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寒依旧是笑着,开口道:“ 怕你吃菜包吃腻了,让厨房做了豆腐的。我以前在江南吃过叫蟹黄豆腐。你这个伤,蟹黄就别想了,我让厨子换成了咸蛋黄,和蟹黄的颜色也像。喜欢?”
慕卿语点头笑,再咬包子的时候学得乖巧了,知道先吹两口气,怕被烫到。
江清寒吃得却是比她要快很多,只后就坐在一旁看着,也不催促。慕卿语吃的专注,快吃完的时候才注意到对方一直盯着自己。
而注意到这个事实之后,很显然,慕卿语嘴里咬着最后一个包子有一种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的感觉。
“你能不能……不要盯着我吃饭?”
“嗯。”江清寒笑,把目光转开,反正只剩最后一个小笼包了。
磨蹭到上马车已经是一刻钟之后的事情了,这次江清寒没有跟上来。
“本想送你回去的,结果上午出了点事情还没处理完,走不开了。路上小心。”
慕卿语点头笑,江清寒放下马车的帘子,示意车夫驾车。马车要驾走的那一刻,马车侧面的小帘子却突然被打了起来。
“江清寒。”
马车很有眼力的收回了正欲挥出的马鞭。
“……谢谢你。”
江清寒笑,在小帘子放下来之后,又对车夫摆了摆手。看着马车扬尘而去之后,脸上的笑意一点一点收敛了起来。
“小嫂子人都走了,还看还看!”
江逸南从门后笑着走出来,天气微凉,他却偏要手里摇着一把折扇。
江清寒面不改色地转身往回走,只是撇他一眼,开口道:“扇子收起来,碍眼。”
“你懂什么,这叫风情。这扇子一摇,在美人儿眼里……”
“你病了,下次进宫月嫔娘娘又要对我苦口婆心一番。”
江逸南嘿嘿一笑:“我母妃这不是养着病平日里捞不着人讲话么,看我成天跟着你,自然要二哥多听几句。”
“下次你自己去听。”
“不成不成。”江逸南连忙摇头,“我可坐不住。”
“扇子收了。”江清寒这次瞥都不瞥他一眼,只是快步往书房那边走,“碍眼。”
江逸南耸耸肩:“成成成。”
走到书房里,不等江清寒坐下,江逸南自己就一下坐在凳子上,端起热茶喝了一大口。
“我跟你说,我这次的消息可了不得,我在外面跑的这十多天可是累死了两匹马。”
“嗯。”
“那个地方偏僻的,大晚上去,我还真以为要闹鬼呢,竟然还能住人……”
“说重点。”
江逸南哦了一声,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扯远了,这些话应该讲完重点之后再说,不过他觉着讲完 重点江清寒有可能直接把自己哄出去。还是留着当饭后故事讲给小姐姐们听吧。
潇洒地把折扇从袖子里抽出来,一抖,展开,自认为动作流畅帅气,具备了往下继续讲的的条件。
“碍眼。”
得,这是说扇子呢。
“你书房又不冷,你今天怎么就总盯着我的扇子呢。”
江清寒闷笑了一声。江逸南翻了个白眼,这人是故意的,心情好整我呢。
“这是地图。”江逸南也不多闹腾,掏出一张折了两下的薄纸,“地方有点偏,不知道你要找 的这个证人向往哪送,我就没接过来,还住在那,但我在周围加了人手,不会有事。”
江清寒点头,把那张地图展开看了一眼,之后锁进了抽屉里。
“我觉得你还是派几个人手把这个证人换一个地方,听说昨晚你府上进了老鼠,八成是姓墨的老头也知道了。嘿嘿,你得夸我机制,昨天白天回来,今天才来把地图给你,不然昨晚一不小心被人偷走了,我这给你争分夺秒地就白费了。”
江清寒看他一眼:“你也是这十几天没人讲话,话多?”
“嘿。”江逸南摸摸鼻子,“我是一直话多,不过你说谁能想得到墨老头鞥感触这种事儿,亏的咱们的太子殿下还一口一个墨先生叫得这么尊敬……”
“行了。你再讲下去就要吃晚饭了。”
“我给你跑腿跑了这么多天,一口饭都不给我吃?小嫂子几天在你府上白吃白住也没听说你眨一下眼睛。这我们还有血缘关系呢,这么差别对待我你的良心不会痛么?”
回应他的是江清寒的面无表情:“不会。”
江逸南对自己的蹭饭历程感到绝望。
“但可以留你吃一顿晚饭。”
“嘿嘿,我就觉得二哥你还没有达到有了媳妇忘了兄弟的罪恶境界。”
“…… 吃完快滚。”
“这肯定的呀,我今晚还打算早点睡,明天一大早就去太子府看戏呢。你不知道,我昨晚进宫见着父皇,那可是鼻子都快气歪了。二哥你明天也去是吧?”
这么一说,江清寒忽然想到了那个为慕月柔这次大婚忙前忙后的小身影……虽然最后是在自己府上躺了好几天。
眼底微暖。
“嗯,去。”
作者有话要说:
宝宝们对不起,说好昨晚来更文,结果……结果安安玩游戏玩到忘我(三百六十度鞠躬)
美滋滋今晚来更文啦!~求收藏~~~
第47章 姐妹
慕卿语回到尚书府的时候槿书已经在门口候着多时了,刚迈进大门就有小厮过来说老爷请大小姐到正厅去。
慕卿语道一声知道了,让那小厮在前面,自己和槿书隔了几步远的距离,听着槿书把这几日府上的事情简单说了一说。
听到谢姨娘有喜了的时候慕卿语的眉头皱了一下。这才几天功夫,慕月柔刚要出嫁,这个姨娘就有喜了,真是巧得很。
到正厅的路不远,因此槿书也只是挑着重点悄声说了一两句而已,让慕卿语心理大抵有个数。
“来了。”慕云南将茶碗放下,抬头看她,“你身子不好,坐吧。”
“谢父亲。”
慕卿语身子不好是个实话,回府之后慕云南也一直照顾着这一点,以是慕卿语并不推却。她曾以为母亲被安排到了寺庙里是因为慕云南的不喜,可如今她实在是有些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原因了。若是不喜,那自会不待见她这个女儿,绝不是现在这样照拂有加。
“这几日你都在安王府?”
慕卿语心下了然,道:“一直都在。”
慕云南沉默了一会儿,却并不去问原因,慕卿语能想到怕是江清寒派人说过什么。
“你日后是要嫁到安王府去的,若是安王殿下能喜欢你那自然是好事,但是……虽说你才十四,但年后也要及笄了,若是这样的次数多了,说出去对你名声总是不好。“
“女儿明白。”
慕卿语坐在那里,听得认真的样子,十分乖巧地点头。不过这幅样子槿书却是见过无数次了……就是以前每次被空勒令去听僧人诵经的时候的状态,乖巧地挑不出一点毛病那种。但是每次听完经书,慕卿语对槿书说得第一句话几乎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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