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蜜月旅行显然不太顺利,在城镇还好,他们总能找到客栈吃饭兼休息,可一出了城镇到了山林,那就不妙了,打猎收拾猎物,生火处理余火,光是为了吃,他们就得花上大半天,更别提还要洗澡洗衣服,还要布置机关驱蛇避猛兽,一整天全是为了生存忙活。
怪不得穿越女总是喜欢穿到富贵人家,这要是落在普通人家,估计就没有宅斗什么事了,根本忙得没功夫去斗。
江非嫣第一百零一次想说我们买匹马代步吧,话到嘴边她又想了起来,马匹受管制,不是官宦人家没权用,也没处买。
她踩着重重的脚步走到于昭身边,差点就忍不住往他笑脸上招呼拳头——这人太欠打,说什么带她出来度蜜月,实际上根本就是他身份有问题,不能在一个地方久呆,必须时常换位置才不会被人找到追杀。
于昭坐在胡床上,笑着拉她的手,如是再三,她的脸也绷不住了,顺势坐到了他腿上。
“下个世界你还是失忆吧。”江非嫣说。
拐了她出来,于昭就把事情都和她说了:那越狱者的确是需要一个身份,他受了伤,交给江非嫣的信息条是他最后的依仗,一旦失去了信息,他也会灰飞烟灭。
撑着虚弱的灵魂来到这里就是为了她,急巴巴地把她哄上了贼船,他才说出了自己的弱点。
江非嫣心里不知是个什么滋味,她很想问那你对我的好也是为了‘攻略’我,给你找个助手吗?
想了又想,这话还是没有问出口,问了不就等于告诉他:她对他有意思吗。
于昭像是看明白了她的所思所想,他扳过她的脸,让她看着他的眼睛,无数话语在舌尖滚来滚去,最终却化为一句话,“算了,现在说这些没意义,等以后再说吧。”
江非嫣想:他的那些好也不全是做戏吧?
唉,叫他选择失忆不就是因为相信他,他的那些好不是假的吗?怎么现在又犹豫上了?她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甩开多余的杂念,对他说:“我知道,所以你下个世界失忆吧,好好养一养,我去找你。”
于昭抱着她上下颠了颠,“好,换媳妇来追我。”
一想到追他还要先表白,江非嫣又黑了脸,十分怀疑地看着他:“追你为什么一定要先表白?是不是你动的手脚?”
于昭大呼冤枉:“天地良心,是系统的恶趣味,它自己不能人道,就喜欢看小姑娘追男人,以此获取一点可怜又变态的满足感。”说完,他放下她,一边说着:“香味出来了,嗯,鸡好了。”一边专心致志地拨开了灰烬,把江非嫣怀疑的视线甩在身后。
背锅侠系统:······我不该扔掉那个大JJ的,洗不清了!
“最好是系统的要求,不然,哼哼······”江非嫣自言自语地说。
只有在吃到美味的食物时,江非嫣才觉得一上午的忙碌是值得的,因为无论是鸡肉还是栗子还是菌菇汤,都太鲜美了。
泥巴隔开了明火,包裹在里面的鸡被烤得又软又嫩,烤出来的鸡汁混合着作料流进胸膛,给栗子增加了别样的风味。
于昭撕下鸡腿凑近她嘴边,示意她吃,江非嫣伸手要拿,他躲了下,“烫。”
体贴到这份上,江非嫣哪能不知道他是在为刚才的事做弥补,她‘哼’一声,“饶你一次。”算是放弃了追究。
于昭笑嘻嘻凑过来,又亲了她一下,这才把鸡腿交到她手里。
吃得太好的结果的就是容易过量,而过量又会导致困倦,江非嫣歪靠在车辕上,上下眼皮不住打架。
“来做点事情提提神?”于昭指指那一堆待刷的锅碗。
刷碗的活两人都不愿意干,这个时代没有消毒技术,两人又都是怕死的个性,要洗碗,那就得先去河里洗一遍,再把全部碗筷泡到锅里用热水煮一遍,生火很难,烧热水很热,无论哪一条,两人都不太愿意忍受。
便捷的现代社会啊,真怀念!江非嫣觉得,她和于昭再生活下去,要么就要降低包括洗澡洗碗在内的各式卫生标准,要么,他们就得努力奋斗,成为能够奴役他人的万恶的地主阶级。
不过说到提神,还有其他方法的,只要于昭不故意霸道她或者色/诱她,江非嫣还是很有战斗力的,她轻轻拍一拍车厢,笑得风情万种,“来啊,车/震啊,反正有大把时光。”
于昭不甘示弱,溜一眼高大的树木,“车里哪及外面空气好。”
江非嫣:······
他还没完,“更何况,外面不用洗,啊,小山村那个小瀑布也是极好的,可惜了,你想在哪儿?我尊重女士的意愿,是你先脱还是我先脱,还是你想我帮你脱,要不试试你帮我脱?”
一瞬间,江非嫣很想怂怂地选择去洗碗,可一想到输了这一次,恐怕以后都要洗碗,她不甘心了,挺起胸膛给自己增加气势,她说:“来啊,怕你啊。”
无知者无畏这句话是有些道理的,身娇体弱的江非嫣不明白能把她抱在胳膊上的打铁糙汉子到底多有力气。
总之,先是树上的小鸟觉得地动山摇,吓得齐齐扑棱着翅膀飞走了,再来是地上的蚂蚱觉得泰山压顶,拼了老命一蹦三尺高逃远了,最后是江非嫣觉得身体像被玩坏的破布娃娃,在于昭的要求下,捂着脸大叫了几声‘雅美蝶’。
可怜的小毛驴,喊了几百声饿都没能吃上饭,因为它的主人,齐齐失踪啦。
中途又被卷走的江非嫣朝天竖了个中指,不给人个痛快吊着人不上不下是怎么回事,不知道欲/求不满的女人很可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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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进,你有没良心,我什么都不要跟着你跑出来,你就是这么对我的?”江小妹大喊。
“你喊什么喊,哪个婆娘不洗衣做饭,缝补浆洗,偏偏你金尊玉贵做不得?”范进吵回去。
江小妹对着一大堆衣服,欲哭无泪。
刚开始跑出来的时候,他们也过了一段很快乐的日子,江小妹很幸福,她觉得双宿双栖举案齐眉才该是她过的日子。
他们赁了个小院子住,这里宽敞舒适,没有臭烘烘的猪粪味,也没有乡下一踩一脚泥的肮脏环境,江小妹满意得不得了,开心地和邻家走动起来,学邻家妇女的妆容打扮。范进也很满意,为娶到了心中的美娇娥而觉得神清气爽。
他们都觉得他们逃脱了世俗礼节的束缚,取得了某种隐秘的胜利。
江小妹一切都向邻家学习,邻家请了个小丫头服侍一家老小,她也买了一个放在身边,让小丫头做饭洗衣,自己过一把小姐的瘾。
相较于江小妹的舒服,范进就不那么如意了。他意气风发地出门摆摊给别人画扇面,题字,可他那举人根本就是糊弄人的,真实水平实在堪忧,摊子乏人问津。
只有出项没有进项的日子可不好过,正所谓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两人手里有钱,那自然是你侬我侬忒煞情多,可当范进手里的钱见底时,两人的摩擦就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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