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安的夫子脸上露出嘲讽的笑,径庭这下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明明是他们出的题,却连自己书院的学子都答不上!
径庭的夫子瞥了他幸灾乐祸的脸,并没有说什么!
台上的二人俱是支支吾吾回答不出来,当答题时限过了之后,夫子淡道:“第一场第一轮,平!”
场中哗然,没想到开场竟然是这样的结局。由这第一轮抽签可以看出,即便抽中自家书院的题是一种优势,但依然会有答不上来的风险。
第二轮抽题,这下轮到方娴薇了,在全场的注视下,她慢慢挪到木盒前,将手伸了进去。
在看纸条时,方娴薇深吸了口气,她快速扫了一遍题目,然后脸上就露出一丝喜色。
周豪紧紧观察着方娴薇的神情,见她露出笑容,心中就是一咯噔。
方娴薇一身轻松的将纸条递给了夫子。
“径庭之题,寒空见鸳鹭,回首忆朝班,与《诗经》中哪一句相关?”
竟然又抽到了径庭的题!
这一题与上一题不同,这题带有十分明显的“径庭”风格,那就是就是反推!
《诗经》在座的学子谁不熟悉,但是如果用一句引用诗经的典故去反推诗经中的句子,那考验的不光是学子对诗经的熟悉程度,还有他的逆向思维!
其实这题并不算十分难,径庭的学子稍微一想就能明白,因为诗句中已经有十分明显的提示了,但是对于定安的学子,如此“不按套路”的题目还是第一次接触,这难度也就大幅度上升。
方娴薇一丝犹豫也无,嗖嗖地将答案写在了纸上,而周豪却在提笔沉思,他心中似隐隐有感,但就是卡在那一点,怎么都想不起来。
底下定安的学子急的团团转,有些甚至想在台下偷偷给周豪提示,但全场那么多人看着,他也不敢动作。
直到答题时间到了,周豪也没有想出答案。
当夫子公布答案的时候,周豪气的差点将笔都摔了。
《诗经.周颂.臣工之什.振鹭》,“振鹭于飞,于彼西雍。我客戾止,亦有斯容。”
诗经中以“振鹭行”“鸳鹭群”比喻僚友!
如此明显的提示,他竟然没想起来!
台下的观众也是一阵唏嘘,真是可惜了,观这周豪神色不是不知道的,苦于他最后没有在答题时间内想出来。
当然阳城的百姓十分高兴这个结果,因为如果周豪没有答出那到题,那根据前一轮的结果,定安便是一平一负。
第一场,是径庭胜了!
对于阳城的百姓们来说,没有比这个更好的结果了。
果然,当夫子公布出“第一场,径庭书院获胜!”的时候,台下传来一阵欢呼!
定安书院的人则个个脸色精彩,周豪则是一脸丧气的走下看台,独留方娴薇一个人在台上。
方娴薇从未觉得如此高兴过,哪怕吵架吵过了杜清圆也比不上此刻的欢喜!
她朝杜清圆使了个眼色,意思是,怎么样,我厉害吧!
杜清圆第一次没有打击她,而是朝她伸出了大拇指。
与径庭这边的欢天喜地不同,定安那里却是愁云密布!
一群人围在桌前,个个都紧蹙着眉头,气氛沉默地都有些压抑。
周豪都快哭出来了,自责感遍及了他的全身,“都是我不好,是我笨,最后那么简单的题我都没有答上来!”
言礼看他一脸可怜相,便也不忍说责他,虽然一开始他的确很生气,最后径庭那道,考得根本就是基础,脑筋一转就能想到,偏偏周豪在台上还不开窍,现在倒让径庭先赢一场,占了先机!
“行了,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好在情况还不算太遭,虽然我们定安输了,但是他们径庭却已经抽出了两道题了,三只剩其一,之后两场,我们比他们的优势大得多!”
言礼突然看向赵诗曼:“诗曼!”
她神情一凛。
“下一场,你一定不能输!”
☆、论述
第二场比试还没开始前, 方娴薇将杜清圆拉到一边, 十分严肃正经的跟她说:
“杜清圆,我跟你说,从此以后你就不是我最讨厌的人了!”
杜清圆脸一红, 这是表明态度要和自己做朋友的意思?哎呀, 虽然她这人比较讨厌,但是自己勉强下还是能和她做朋友的。
杜清圆安耐住激动的心情,等着下文!
“你现在是我第二讨厌的人,第一讨厌的人就是今天要和你比试的赵诗曼!所以, 你一定要狠狠将她打趴下!”她比了个握拳的手势,一脸的义愤填膺。
杜清圆:“??”
所以刚才是她自作多情了,果然她还是看方娴薇不顺眼, 还狠狠将赵诗曼打趴下,当她去打架啊!
杜清圆狠狠瞪了方娴薇一声,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哎,跟你说话呢!我跟你说到时候你在台上别那么紧张, 深深吸气很有用, 拿出你平时跟我作对的劲头,那个什么赵诗曼肯定不是你的对手 !”
“哎, 杜清圆你听见了没有?你慢点!”
“....”
紧张,或许有一点吧,当你站在台上,全场的人都在注视着你的时候,哪怕平时再淡定, 此时的心跳也会加快。
脑中不知怎的想起方娴薇跟自己说的话,杜清圆深深吸了一口气,果然心跳平复了一点,她走神的想,方娴薇那个坑货这回竟然没有骗自己!
台下的江陵注意到杜清圆目光无神,嘴角微不可查的抽了抽,圆儿也真是心大,这个时候竟然还有功夫走神!
一道强烈的视线终于让杜清圆回了神,她抬头一看,就对上赵诗曼挑衅的目光。
嗯,这人比方娴薇还招人厌。
二人互相见了礼,当夫子宣布第二场开始的时候,场中的气氛明显热了起来。
又到了抽题的环节,仍然是定安的学子先抽,因为昨天方娴薇已经抽出了两道径庭的题,现在径庭的题只剩下一道。
赵诗曼十分淡定,剩下的四道题中有三道都是他们书院的,她不可能运气这么差。
这样想着,赵诗曼胸有成竹的打开了纸条。
一声惊呼,“不可能!”脸上带着难以置信。
坐在旁边的胖夫子眼皮跳了跳,不会这么巧吧!
径庭的夫子接过纸条一看,脸上的神色十分精彩,竟然连续三场都是径庭出的题,这运气,也不知道是说好还是不好了。
“径庭之题,国家宜行商否?”
翻译过来就是,国家应不应该发展商业?
场中哗然!径庭的最后一道题竟然考得是时政,而且涉及的还是如此敏感的题材,连杜清圆都一脸诧异地看向夫子。
夫子老神在在,无视了所有人的目光,只淡道:“只需简单阐述核心观点,并说明理由即可!”
杜清圆在心中翻了个白眼,即可,要知道这样的题材完全可以做一篇策论,要引用的经典论据不知凡几,哪怕是用嘴简单阐述也要言之有理,哪有夫子说的那样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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