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心中就是一个咯噔,难道她的灵液,要离她而去了?
习惯那美好的滋味,突然说要失去,还真有些失落。
仔细顶真查看以后,心中悬着的大石又放下了。
凝珠还在渐渐形成,并没有什么不妥。
正想着,胤禛回来了,凑到她身边,顺着她的视线,也盯了一会儿她的指尖。
她的手柔若无骨,纤细白皙,细白绵软的手指跟葱段似得,指尖圆润泛着粉红的色泽的,漂亮极了。
没有一点异常。
用大手将那小手包住,胤禛顺势又将对方柔软的身躯搂在怀里,嗓音沙哑的问:“怎么了?”
卫有期摇头,窝了一个舒适的姿势,懒懒的发着呆。
宫中的日子着实枯燥乏味,她摸清规则之后觉得有些无聊。
胤禛揉了揉她的头顶,柔声道:“皇阿玛分了差事,让我到工部去。”
卫有期懒懒的回:“哦。”
见她淡然,胤禛心中冒出的喜悦也少了些,鼓荡的胸腔也变得沉寂下来。
觉得有些羞赧的他清了清嗓子,开始顾左右而言他:“都说我是因着你得来的差事,你不要往心里去,我靠实力蹭妻子的好处,让他们羡慕去。”
千万不要怕压着他的风头,反而压抑自己。
卫有期还是提不起兴趣,她前世听到的诋毁比这严重多了。
什么她是天煞孤星,克父克母的,什么她靠出卖身体上位都有。
简直就是自相矛盾的笑话,不过胤禛不在意,还是让她心里舒服多了,大喇喇的拍着他澄亮的脑门:“乖。”
胤禛:……
试图聊天失败,也就不再搭话,两个人静静的凑在一起,也挺舒服的。
这么想着,卫有期突然兴致勃勃的起身道:“想吃煎饼果子了,前儿听腊梅提了一句,这会儿非常想吃。”
胤禛拧着眉尖思索:“煎饼果子,好。”
说着就起身出去,跟苏培盛交代,苏培盛接到信息,也是很蒙的,煎饼果子?那是什么。
煎饼他也认识,果子他也认识,凑到一起,怎么那么让人陌生呢?
但主子想要的东西,怎么也得弄来啊,去小厨房挨个问,从胖嘟嘟的大厨,到瘦小的荷官,总算给他找出来了。
当看到那简单的食料,苏培盛只能感慨一声,主子们就是会玩。
杂粮煎饼上磕一个鸡蛋,再刷上甜面酱,放上撒子,烤好的羊小排剔骨夹进去,撒上芫荽、葱花等,再撒上一小把炒香的芝麻,意外的香喷喷。
用生死时速送回东四所,因着厨房里人交代了,这叠的久了会软,为了保证口感,他一双老寒腿挥舞的跟风火轮似得。
送到的时候,刚好入口,温度正好。
胤禛用油纸包了,递到她嘴边,细心的喂着,卫有期闻到那香喷喷的味道,口水一下子分泌出来,啊呜咬了一大口。
煎饼果子做的挺大的,卫有期吃掉一个,就觉得饱腹,赧然的看向胤禛,羞涩道:“你饿不饿?午膳要用什么?”
“让奴才们随便上一点,厨房里煲了老鸭汤,等会下一把粉丝,你再吃点。”胤禛想着,她吃了煎饼果子,肯定口干舌燥。
可有可无的点点头,就拿过账本对账,早上跟陈庶妃玩,这些事都堆在一起,什么都没做。
大福晋如今有孕五个月,礼物该寻摸着备下,前面好几朵金花,这一次有孕她就格外紧张,这些时日是能躲就躲,平日里都窝在头所。
轻易不会出门。
她实在承担不起再生女的后果了,对此卫有期是有些不理解的,生男生女不都一样,她们修真界不讲究这些。最势力的地方,也不过是更看重有灵根的孩子。
各人有各人的想法,各人也有各人的缘法,真是千奇百怪。
再一个,这些大的阿哥,一个个后院成群,估摸着孩子马上跟雨后春笋一样冒出来,也得多寻摸些相关礼物备着,免得到时候急慌。
胤禛陪着她用过膳,还坐在后院不走,卫有期疑惑的看向他,整日里忙的跟兔子似得,突然间闲下来,还真是奇怪。
胤禛有些尴尬,挠了挠澄亮的脑门,无语道:“皇阿玛说了,趁这段时间不做花酱,让咱俩赶紧生孩子出来,免得一直无子,被人说嘴。”
这也是为着她好,世人待女子严苛,他表现的夫妻恩爱是不够的,还得有子有女才成。
老祖对此很抗拒,吓唬他道:“你去跟皇阿玛说,若是我有孕之后,做不来这种花酱可如何是好?”
胤禛不以为意:“做不来就做不来呗,你的心情最重要!”
老祖:……
我的心情不是生孩子。
她对生孩子有些恐惧,她母亲作为一个金丹真人,生她的时候还不是大出血身亡,甚至都找不到理由。
只有元婴老祖指点一句,说是她血液被浊气污了。
万一她生孩子,也……出现不好的情况呢?如今还没有修真界各种精妙绝伦的丹药,和强大无匹的实力。
胤禛:……
一说生孩子就眼泪汪汪的,他也有些不忍心了,算了算了,随缘吧。
对着朗风轻叹,福晋性子再怎么坚强,骨子里还是怕痛的小姑娘。
他得仔细照看着。
第20章
这天也就早上比较舒适了,卫有期搬了躺椅坐在廊下,懒懒的晒着太阳。
浅金色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很舒适。
海棠小心翼翼的问:“舅爷遣了奴才来请安,问主子手中可还宽裕,若有不趁手的尽管说。”
卫有期摇头,因着花酱,除了在康熙跟前得脸,手中的赏赐也是不少的。
康熙是个很有意思的帝王,他深谙要想马儿跑,就得给马儿吃草的道理。
每天赏赐都是不断的,新兴的物件、时常要用的、显示恩宠的,应有尽有,都给你布置的周到明白,不会让你觉得东西心意都白瞎了。
海棠手下轻柔的揉着肩膀,一边道:“舅爷还说,要不要插手毛家的事?”
卫有期在脑海中搜索了一轮,没想起来跟毛家的牵扯。
海棠就解释:“毛家是包衣,前些日子的绾绾,就是毛家的姑娘。”
毛绾绾?卫有期点头,这也就明白了,不在意的回:“不必理会,尽她去吧。”
绾绾不过跟她争抢个东西罢了,能压下去第一次,就有把握压下去第二次。
卫有期想了想道:“包上两坛子花酱,两瓶子花露,再就两罐子花油赏到乌拉那拉家,注意着他们如何分配的,回来也跟我说说。”
海棠有些不解,但还是乖乖的应了一声,亲自去督办。
卫有期也跟着一道去了库房,盘点手中还有多少花酱,这春日里花酱都留着自己吃用,再送人就要新制了。
一个人漫步在库房中,心神引动间,一罐子花酱直接消失不见,挑眉看了看自己如常的指尖,看来陈氏送了她一个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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