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女思之_问吴十九【完结+番外】(1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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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思之已经许久没有被他这样搂在怀里了,如今知道兄父安好,她整个人都松懈了下来,窝在他的怀里,安心的很。

  “当然,我原先也是气你的,倒不全是气的决定,而是气你的态度。你说我是你的妻,所以才告诉我西北一事,要同我商量。可你真的是商量吗?不是的,你只是知会与我,告诉我你的决定罢了。”姜思之彻底敞开心房,同他娓娓说道。

  “是我疏忽你的感受了。”宋景行乖乖的认错。

  夫妻俩这天聊了很久,把以前说过的、未提起的,又都说了一遍,将两人间曾经留在的心结都打开。

  两个人本就感情恩爱,这会儿既然已经把话说开,姜思之便也不再扭捏,同意跟他回京。

  只是姜思之这胎还没坐稳,宋景行听完陈妈妈的话后不放心的叫陆大夫又来诊了一次脉,说法倒是和李大夫雷同。

  宋景行便干脆在别院留了下来,拍何安回府里去将之前为姜思之特地打造的那架马车给赶来。

  知道姜思之有孕,宋景行第二天也没有去上朝,索性当起了甩手掌柜,毕竟好不容易得了小娇妻的原谅,且她肚子里还有个金疙瘩,宋景行态度坚定的想着就是周煜从皇陵里蹦出来都没用。

  宋景行在别院里住了两日,第三日待姜思之醒后便带着人上了马车,一路慢悠悠的行了整一天的路才回到宋府。

  他还特意叫人去给将军府的岳母和姜修能报信,叫他们不必担心,说来这次的事情还是全靠姜修能给自己通风报信。

  大舅哥对自己那么仗义,那他以后定再也不欺负他了,宋景行暗暗下了决心。

  因着姜修远身体的缘故,父子俩在路上花费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才回答京城。

  宋景行提前得了心,带着已经三月有余的妻子回了娘家等着。

  一众人站在门口朝巷口盼着,远远的就见几辆马车慢慢行近,姜正则跳下马车,站在钟氏面前,将人一把搂到怀里:“小花,我回来了,答应你的,我做到了。”

  钟氏在他的怀里泣不成声。

  姜修远在后面是经人扶着才下了马车的,站在久违的亲人面前,他的脸上也带着那股子久违了的玩世不恭:“娘,大哥大嫂,妹妹妹夫,我回来了,我就说我命大吧,是不是很厉害。”

  明明面上是没心没肺的笑着,可姜思之的手指却死死攥着宋景行的手臂,几乎都快要把指甲给掐断了。

  “二哥,你的耳朵……”姜思之说不下去,她捂着嘴,眼泪夺眶而出。

  姜修远的样子和那时出发时全然不同,他少了一只耳朵,一只左耳,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长长的刀疤,一直延伸直他的脖颈,直到领口处被衣服挡着,也不知道在这几层衣衫下,这刀刀疤会在那里停下。

  钟氏从丈夫的怀里抬起头,看着儿子,伸手抚上他的脸:“我儿还好好的站着娘面前,娘就心满意足了。”

  姜修远的余光眼见着站在一边叫人忽视不得的宋景行,笑着说:“听闻妹夫现在摄政,你且瞧瞧我这伤,可以换个多大的军功?不超过大哥的我不服啊。”

  宋景行握着妻子的手郑重的朝他颔首,开口道:“一等军功,封号随你挑。”

  至此,这一大家子历经千难万险终于团圆,相逢是喜悦的,或许在将来的某一天,他们可能会再经历各式的离别,但他们依旧会彼此守护,彼此理解,不离不弃。

  正文完

  ☆、番外三

  姜思之临盆前一个月, 宋景行叫人在床边放了一张矮榻。姜思之身子纤细娇小, 显得肚子十分大,叫他时常觉得胆颤心惊的。

  睡在小妻子的旁边,顾忌着她的肚子, 宋景行常常整宿的都睡不着觉, 生怕自己睡熟了碰着她。

  姜思之见他眼底每天都青黑一片,跟被人打了似的,也十分的心疼,便提议两人分房睡。

  宋景行说什么也不同意, 他听说长公主就是提前生的,他不想在袅袅生孩子的时候自己却没在她的身边。

  于是他又熬了几天,熬到连向来瞧他不顺眼的姜正则都看不下去了, 某天下朝的时候拉着他,语重心长的劝了一番。

  “那什么……这妇人孕中本就脾气不好,袅袅都是从小叫家里给宠坏了的,你多担待点……”姜正则说的时候语气难得的十分平和, 然后他话锋一转, “但是呢,如果袅袅做的太过分了, 你放心,我这个做爹的,也一定会去帮你说上两句!”

  宋景行听得一头雾水,不解的问道:“岳父何出此言?”

  姜正则一脸怜悯的表情瞧着他,拍了拍他的肩:“你也不用瞒我, 没想到这孩子现在这么不懂事,竟然……竟然都对你动起手来……唉,怪我,怪我哦~”

  他说到后来竟做出痛心疾首的样子,指了指宋景行的脸,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儿。

  “袅袅何时对我动手了?”宋景行眉间紧锁。

  “你这眼睛不是袅袅打的吗?”姜正则凑到他耳边,压低了声儿问他。

  宋景行哑然失笑,自己这娇滴滴的小姑娘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儿来,他揉了揉眉心,支着额头,满脸无奈之色,便将原委给姜正则说了一遍。

  姜正则听完他的解释才知道自己这是闹了个不大不小的笑话,神情颇为尴尬。

  他摸了摸鼻子,眼神望旁边儿飘去,讪讪的开口:“你这样也不是办法,别袅袅还没生,你倒先倒了……”

  宠媳妇儿这件事儿吧,姜正则做起来得心应手,宋景行这段日子过得这么惨,他也能理解他的心情,毕竟自己当年也是这样过来的。

  想着他也是为了女儿才受的罪,便善心大发的给他支了个招儿。

  宋景行听了后如醍醐灌顶,其实这法子也不过是将分房改成分床,不过就是稍一变通的事儿。

  枉他平日里自诩聪明,却没想到连这么简单的法儿都没想到。

  于是宋景行便叫何安去置办了一张软榻,白日里放在里屋的墙边,到了晚上再叫人搬到架子床畔。

  夜里他先搂着姜思之睡,等人睡熟了,他再挪至自己的小榻上。

  姜思之有孕,宋景行却成了两家人里最紧张的那一个,甚至早早的就把自己常年忘在脑后的父母都给请回了府来。

  离大夫和产婆先前估算的日子越来越近,宋景行便当起了甩手掌柜,将朝堂上的时候一概推给了各个老臣,专心陪在小妻子身边几乎是寸步不离。

  空闲时手里不是拿着医术就是把玩着各种孩童的小物件。

  姜思之这肚子倒是准时的很,就堪堪在大夫说的那日子发动了起来。

  她是在黎明时分感觉到不对的,迷迷糊糊的总觉得身下的褥子湿湿热热的,紧接着肚子就一阵阵的痛,她知道自己这怕是要生了,伸手推了推身旁的人,小声的唤着他:“夫君?你醒醒,我怕是要生了。”

  宋景行那会儿其实是睡着的,许是睡的浅,又许是脑子里一直绷着这根儿弦,耳朵一听到妻子的声儿,下意识的整个人就从矮榻上跳了起来,趿着摆放在地上的鞋就出门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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