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书到用时方恨少,说的就是我这样的,要是会写个什么诗啊词啊的,再不济来个古言抒情散文送到叶佑面前的机会也会多一点。
我心里那个愁啊就免不了俗便只能借酒消愁愁上愁,我找了间酒楼直接要了两壶酒开始消愁,我以前也没怎么喝过酒,这酒的滋味属实不太好,刚入口辣的我直流眼泪,呛得我直咳嗽,我执拗的性子犯了,愣是把这酒要喝了。
喝到兴起才知道古人诚不欺我,我越喝越迷糊,越喝越觉着好喝,便又要了一壶,喝多了就觉得飘飘忽忽的,我看到洛洛就在眼前,一双眼睛滴溜溜的看着我说不出的动人,我哪里还顾得上什么,抓着他就吻了上去,然后头上一痛便失去了知觉。
我醒过来的时候,眼前虽然还是模糊的,却也能辨认出眼前之人不是洛洛,哭哭啼啼的缩在一旁,我看着他一副小媳妇的样子心里来气,说:“大男人哭什么?谁能把你吃了,真是的!洛洛呢?我刚刚还看到洛洛的。”
我明明刚刚还看到洛洛的怎么一下子就不见了,我着急的四处找,却被面前一个疑似很愤怒的女人抄起一个家伙罩着脑袋就拍下来,然后我就华丽丽的晕倒了。
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是在床上,我睁开眼睛看了间这件陌生的屋子,不知道身在什么地方,只觉得头疼,努力回忆了一下,想起来昨天晚上来酒店买醉,我想大约是醉了被伙计抬到客房来的。
果然不出我所料,一会儿小二姐就来问我收酒钱和房钱了,这里的酒钱房钱真贵,付得我肉疼,足足够我省吃俭用一个月。
我出了酒楼已经是晌午的事了,我想这酒还真是烈,仍是有些头晕,于是回去烧了一锅水洗了个热水澡。
我正收拾完了打算再睡一觉的时候,听到有人平拎乓啷的敲门,敲门声足以震动左邻右舍,我在这里又没有熟人,听着动静也不像是熟人,倒像是寻仇的,我想不要是我不小心得罪了什么人吗?
诸多穿越前辈不都教育我们吗?
天子脚下放个屁都要小心吗?很容易就能招惹上什么皇子啊,王爷啊,什么世子啊,诸如此类又闲又俊又有品位的男人吗?然后不想进宫,却愣是被人坑蒙拐骗,或者身不由己反正就是一定会进皇宫这个大众穿越聚集的地方。
可是我很纳闷,为什么独独我这么特殊,我来京城这么久了,如此迫切的想进皇宫,却苦于没有门路呢!
我套好衣服开了门,迎面就是一阵风,肋下一阵刺痛,痛得我弯下腰去。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章是过渡章节
☆、042
耳听到一个女声在门口响起,颇有些气势:“不长眼的东西,让你调戏师弟。”
我勉强忍住疼痛直起身子抬起头,看着眼前两个长得颇为俊秀的女子,看起来也算是纤纤弱质,怎么踢起人来力气这么大。
我哼了一声问:“有事情不调查清楚随便打人,我拉你去官府。”
那靠前的女子双手叉腰一副蛮横的样子:“我还要拉你去官府呢!”说着就揪着我往院子里去,她力气还真是大,我由不得自己就被她揪到院中,她犹自嚷嚷道,“我今天就要打你这个登徒子。”
这时各家各户都出来看我热闹,院子里站满了人,我稳住脚步,也怒了:“你这人怎么这么莫名其妙,一点都不讲理,随随便便就打人。”
另一个女人倒不凶,却也不和善,说话有些冷峻:“哼,和你这样的衣冠禽兽说什么道理,打了你也不冤枉。”
先动手的女人不分青红皂白又要开打,被众人拦住,少不得又是一番夹缠不清,最后我才弄清楚还真是我的不是,原来我昨日在酒楼喝醉酒竟然做了一次登徒子,轻薄了唱曲的小公子,原来那唱曲的竟然也是住在这大杂院里,是一个叫庆丰的戏班子里唱戏的。
原本正月里正是戏班子红火的时节,谁知这戏班子不知得罪了京城里哪位贵人,断了生路,这没办法才到酒楼去卖唱。
我恍然大悟,难怪昨日我依稀仿佛看到洛洛了,却原来只是我的一场梦。
我是勇于承认错误的好孩子,解释说,昨日因为喝多了酒才有了那荒唐的举动,又是作揖又是道歉,说了一大箩筐的话,王雷也帮着说了不少好话,方才了结了此事。
我回到屋子已经疼得抽起气来,王雷问:“怎地脸色这么苍白。”
我摆摆手示意她不要惊慌,掀起衣裳看,那被踢得一处淤青肿了起来,碰都碰不得。
王雷忙拿了药酒来帮我擦,我只想着洛洛给我擦药酒的情形,心里忍不住一阵心酸,倒也把身上的疼痛转移了五六分。
我初来京城连个熟人都没有,这样忍气吞声一半是自己有错在先,还有一半是不想惹麻烦,毕竟再怎么落魄都是一个戏班子,那么一群人我惹不起。
以前的我是断断吃不下这个亏的,看来是真的长进了,也算是知道一些在社会上的为人处世的道理了,都是血的教训啊!
入夜,我肋下疼得厉害睡不着,便胡思乱想,门外有人敲门,我纳闷这么晚了怎么还有人来寻我,我应了声:“谁?”只听门外传来娇滴滴的声音,带着这勾人的尾声:“小姐要个暖被窝的吗?”
我顿时愣住了过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听到外面又喊:“小姐要个暖被窝的吗?便宜得很。”
看来这大院里的人都把我看成成了好色淫逸之徒了,我抿了抿嘴唇,却不知道要怎么回,我想着大约也是同一个院子里的人,估计就是所谓的暗娼,那人又问了几遍听不到我说话,便窸窸窣窣的走了。
我每天像眉头的苍蝇四处乱窜,旧伤未好,便又添了咳嗽的症候,吃了一些药,也有些效果,却不知为何好不利索。
我到院子里打水便遇上上次唱曲的小相公,十五六的男孩子,挺秀气的,看到我眼睛躲躲闪闪的,好像很害怕的样子,让人怜惜的样子,倒是与洛洛离开时那神色有几分相似,不觉多看了两眼,却被那天打我的女人挡在面前,凶巴巴地说:“看什么看,上次还没被打够。”
我回过神,笑了笑:“误会了,不过是这小公子有几分像一个故人。”
那女人恶狠狠的瞪着我,拉着她的小师弟回了屋。
晚间的时候听到院子里争执的声音,争执的凶了,甚至传来金属打斗的声音,我一时好奇便出去看,却仍是那戏班子闹事,两个人对打得正精彩。
我四下里看这次却没人出来围观,我正看得精彩,却听到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喝道:“咳……咳……都给我……咳……住手。”
我顺着声音看去,一个躬着身子不停咳嗽的约莫四十岁的女人,那两个人果然停了打斗跑了过去扶住那女人,那女人不停地咳嗽,这时候又从屋内走出一个女子来,我都不由呆住了,天姿国色大概就是这个样子。
那女孩子不过十四五岁的模样,扶着那年岁大女人道:“师傅,师姐你们也不必为我费神,我们这样的迟早是要跨出这一步,偏生我又生成这样,我也不能让大家因为我没饭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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