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女思之_问吴十九【完结+番外】(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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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没等到她回答,另一双更有力的手抓住周栩令的手腕,一使巧劲儿让她松开了姜修远的胳膊。

  “公主!动口不动手,你这样抓着二弟,成何体统?叫别人看见,恐招惹闲话。”姜修能的面上看起来很是不高兴。

  “你是我谁啊!你教训我!你还当我是小时候那样怕你啊!” 周栩令其实并没有跟姜修能计较,但她就是看不惯他这一副教训人的样子。

  “请公主赎罪,微臣无意冒犯公主,也不敢教训公主殿下。”姜修能一本正经的说道。

  “想请我赎罪你倒是松开手啊~”周栩令看着那双还抓着自己手腕的大掌,又看看面前的大个子一脸的严肃,忍不住笑了出来,也不搞不清他是真忘了松手还是故意占次便宜。

  姜修能视线往下一看,直吓出个了哆嗦,松开了手,撩起衣袍,就跪在周栩令面前。

  “姜修能有罪,对公主失礼了,请公主责罚。”姜修能作势要拜,却被周栩令一把扶住。

  “你这是干嘛!你我之间用的着这样嘛。”周栩令就讨厌他这样上纲上线的样子,明明小时候他不这样的,她气的只想跺脚,“你赶紧给我起来!”

  说完又怕他说什么气死人的话,赶紧又补了一句:“我命令你!起来。”

  “臣谢过长公主。”姜修能听见她拿公主的身份说话了,也不再坚持什么,毕竟没有谁喜欢动不动就跪着,就慢慢站了起来。

  周栩令见他站了起来,依旧一副死人脸的样子,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便继续跟姜修远说话:“你还没回答我呢。”

  姜修远有点头痛,他知道昨天的事情瞒不住,但绝对没想到,这才昨儿一个晚上的功夫,就连宫里头的这个麻烦精都知道了。

  又不能暴露妹妹,也不能承认是自己动的手,只好硬着头皮捣糨糊:“公主从哪儿听得这些传闻,没有的事情。再说,我要是真动手打了右相,右相还能好好的来上朝嘛。”

  周栩令左手抬着右手手肘,右手又轻轻的搭在下巴上,下唇微微翘起,不住的小幅度的点着头。

  “是……昨儿晚上听到这消息时,我也觉得许是别人看差了。可我的宫人刚刚来跟我说,宋景行今天脸上的确有红痕,这不,我才特地跑来这儿看看啊。”周栩令说道。

  姜修能在一旁听着两人的对话,越听眉头皱的越紧,这时,出声打断道:“宋右相,被打了?”

  “……”宋修远

  “……”周栩令,“你真是个木头,人家今天脸上那么明显的一个掌印你看不出来啊?”

  姜修能一脸无辜的摇了摇头,更不明白长公主和自家弟弟为什么一脸怀疑的看着他,他是上朝去向皇上禀报公事的,没事盯着那小白脸干嘛。

  那你怕是个瞎的吧,周栩令在心里骂着姜修能。

  姜修能想到二人的对话,又赞同弟弟的话对长公主说:“虽然不知是何人传出修远打了右相这事,但是修远说的不无道理,右相若是挨了修远一掌,此刻怕是下不了床的。”

  姜修能是个脑袋一根筋的人,他没心思去猜测弟弟和宋景行两人是否发生争执,因为在他心里这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你们俩真是……自信”周栩令本想说的是“不要脸”,但想着毕竟是在皇兄的御书房外面,说话还是不敢太过放肆。

  她又有些惋惜的晃动了下自己的手腕,露出半截翻红的肌肤,一脸意味深长的看着姜修能说道:“也不知道是哪个不知怜香惜玉的家伙,能朝那么俏的脸上下的了手”

  ☆、第 18 章

  第十八章

  御书房内,周煜先是装模作样的问了一些朝中事,又问起宋景行对新中举的举人的看法。

  “宋卿可看过这次考生写的文章?有些策论倒真是有意思,想法也很新颖。”周煜问道。

  “臣有幸翻了几卷,这些考生都是以后的国之栋梁,又有皇上的常识,是他们的福气,也是我大周朝的福气。”可宋景行并不愿在科考的事情上多坐评价。

  周煜虽然平时也烦宋景行的冷淡,但唯有在宋景行说奉承话的时候,十分喜爱他面容不改的表情,这样拍出来的马屁更让他舒服自在,不像旁人一脸谄媚,一看就让人觉得油腻浮夸。

  周煜又继续说了下去:“没两日这些举人就要殿试了,到时候宋卿定要帮着朕好好看看!”

  周煜觉得该铺垫的都铺垫了,于是说出了自己憋了一上午的事情:“对了,宋卿,我看你今日脸上像是有伤的样子。”周煜本还想问一句,是被谁打了,但又不想让人觉得他太八卦,便又咽了回去。

  宋景行听到皇帝的问题,也不急不慢的回答:“回皇上,微臣昨日在酒楼饮多了点酒,许是酒太烈,犯起了糊涂,摔了一跤。”

  听到宋景行的回答,周煜的脸色不大好看。这是把他当小孩糊弄呢,又接着问:“可朕怎么听说,昨日你和姜少将发生了争执,可有此事?嗯?”

  周煜特地加了个上翘的尾音,想带点帝王的气势压迫一下宋景行。

  可宋景行依旧没有半分犹豫,继续说道,而且声音还更大了些,好叫站在外面的人听见似的:“臣喝多了,出现幻觉,隐约看见一只六尺乌金,身着锦服再酒楼里。臣唯恐它暴起伤人,于是就想下去将他制服。结果脚下不稳,摔了下去。”

  周煜听完这话,面色已经不能用难堪来形容了。他心想,这样当着朕的面同外面的人串供,你只怕当朕是死的吧。可明知道宋景行实在说瞎话,且他说起瞎话来依旧同往常一样镇定无比,倒叫周煜也跟他呕着气一般忍者不发作,看谁会演戏一般。

  周煜挑了挑眉毛,语气不变,继续问:“可朕看爱卿的脸上,可不止一道红痕啊。”

  宋景行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答道:“皇上睿智,微臣捉那野豕一次不成,自然是要多试几次,奈何这也畜生太过狡猾,倒叫臣摔了不少跟头,今日让皇上见笑了。”

  说完这句,宋景行的面上总算是配合着话,牵出了一个自嘲的笑容,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头一拜。

  而坐在上头的周煜,此刻嘴上要有胡子的话,怕现在已经气的吹到头顶了吧。

  “呵呵。”周煜发出一声冷笑,这种骗鬼的话宋景行也有胆子拿出来说。可偏偏他又是当事人,宋景行自己咬死了事实就是这样,他即使是皇帝又能说些什么,非要找出个“真相”来,倒弄得跟挑拨离间似的,“既然如此,想必宋卿这次是饮了不少酒吧,那你就在家里歇上三日吧。这三日就不用来上早朝了。” 省的朕看见你就生气,周煜又在心里加上了一句。

  “谢皇上体恤,皇上仁爱,是天下百姓之福。”宋景行又假模假样的说了一番,跪下叩头谢恩。

  周煜现在看见他就生气,赶紧挥挥手打发他道:“不用谢恩了,起来退下吧,叫姜家兄弟也回去吧,朕现在没话问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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