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义正言辞:“不可以。”
“那,我就洗头发。”
我坚守阵地:“坐月子,一个月,一天一个时辰都不能少。”
我还是败给洛洛,没有能坚守到最后一天,孩子满月的前一天,洛洛终于洗了个澡,清清爽爽的坐在院子里晒太阳,抱着孩子逗他笑,这孩子特别会笑,笑起来两个小酒窝,人人都说他可爱的不得了,可是每次想到洛洛为他受的罪,我心里就难过。
洛洛伸手招呼我过去,我擦了擦手,拿起干毛巾,轻轻的给他擦头发,他极享受,孩子在他怀里吮吸他的手指,我看得直撇嘴:“洛洛,小孩子的习惯要从小养成,这咬指头的习惯不好。”
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娘子,你说,我家宝宝叫什么?”
我想都没想:“你想叫什么就叫什么。”
他朝我翻白眼:“哪有你这样当娘的,你是不是不喜欢宝宝。”
我理直气壮:“我喜欢你。”
他明明心里高兴却板着脸:“你就不能正经点,宝宝起名字是大事,难道你不喜欢男孩子,原来你以前说的话都是假的,众女轻男。”
这个罪名可大了,我忙举手保证:“我绝对没有一丁点众女轻男的思想,你不知道我有多么盼着是个儿子。”
他亲了亲宝宝的脸庞,孩子滴溜溜的转着黑眼珠,四处寻找新事物,他说:“我到现在都没有看到你亲宝宝一下,没有生的时候说得可好听呢!哼!”
为什么别人都是产前忧郁症,我的相公却是产后忧郁症,生产之前那是无比的温顺,无比的听话。
我不知道要怎么告诉他,他为这个孩子差点丧命,我心里总是有个疙瘩不舒服。
我低头亲亲宝宝,又亲亲他的脸颊:“这样满意了吧!”
他很不满的“哼”了一声:“那么宝宝叫什么名字,可千万不要像你的名字,骆华,落花,什么破名字,真是难听死了,也不知道谁给你取的。”
我仔细考虑了一下他的话说:“要不先把我的名字改了,再给孩子取名字吧!”
洛洛抱着孩子站了起来,直接丢了一句:“神经兮兮的。你今天不想好,就不许睡觉。”
在相公的淫威之下,我一直冥思苦想,包括晚上蒸馒头的时候也一直心不在焉,沈屏说:“嫂子,火太小了,馒头蒸不熟的。”
我忙往灶里面添柴火,我说:“我明天一大早起来要去请许大夫,沈屏,你明天就不要去摆摊了,在这里帮帮我吧!”
我留下一个稳公帮忙,沈屏就执意要离开了,他一个男人带着个奶娃娃自然是很不方便,但是他心意坚定,任谁也说不动,最后只能是折中,他把孩子留下来和我们的宝宝一起,他一个人搬出去了。
洛洛说,他还是解不开心结,不见到孩子也好,总有一天会好起来的。
沈屏说:“嫂子,你想好宝宝叫什么名字了吗?”
我挠挠头:“我正为这事犯愁呢!你家孩子不是也没个正式的名字吗?我们家的也不着急,你哥明明喝的墨水比我多,却要我来取,真是的。”
沈屏一边做馒头一边说:“嫂子,哥那是尊重你,孩子的名字自然是要妻主取的。”
真是什么逻辑,不能理解。
“又没有字典,我随随便便取个名字,你哥肯定又不答应。”
沈屏把锅盖揭开,一阵香味扑鼻而来,我伸手就去抓,沈屏喊了句:“烫。”已经来不及了,我把抓在手里的馒头又扔到锅里去了,沈屏用布包着把手,把蒸笼从锅里端出来说:“刚出锅的,这水蒸气也很烫。”
我双手摸着耳朵说:“我拿几个馒头给你哥吃,他晚上赌气都没怎么吃饭。”
我端着热气腾腾的馒头去房里,洛洛还没睡,就倚在床头看孩子,孩子就睡在他身边,嘴角露出的笑容满足又慈祥。
我说:“吃东西了。”
他示意我轻点声:“宝宝睡着了。”
我把馒头端给他,他抓了一个,掰个半个往嘴里塞:“你到底想好没?”
他怎么就不能把这件事忘了,我苦着脸说:“你取吧!我是真的不会取。”
他瞪我:“你就是不上心。”
我想了想:“你看,我姓骆,你姓叶,要不……额……叫骆叶吧!”
☆、067
沈屏一边挥动铲子一边说:“嫂子,哥真是被你气得不轻。”
我把鸡肉切成一块一块的:“其实我觉得挺好的,我姓骆,他姓叶,要不叫叶骆也好,多有寓意。”
沈屏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我,还颇为无奈的摇摇头。
我说:“这里要切要洗的都弄好了,我去前面看看许大夫来了没。”
借着宝宝满月,把对我们有帮助的人都请了一遍,还有一堆孩子,整个村子的小毛头都很喜欢洛洛。
洛洛显见的还在闹别扭,我走过去抱过孩子逗他笑,这孩子已经不像刚生出来的那样皱巴巴的,现在白白胖胖的,那眉眼,那大眼睛,你小嘴巴,越来越像洛洛。
夏宇拍马屁道:“长大了定然是个美人儿。”
我哈哈笑道:“我家叶儿,长得和他爹一样。”
原本和别人说话的洛洛立刻扭过头对我说:“骆华,你再说一遍。”
我委屈的说:“相公,我哪里说错了,本来就长得像你。”
夏宇凑过来问:“他叫叶儿?”
不等洛洛说话,我点头道:“是啊!我家相公姓叶,夏宇,你说好不好啊!”
夏宇嘴角抽动,那表情十分的违心:“好!好~~真是好啊!”
孩子也咯咯的笑了起来,我对洛洛说:“你看,别人也觉得好,连我们家的宝宝都很满意,你看他笑得多开心。”我逗着宝宝说,“是不是啊!来,告诉爹爹,你很喜欢这个名字。”
洛洛狠狠瞪我,但是看到孩子可爱的笑脸,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沈屏的孩子取了个小名,叫念念,虽然是个女孩子,也比叶儿大几个月,却远不如叶儿来的顽皮,例如现在洛洛把他们都放在床上,叶儿抱着洛洛做的布娃娃,扭来扭去,念念则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一直盯着叶儿看,那架势就跟个小老头似的,叶儿的手爪舞来舞去,时不时的就蹭到念念的脸上。
我对洛洛说:“你把他两分开一点,叶儿老欺负念念,我都看不下去了,哪里还有一点男孩子的样子。”
他正在给宝宝缝过年的新衣裳,撇了我一眼:“你把他俩分开试试?”
我听话的把他两分开一点,继续去淘豆沙,没几天就过年了,要办年货,多了个小的,做什么事情都不方便,稳公也回家了,洛洛整日里要带两个孩子,幸好现在地里也没活。
小三子也要在家里帮忙,所以现在酒铺子也就傍晚开一会,村里的人都到王大娘家买多一点酒存起来过年,所以也不大有人来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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