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女思之_问吴十九【完结+番外】(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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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不要先去洗洗?”

  即使隔着衣服,姜思之却仍旧能够感受到他火热的身躯,她怕得很,只想先打发他起来,能拖上一会儿是一会儿。

  可她才问完,就看见宋景行像是一只摇尾乞怜的大狗一样,好似十分委屈的样子。

  “你嫌弃我?”

  姜思之摇了摇头。

  宋景行的深邃的眼眸立刻又恢复了光彩,面上多了几分坏笑和不正经,对着姜思之劈头盖脸的吻了下来。

  他没有再吻上她的朱唇,只在她的脸上,耳垂,细白的脖子上流连往返,轻轻的、虔诚的吻着。

  他的唇贴着她的肌肤,语句不清的呢喃道:“袅袅、夫人、娘子……”

  一双滚烫的大手环上了她的腰,叫她身子一僵。

  察觉到她的僵硬,宋景行的唇又贴上的她的,两人鼻尖相抵。

  “别怕,我轻轻的。”

  四目相对,姜思之只觉得自己已经被那双漆黑的眸子蛊惑,她闭着眼睛,贝齿咬紧下唇,点了点头。

  夜凉如水、月明星稀,许嬷嬷同侍琴侍棋、还有陈妈妈同叶蓁桃夭正分别站在门外两侧守夜。

  院子里原本安宁静谧,只叫人昏昏欲睡,可不知怎的,就听见屋子里头传出床板吱呀吱呀的声音。

  紧接着就听见像是女子细细的、娇软、像猫儿叫唤一般的抽泣声。

  叶蓁和桃夭是认得这个声音的,桃夭扯了扯陈妈妈的衣袖,满脸的焦急,压低了声儿问道:“陈妈妈,你听,是不是小姐在哭啊……”

  陈妈妈安抚了拍了拍桃夭的手,冲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她没事。

  叶蓁虽然也还是个黄花大姑娘的,但她也曾看过几本小姐的话本子,隐约是懂点的,见桃夭依旧不明白又焦急的模样,便俯身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两句。

  桃夭听了叶蓁的话,红了一张脸,知道自己闹了笑话,复又安静的站着。

  而新房里的人自是不会知道外面的误会的。

  喜床晃动,红帐摇曳,男人的粗喘声与女子的娇吟声相织,交汇成世间最动听的情话。

  姜思之面色潮红的紧紧抱着身上大汗淋漓的男人,像是攀着茫茫大海中的浮木,她的身体随着他摆动,吃力的承受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已经记不清自己的丈夫究竟索要了多少次,像是永不停歇一般,姜思之随着他攀上一座又一座的高峰,感到身体里一个又一个的浪头袭来,就要将自己淹没。

  毕竟是出经人事的身子,无止境的探求终于让她体力不支昏睡了过去。

  宋景行终于松开了怀中瘫软化水的身体,这才唤了人备水,又亲自将她抱着净室里为她擦洗,再从净室出来时,床铺已经铺上了新的被褥。

  他将小姑娘抱上床,捧着她熟睡的泛着桃红的脸,细细密密地吻上她的额头、鼻尖、嘴唇……一直向下,在每一个处因他的鲁莽而泛着红痕的地方停留。

  他吻得虔诚,如信徒一般敬仰着、膜拜着心中的神明。

  他为她而臣服,

  心甘情愿,

  至死方休。

  ☆、第62章

  翌日清晨, 姜思之在浑身似被碾压过的疼痛中醒了过来, 睡眼惺忪的睁开眼,看向头顶那朦朦胧胧的陌生的绣着繁花枝图案的帐幔,思绪慢慢清明起来。

  她吃力的动了动, 想支撑起身子坐起来, 却感觉到压在自己身上的重量。

  抬眼一看是一条赤.裸的男人的胳膊正搭在自己的胸口,她又侧头望去,就看见一张放大的俊脸近在咫尺。

  直到这一刻姜思之才彻底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嫁到了宋府,已是经历了洞房花烛夜。

  男人正闭着眼熟睡, 像是感觉到怀中人的动静,他将手臂收了收,把人往怀里搂的更紧了些。

  他剑眉微蹙, 狭长的双眼睁了开了一条缝,确定了一眼小娇妻在怀,复又盍上眼,唇边洋溢着笑意温柔的说道:“怎么醒的这般早?不再多睡会儿?”

  这是她自懂事后第一次与人共寝, 昨夜光线灰暗也罢, 此刻天已透亮,纵使有床帐的阻隔, 也够将床上的一切看得清楚。

  两人虽盖着薄薄的锦被,男人赤.裸.露在锦被外的肩膀却显而易见的说明着他赤.裸着上半身的事实。

  她下意识的低头看了自己一眼,刚要庆幸自己身上还整齐的穿着一件纱衣,却随即发现这月白色纱衣根本就不是昨夜陈妈妈为自己准备的那身。

  昨夜那些激烈的画面一幅幅的涌进她的脑中,叫她羞赧窘促, 眸光瞥向别处不敢去看自己身旁的男人。

  宋景行没有听见小娇妻的答复,再次睁开了眼,看到她一张桃粉小脸娇媚如月,知道她这是害羞了,宠溺的一笑,将身子往她那边凑了凑,把脑袋埋进她颈间。

  “再睡一会儿吧,我陪着你。”

  可这样亲密的动作却叫姜思之更是结巴的话都说不全,她推了推他,声似小猫儿一般说道:“该、该起了吧……还得去给父亲母亲请安敬茶……”

  姜思之谨记着母亲教导的规矩,不虽然她不喜早起,今日身上也疼的很,却也不敢拖沓坏了规矩。

  可宋景行却无动于衷,脸闷在她的带着果香的发间,声音闷闷的说:“不必那么早,你昨儿累了一天,再睡一会儿也无妨。”

  他昨夜下手也没个轻重,把小姑娘折腾的不轻,且他也知道她在娘家时是经常睡到日上三竿才起的,怎么舍得叫她带着不适早起请安呢。

  “这样怎么行……不合规矩的……”新妇进门敬茶是自古以来的规矩,她哪儿敢怠慢半分,又想叫他起来。

  宋景行总算是把脑袋从她发间抬了起来,温柔的吻上她的唇,试图说服她:“原先这家里我说的话就是规矩,如今你嫁过来了,那就是你说了算。”

  似是担心她有负担,便又补了一句:“父亲母亲也是不爱早起的,你那么早就去,只怕是把他们给吵了起来。”

  姜思之半信半疑的看着他,纠结的很。

  他抚了抚她的脑袋,哄着她道:“再睡半个时辰就起,可好?”

  她见他是打定主意不起,且自己身上也当真是疼的厉害,便没再推诿,安心的窝在他怀里眯起眼,不一会儿便又睡了过去。

  其实宋景行说的也不错,宋时慊夫妇也的确还没起来。

  原本宋时慊也是要起的,可身子刚坐了起来便又叫杨氏给拉了下来。

  “你起那么早作甚?”她问。

  宋时慊被她这一问倒是给问懵了,有些不确定的说道:“不起嘛?儿子儿媳一会儿难道不来敬茶?”

  杨氏乐了,轻拍他的脸反问他:“前日你可有把那药给儿子?”

  宋时慊不懂她为何把话题转到这儿来,但还是点点头算是回答了她。

  杨氏见丈夫点头,面上笑意更甚,给他解释:“你说儿子要是用了那东西,可不是得折腾个半宿不可,这会儿还早,人家小两口哪儿起的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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