱唇,待看到她散乱的上衣,白皙粉嫩的酥胸,夜月笙突然震惊的站了起来,他惊恐的看着宫南枝,仿佛自己才是被迫者。
许久,他脸色恢复如常,清冷的声音飘来,“是南枝啊......”
宫南枝咬着嘴唇,泪水还是没有停住的一直流下,她敛起凌乱的衣服,双腿屈膝,环抱住,莫大的委屈。
夜月笙嘴唇抖了抖,他看着她,胸口跳得厉害,最终却是什么都没说,掀开帐子离去了。
宫南枝再也压抑不住,趴在床上,双肩不住的颤抖,面上水洗了一般,莫三,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找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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