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敲他的脑袋:“做什么千万不要太过分。”
他抬头眨着大眼睛看我:“娘子不生气?”
我笑眯眯的说:“生气,你说怎么办呢?”
他主动攀上我的肩,抱住我就把嘴唇送过来。
我深感得罪谁也千万不要得罪洛洛。
这个结论是我从明月身上得出来的,那天早上司语被骆谷揪到我们后院,我看到洛洛淡定的抬头看了看初升的朝阳,整个人都一副较弱公子的模样缩在我的怀里,我四下里看,清风他妹连个人影都没了。
我想象着接下来要发生的情节,觉得万分不忍,遂拉着洛洛回屋去了,我们这里不卖早点,所以早晨不需要张罗生意。
我还没有跨进门槛就被骆谷叫住,我知道她妄图利用明月对我的心意引起我对明月的愧疚,进而逼迫我和她站在同一条战线对司语进行逼婚。
我把洛洛塞进屋里不许他出来捣乱。
于是司语,清风,明月,我还有骆谷展开了五方会谈,我们围着一张桌子团团坐下。
清风他爹还好心的为我们沏了一壶茶,我喝了一口暖茶,眼风溜了一圈,大家似乎都没有先开口的迹象。
我碰了碰身边的骆谷,骆谷也润了口茶,开门见山道:“司语,你什么时候上门提亲,我也好订个日子……”
话还没说完,明月脸刷得就白了,站起身,碰倒了屁股下面的椅子,截口道:“姑姑,我不要嫁给他,我也不会嫁给他。”
说着已经哭了起来,用脚踢开倒在地上的椅子飞奔出去,在我的印象中就他似乎特别喜欢这个飞奔的动作。
我看着跟着飞奔出的骆谷,长长的叹了口气。
真是造孽啊!造孽啊!
昨天晚上,风很大,天很冷,我梦见放假回家,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把洛洛也带回家,我跟我妈说:“妈,你看这是我老公。”我妈竟然没有追究我上大学结婚还很高兴的点头,像大灰狼看到小白兔一样:“不错,不错。”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到了晚上我妈死活不肯我们睡在一起,我试图狡辩:“一个人睡很冷的。”我妈说:“你不会开空调啊!”我说:“可是我们已经有孩子了。”
从如此思维混乱的梦里惊醒过来,我侧过身子想给清明拉一拉被子,这孩子睡觉特别的不规矩,一般睡到半夜被子也去了一半,难为她身体好竟然不生病。
我伸手却摸了个空,我想大概去上茅厕去了,也就没有在意,模模糊糊再醒过来的时候身边竟然还是没有人,我想不要是出了什么事。
于是我穿好衣服,在这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往茅厕跑去,我在茅厕外面遇到了洛洛,我惊讶地看着他,伸手去握他的双手,果然是冻得跟冰棍似的,我搓着他的手说:“不是有夜壶吗?怎么出来了,也不知道多穿件衣服。”
我把他拉进怀里抱住,正要接着责备的时候,一声尖叫极其的短促从茅厕里传出来,让我想到美国恐怖片里被害者死前的尖叫,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我问:“这是什么声音?”
洛洛伸手捂住我的嘴,然后提高嗓门问:“怎么了?”
我听到明月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没……没事……”
洛洛又说:“哦!那你快点。”
洛洛一直捂着我的嘴不肯我说话,我怕他冻着就把外面的棉袄解开把他裹进去。
过了一会儿才看到一个黑影子从茅厕里出来,走到近处,我才看到他的脸,这么黑的夜晚竟然是刷白的,似乎还有些发抖,我问:“明月,你没事吧!”
他似乎才看到我,吓了一跳,哆嗦的更加厉害了,我觉得洛洛好像玩得过火了。
我说:“我送你们回去吧!外头冷。”
洛洛像无尾熊一样掉在我的身上,我就这样抱着他把他们送回去了。
再回来的时候清明已经好好的睡在被窝里了,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031
再回来的时候清明已经好好的睡在被窝里了,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我回到屋里,洛洛正在裁剪衣裳,他现在还真是什么都能做了,他见我进来,兴奋的招呼我过去看他做的衣裳,衣裳已经是半成品了,我拿着展开,阵脚很细密,可见是花了不少的心思的,我笑着说:“不要想这样就打发了我,老实交代。”
洛洛吐了吐舌头:“你不是昨天晚上都看见了吗?”
我说:“不要让我猜。”
洛洛似乎怕我真的生气,老老实实一五一十的交代,他昨天在清风和明月喝的茶里下了巴豆,可想而知,清风明月一个晚上都在干什么,清风在屋里解决,明月只能去茅厕,洛洛为了洗清嫌疑,还主动要求陪着明月,明月遇到了早在茅厕等候的清明。
我觉得十分不可思议,他们竟然想出这么无厘头的主要,更加无厘头的是明月就真的被这么一个小毛孩子吓唬住了。
我说:“你知道清明多大了?”
洛洛说:“11岁了。”
还真是看不出来,我一直以为她也就是七八岁,我又问:“那你知道明月多大了?”
洛洛朝我翻白眼:“16了。”
我终于忍不住用激动的口气说:“他们相差五岁,清明还是个孩子。”
洛洛一副我少见多怪的表情:“清明再过两年也可以娶亲了。”洛洛又说,“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这件事导致我越加的不敢把实情告诉洛洛,我试探的跟他说:“洛洛,要是哪天我有什么事欺骗了你,你会怎么对我。”
洛洛眯着眼睛:“你是不是喜欢别人了?”
我忙不迭的摇头:“没有,绝对没有。”
洛洛满意的点点头,还奖励我一个香吻。
本来我想这件风流冤孽债终于归宗结案了,虽然结得有些不光彩,但是终归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也算是差强人意了。谁曾想竟然还有后续,而且这个后续让我觉得比阿里巴巴和四十个强盗还要不可思议,直到多年后我不得不感叹这个世界太奇妙了,不是我等凡人所能参透的。
事情是这样的,早上我想到苏小公子,虽然这些日子苏小公子也派人捎些他的消息来,但是那些信息很明显的显示他被禁足了,其实他被禁足是经常的事情,但是我想起那天在那个僻静的巷道里苏小公子的嘱咐,我觉得作为一个朋友这么长时间没有去看他是一件不人道的事。
最主要的是,年关将近,我盘点一下店里的生意,总算是不错,除去成本和我们的吃穿用度竟然还有不少的结余,我想在城东也开一家店,其实只要占很小的一块地,不卖主食,只卖蛋挞,饼干,糖葫芦,这一类的甜点,这样本钱小,以后再慢慢扩张。
恰好我就看上了城东如意酒楼大厅靠右的角落,我去看过好几次,那里摆了两个高高的花架,花架上放了两盆应时节的花卉,虽然有助于美化环境,增加情趣,但是将几乎可以算是寸土寸金的五平米地方就这样闲置着实在是暴殄天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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