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骨的话让赵金福有一瞬间的呆愣,接着他就躲开了汪如芳的亲热,喘着粗气说:“如芳,你别这样,被人看见了我们就都没脸见人了。”
汪如芳却是不满道:“你这前怕狼后怕虎的,当初怎么就敢惹上我的呢?”说着用嘴堵住他的嘴,两个人瞬间如胶似漆,好似连体人一样。
已经六点多的天,瓜棚里昏暗的光线并不是很清晰,但凭着他们的呼吸和话语,就能清楚的辨别出,这一对男女,正在里面满足着自己的**。
如果此时顾云看见了这样的事情,定然会说一声:这个赵金福真是比纪向东的床上功夫好了十几倍不止啊,难怪汪如芳会和他勾、搭上呢。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完事的两个人,赤、身、裸、体的躺在窄小的床上。满足后的汪如芳,声线格外妩媚动人,她说:“福子,我觉得我这辈子做的最对的一件事,就是和你好上了,这都六年了,我对你一点都不腻,反而是越来越上瘾了。”
赵金福的声音却是听不出情绪:“是吗,你觉得好就好。”
又过了一会儿,汪如芳才急匆匆的离开瓜棚,回了家。
但是望着汪如芳离开的背影,赵金福却是狠狠的对自己打了一个耳光,并骂道:“好你好赵金福,你这么做对得起你的媳妇儿吗?对得起你的老娘吗?对得起你的女儿吗!”一连串的责问,不仅没有让他安心,反而更是心燥难安。
他一直都觉得自己做的不对,而且大错特错,可是每次汪如芳找上门的时候,他就控制不住自己——他每次都在心里告诫自己这是最后一次,可没有那一次是真的实现了,总是会继续有下一个‘最后一次’,这让他的心里备受煎熬。
他将手臂枕在脑后,望着角落里烛火晃动的煤油灯,脑子里的后悔都能把他淹没了,但是他看什么都觉得像是看见了汪如芳,灰扑扑的煤油灯罩是汪如芳娇嗔,墙角放着的锄头是汪如芳哭泣的脸,就连床周边的蚊帐,也成了汪如芳大笑的脸……他这是魔怔了,真的魔怔了。
赵金福越想越觉得这瓜棚有些邪乎,于是立马就穿了衣裳,往家赶,却是还没进门就听见老母亲在和老婆孙玉香说话:
“玉香啊,你别听那些人胡说,等他回家我就骂他,妈只求你别走,继续留在这里。”赵老太太瘫痪了很多年了,一直都是孙玉香服侍的,所以,赵老太太一直对她那是比亲儿子还亲。
要不是刚刚听人说,那纪家的女人到瓜棚去找赵金福了,她们娘两儿,还以为赵金福已经和那女人断了关系了,却是没想到,原来是人家不放过他。孙玉香那是又气又委屈,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赵老太太在一旁劝着,骂着,好不容易让孙玉香歇了要走的打算。
那一头,赵金福却是一头闯了进来,赵老太太见着他就骂道:“福子,好你个赵金福,你还是不是啊?玉香哪里对不起你了,服侍我还不算,还给你生儿育女,你倒好,在外面给我沾花惹草的,你前阵儿是怎么答应我的?还不给我跪下!”
赵金福最是孝顺老娘,从来不忤逆的,前面赵老太太让下跪,他不会犹豫一秒钟,‘碰’一下就跪在了赵老太太的床前,坐在床边的孙玉香见状,吓得赶紧站起来走到旁边去,不过,却是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想和赵金福说。
赵老太太又说道:“这人在做天在看,你这么做对得起玉香吗?你也不怕缺德吗?”老太太气的手都哆嗦了,指着赵金福直发抖,“你,你赶紧给玉香磕头赔罪,说你再也不犯了,就算是那个女的来找你,你也不能在去招惹人家!”
跪在地上的赵金福,嘴巴张了张,却不知怎么一个字都说不出,急的赵老太太眼睛都红,要从床上爬起来揍他。赵金福觉得自己实在是说不出来那些话,就狠狠地扇了自己一耳光,那力道重的,黝黑的脸庞不消片刻就肿起了一个巴掌印。
他低着头,几乎是咬着牙才挤出了字:“妈,我再也不去找她了!您原谅儿子吧!”
他知道今日这一出,定然是有人看见汪如芳来找自己了,然后又捅到了老娘这里,自己不义在先,不孝在后,真的是怪不得老娘对自己这么失望。他想着,头就越低了下去,几乎是和地面挨着了,隐隐的哭声,从埋着的头下传出来。
赵金福在家怎么样顾云管不着,但是汪如芳的一举一动都被小九记录了下来,传递给了顾云。
第13章 舍不得你
> 等到汪如芳回到家,纪向东还没回来,汪如芳便亲自送饭去了养殖场,但是这样的做法,在顾云看来,那是比貌合神离还要令人难过。
而纪晓溪也不知怎么的,一向活泼好动的她,今天坐在哪儿一句话都没说,因为心里又事,虽然顾云知道长大后的纪晓溪会特别难管教,但她现在心里有事,真的一点心思都没有,自然是由着她去。
喂好了鸡猪,又将家里里里外外打扫一边,顾云就这样,不敢停下一分钟,就怕自己停下来,就会忍不住的会冲动的将这件事告发给纪向东,她知道现在还不到时候,于是忙碌成了她克制自己的最好的办法。
不一会儿,汪如芳就回来了,然后母女三人吃了饭,一切如常的做着自己的事情,没有一个人说话。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汪如芳就去了菜地,这样的不用读书的时候,本来这是纪家姐妹睡懒觉的时候,可是顾云老早就醒了,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受的要命。
折腾了好半天,顾云干脆起床到院子里晨跑,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而这时,赵金福已经从小卖部买了一斤红糖和三斤鸡蛋糕回来。昨天被老娘骂了一顿后,他深深地觉得自己对不起孙玉香,在她月事期间还做出这种事情,真的是一点都没有作为为丈夫该有的责任。
孙玉香有经痛的毛病,那疼起来会让人在打滚的,他也是见到过的,可是,昨天的时候,孙玉香站在哪儿,竟然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就连晚上躺在床上,也是哼都不哼一声,这让赵金福觉得自己特别不是人。
他知道红糖对女人来说是好东西,所以这次一大早就特意来买了,希望孙玉香不要在生气怪自己。
急匆匆回到家,将东西交给在厨房做早饭的孙玉香,原谅的话他说不出口,就杵在哪儿不说话也不走。
背对着他的孙玉香好像是知道他没走一样,手上用锅铲搅动锅里的稀饭,一边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和她断了来往?”
她的声音里没有情绪,硬邦邦的像是一根棍子,敲打在赵金福的心头,直让他喘不过气来。
“我……我会和她断了来往的,这你点放心好了。”他不敢看她的背影,低着头说。
“什么时候?”孙玉香平静的转过身,笔直的看着赵金福,那眼神,冰冷中透着失望,却又好似是即将熄灭的炭火,期许有朝一日能燃起明火,重新回到过去。
而这样的眼神,却让赵金福的头低的更低了,他嗫嚅着,不知道怎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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