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到底有什么事?”
这时屋里却突然传来孩子的哭声,洛洛说:“叶儿醒了,我去看看。”
我看着洛洛匆忙的背影,心里有着隐隐的不安,这个女人又说:“不知道是小皇子还是小皇女?”
我说:“你到底是谁?没有什么事就请回吧!”
“不要对我这么不友好,我其实没有什么恶意。”她笑笑并且耸肩。
我直接了当的说:“明烈在哪里?我要见她。”
我那天看到的女人就是那个刀疤脸,以前认出洛洛的人,是明烈的贴身侍卫。
☆、069
她看着我的眼神似乎极度的好笑一般:“你见到明将军的人了吗?”
我说:“不要惺惺作态,你有什么话就说,说完就走人。”
里面孩子的哭声渐渐止住了,她仍是笑着说:“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不速之客。”我话音刚落,洛洛已经抱着孩子出来了,他一脸担忧的看着我,我把他往屋里推:“你带着孩子回屋去,不要出来。”
他紧张的看着我,却不肯进屋,那女子探过头来:“这孩子真漂亮。”
洛洛护住孩子,我把他们藏到身后:“你到底要做什么?有话就快快说,不要故弄玄虚。”
她退后两步:“我没有什么恶意,只是来告诉你们一些事情。”
我扭头对洛洛说:“你先回去,乖,听话。”洛洛一步三回头的往回走。
“离贵君被皇上降为普通侍君。”她这句话一出,我和洛洛都愣住了,洛洛停住了脚步错愕的回头,我看着他惊愕的面孔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那女人又说:“皇上把明家的小儿子纳进宫中。”
我问:“你是离贵君派来的人?”
他说:“你觉得我是吗?”
洛洛摇头,满脸的痛苦之色:“不是的,爹爹断不会派人来告诉我这些的。”
她点点头:“大皇子果然聪敏。”
我张了张嘴,才问:“离贵君现在好吗?”
“虽被将了分位,皇上却也没有对他做什么,只是后宫是个什么样的地方,我相信大皇子最清楚了。”
我伸手去抱洛洛,他浑身都在打颤却不自知,我说:“你要我们做什么?”
“这里真冷,我们还是到屋里谈吧。”那女人倒是自觉地很。
这个女人并没有带来很多的坏消息,她交给洛洛的一封大皇女的亲笔信,让洛洛放了很多心,原来这个女人是大皇女派来的人,这样的表象也只能骗骗洛洛,明烈派的人也来了,我才不相信事情这么简单呢!
只是洛洛并不知道明烈的人来了。
我回来的时候,家家户户都是爆竹声,我还恍惚在梦里,这一切真是太不真实了,不真实像是电视剧,那样一个枭雄就没了,就好像吕布一刀就把董卓咔嚓掉了,
庆幸的是,明烈对洛洛大约还有几分情意,或者她想把我先解决了,再来折磨洛洛。
我知道自己一定很狼狈,只是今天是大年三十,家家户户团圆的日子,我不回来他会更担心。
他看到我的第一眼就哭,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掉得我手足无措,我抬手去给他擦眼泪,他就揪着我的衣袖不肯放,只是哭却不说话,我说:“对不起,别哭了,叶儿呢?”
我拉着他的手往里走,我说:“我们来贴春联,你把春联写好了吗?”
他却突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骆华,你脸上都是伤,一点血色都没有,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情。”
我单手圈住他,有那么一瞬间的错觉,我要是回不来,叶佑的人要是晚来一步,我就再也见不到洛洛了。
我笑了笑:“这不是好好的吗?我不是回来了吗?以后再也不会有人伤害你了,再也不会有人要拆散我们了。”
明烈是万万不曾想到,我会在我手上的指环里有剧毒,那指环是牢牢的嵌在我的手指上褪不下来的。
在朝为官,最最忌讳的就是功高盖住,明家世代功勋,莫要说功高盖主,且手握江山大半的兵权,任哪个皇帝都不能放心安稳的坐江山,这也是为什么皇帝一定要把洛洛嫁给明烈的原因。
这大皇女也就是皇太女却比她老娘有一番抱负,哪里肯让皇权旁落,铲除明家势在必行,这也是她为什么助洛洛私逃的缘故。
且不说明烈是举国第一勇士,她身边的亲信护卫更是把她保护的滴水不漏,如何有人能近她身,更莫谈擒住她。
这唯一有可能近她身的,却成了我这个让她恨之入骨的人,她的人马追踪到我和洛洛,她定是要亲自过来的,这样的人哪里能容得夺夫之恨,而且对我没什么防范,我在她眼里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却抢了她男人的女人。
我的指环划伤她的手背时,她并不在意,她渐渐的失去力气,在叶佑的人马围攻下,却还能拼死杀得七零八落,难怪叶佑要利用我。
叶佑的手下手起刀落,我疼得几乎晕过去。
叶佑最后出现收拾残局,那一刻,她笑得志得意满,她俯瞰着一切,那是天生帝皇的威严,让我觉得害怕。
她对我说:“你要跟我回京?加官进爵?”
那样冰冷的眼神,我笑了笑:“我要回家。”
“回家?”她愣了愣,方才说,“你现在这个样子回去不怕把宁儿吓着。”
“我不回去他会担心的,今天是除夕,我一定要回去的。”
走狗烹,狡兔死,这样的结局,让我心寒,我看了看周身,真的是很狼狈,确实会把洛洛吓着,我说:“我要换衣服。”
叶佑表示怀疑:“你确定你能回去?”
我点头,她又问:“你真的什么都不想要?”
“我只有一个要求,从此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们一家人。”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叶佑点头:“我让人送你回去。”
“不用,洛洛会害怕的,我不想让他担心。”
我拉着洛洛的手往屋里去,桌上铺的都是对联,孩子就在摇车里,睡得安安稳稳的,一张笑脸红扑扑的真惹人喜爱,我低头亲了亲他的脸蛋,我拿起桌上的对联问:“有没有打浆糊啊?我们来贴对联。”
洛洛顺从的把浆糊端了来,我们的门框不高,只要踮起脚尖就可以贴好了,洛洛刷下面,我刷上面,洛洛展开对联:“娘子,你把它拉直,有些歪了。”
“娘子,歪道右边路,你又左手拉一拉。”
我苦笑了一声,不知道要怎么告诉他,他看着我突然脸色变得煞白,一把抓住我藏在袖中的左手,他手上的东西都掉到地上了,未干的眼泪一颗一颗的掉在我的手背,他说话的声音都发颤:“你的手指呢?”
我的左手无名指从根部被齐端端的切断,大内皇宫的伤药就是不一样,现在已经止住血了,白色的纱布上斑斑血迹,大概把洛洛吓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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