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吗?”比起刚的虚弱,他现在的声音听起来低沉又电流四意。
沈绵绵怀疑这个人上辈子大概是皮卡丘, 怎么就一个对视一句话就能让自己发软。她整个身体还是略带僵硬的靠在他怀里,少年的身体单薄胳人,但是怀抱着少女的温香软玉, 他的身躯不由自主的绷紧。
感受到谢槿身躯也同样在僵着, 沈绵绵弯了眼睛,她放松了自己的身体,将自己完全埋进了谢槿的怀抱之中,听着他的心跳声,活力又张扬。
一鼓作气的,她慢慢将手从谢槿的腰上放下, 然后摁在了谢槿的手掌之上, 几乎是一瞬间,两人就十指相扣。
谢槿低着头像是在嗅沈绵绵的头发,他漆黑的双眸就这样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的发丝, 两人一时无言,谢槿又问了一句:“怎么不回答我?”
“谢槿。”小姑娘打开他病服的外套将自己的脑袋更贴近的埋在他的胸膛之上,谢槿的胸口上一个温热的脸蛋贴了上来。心脏几近麻痹,不受控制的加速狂跳。
“嗯?”他的声音又哑了。
“我爸爸妈妈会打死我的,”小姑娘甜软胶糯的声音闷闷的传进他耳中, “他们要是知道我们这样了,会打死我们的。”
“不会的。”谢槿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将自己的神志拉回来,慢慢将两人相握的手拉到自己面前,轻轻的在小姑娘的手背上印下一个吻:“如果打你,就往我身后躲,我不怕打。”
沈绵绵不合时宜的冒出一个想法:他说不怕打是不是因为经常被打,所以他现在习惯了?
这个想法一冒头,她的眼泪几乎是忍不住就要落下来,各种剧本千军万马的朝着沈绵绵的脑子中涌,她再次沉默了下来。
她在想,我该怎么开口和他问这件事。
想了想,她仰起头,另一只空闲的手捏了捏谢槿的耳朵,谢槿也乖顺的随着她,眼中淬了一眼就可以读穿的温柔,看起来竟然很是乖巧。
她小心翼翼的从耳垂摸上眉眼又移步到嘴唇,谢槿被她摸的很痒,忍不住张开了口。沈绵绵不受控制的将手指在他的嘴唇上压了几压。
明明是一个男孩子,怎么比自己柔软那么多?
等她回过神来,谢槿的舌尖已经和沈绵绵的小手指来了个亲密接触。沈绵绵吓了一大跳,立马把手收了回来,藏进自己口袋里反复揉搓,像是要留住他的触感。
谢槿说:“你怎么又不说话?”
“我刚刚调戏你了吧?”沈绵绵自问自答:“一定是的。”
“没有,是我勾引了你。”
沈绵绵:“……”她撇撇嘴,偷偷打量谢槿的神色,发现他一直咧着嘴角,笑的像个三百斤的傻帽。
吸吸鼻子,沈绵绵还是摆出一副要促膝长谈的气势。
“说吧,为什么身上那么多痕迹?”
“昨天晚上太冷了,自己掐的。”谢槿抬抬下巴,像是根本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惊天骇地的话,他露出委屈的神色:“我一个人住,我怕自己冻死了没人知道,这样让自己清醒过来。”
沈绵绵信以为真,一颗心又疼起来,她诚惶诚恐的上前圈住谢槿,脑袋在他脖子上蹭啊蹭的,像是要确认这个人还是活生生的在她面前:“呜呜呜…你好可怜啊。”
谢槿沉默了几个瞬息,过后似苦笑的开口:“不,我不可怜。”
因为遇见了你,我从没有觉得自己可怜过。我不会自怨自艾,不会活在沼泽,我会和你一起站在阳光下。
有个人灿若星辰,有个人如旭日在我心中冉冉东升,这世界我遇到过千万人,唯独遇见你,我才觉得自己心甘情愿的活在这凡尘。
*
沈淮泽发现自己家的小堂妹最近的心情特别好,而且还特别喜欢赖在自己家里。
不像平常那样总是赖在客房里看视频,反而总是拿着几本书往隔壁那小子家跑,像是急着去投胎似的,还面若桃花心甘情愿的投胎。
又一回沈绵绵吃完饭就跑到了对门,沈淮泽拿着自己影帝的头衔和自己的老婆说:“这祖宗绝对和对门那小孩子早恋了。”
“正常,情窦初开都这样。”纪润音摸着自己的肚子,脸上都是母爱的光辉:“不过一个是祖宗一个是孩子,沈淮泽你这思想有点变态啊。”
沈淮泽:“…”
纪润音难得和沈淮泽开这样的玩笑,虽然还是很不好笑,但是沈淮泽还是识相的弯了嘴唇:“你说那小子会不会…”
“不会。”纪润音说的笃定:“小槿和绵绵都很乖。”
而此刻很乖的沈绵绵拿着物理题丢在一旁和谢槿贫嘴,不停的戳着谢槿脸边的一个小酒窝,甩给他一句——
“我做对一题,你亲我一下好不好?”
谢槿慢慢的靠近她摊开的一面,认真的检查了一遍,最后憋笑:“沈绵绵。”
“嗯?”
“亲亲没有了。”
他一说完,就拿着红笔,给上面的一堆选择题就是画了叉。沈绵绵一看,满脸的生无可恋,可以说心情十分黯然了。
谢槿做着题,看着她垂下的嘴角,自己的嘴角却高高翘起,终于在沈绵绵做对了一道很常识的题目,他将自己的脸靠到她面前。
沈绵绵没有被吓到,反而轻轻的闻了两下:“谢槿,你是草莓味的。”
刚一说完,谢槿就握住了她的手:“沈绵绵。”
“?”
“不只是草莓味。”
少女笑得那么烂漫,男孩的声音听起来永远是悦耳的,他的轮廓线条美好。下一秒,两张面容就紧紧靠在一起,呼吸交缠,四目闭合,负距离之下,沈绵绵知道了谢槿的意思。
不只是草莓味,还有葡萄味,都是两人今天一起买的旺仔软糖。
第29章 苗头
高一(1)班正在上课, 已经快到12月末, 同学们都不约而同的换上了冬装。王建亭像是很满意这回座位的分配,从月考后那一次到现在再也没有换过。
台上的化学老师正在讲着化学方程式, 耳边有平稳的呼吸传来。沈绵绵睁眼看了看墙上挂着的挂钟,又看看旁边已经阖上眼睛的韩敏, 有点费解。
自从冬天之后,自己这位好学的同桌打瞌睡的频率就越来越多了。
沈绵绵缩着脖子拿着自己的小热水袋想了想还是准备去戳一下韩敏,毕竟化学老师的眼神还是令人忌惮。她手还没动, 斜后方的肖清明就给了她一脚, 沈绵绵在心里把肖清明骂了一遍,然后回过头。
“你要搞咩啊?”
肖清明皱着眉头满脸的不赞同,他将自己的校服脱下飞快的塞给沈绵绵:“你把衣服给她披上。”
这个她自然是韩敏,沈绵绵满脸的不认同,但她一想如果韩敏知道了估计得感动的热泪盈眶,天冷了, 冬个眠也是不容易。
衣服刚一套在韩敏身上, 韩敏就睁开了眼睛。沈绵绵嘴角抽了抽,然后回过头去看肖清明,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 告诉他绝对绝对不是自己弄醒的韩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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