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浪漫的事_四立壁【完结】(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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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葆光全然不理会,蹲下来看,洞口是锄头掘开的痕迹,她表情变得严肃,“不觉得奇怪吗?如果是出于报复,完全捣毁就好,为什么只凿头部方位取走头盖骨。”

  据民警的说法,积溪镇范围内,类似的案件已经发生好几起。

  她转过头,阴嗖嗖地瞅着董斐,“你想想,有没有可能,这个作案人有某种收集头盖骨的癖好,或者是山村流传的……”

  “我不信。”董斐打了个冷颤,“说的邪乎,谁那么变态啊。”

  葆光忍不住笑他,“出息。”

  一群人热热闹闹上山来看热闹,下山途中又七嘴八舌地讲些奇闻,农村人多迷信,讲什么都像模像样,董斐全程不敢搭言,紧紧跟着葆光,生怕鬼怪从坟墓里跳出来。

  葆光听一听还觉得挺有意思,问董斐,“你就不想知道鬼长什么模样?”

  董斐脸都吓白了,“不想。”

  到了山下公路,葆光和一名看似负责人的民警说:“我以前听村里老人讲,有一个治疗精神病的方子,这方子要用到作古百年以上的女性头盖骨。”

  出了这件事,葆光去基地和酒店一趟,回来已经晚上八点,忙忙碌碌,中午也没记得吃药。

  其实感冒已经好转,不怎么流鼻涕了,睡前仍泡一杯冲剂,水还烫着,葆光趁机给乔蘅回消息。

  他问她是不是还难受,饿不饿,冷不冷,他很快就回来。

  葆光回:出了趟门,感觉好多了。

  冲泡好的感冒冲剂晾温了,扬着脖子灌下,含了口清水吐出去,把嘴里那股甜津津的味道漱了。

  她从浴室出来,二楼的主门开了,乔蘅带着寒风从门外挤进来,葆光讶然,“往返折腾几个钟头,你吃不消的。”

  乔蘅在玄关换鞋,歪头打量两眼,似乎要比昨天精神一点。他递出一只手,笑着说:“过来让我抱。”

  葆光张开手臂抱住了,他又轻轻推开,“身上凉得很。”

  他脱了大衣,抱起葆光,亲在脸上,有些冰人,“董斐太不厚道了。”

  葆光兜住他肩,“向来是他听我的话,瞒着以后再说我反而要生气。”

  乔蘅躺在坡顶屋的小床上,葆光躺在乔蘅胸膛上,天窗打开了,是一块透明的大玻璃,玻璃另一边的月亮发着毛。

  她睡不着,睁着眼睛,愈发清明,乔蘅吻着她,“你喜欢什么样的婚纱?”

  葆光想了想,“镂空露背的吧。中式是穿龙凤褂好还是秀禾服好?”她犹豫不决。

  乔蘅捧着她的脸,“我拜托了一位朋友,由他亲自操刀设计。过几天这边会有专人为你量身。”

  葆光搂上他的脖颈,“听你安排就好了。”

  乔蘅抚摸着她的手臂,轻笑一声,“你这个甩手掌柜当的不错。”

  “我肩负重任,肩负“最完美新娘”的重任,只负责美。”

  “好,最美的新娘。”乔蘅在黑暗中摸索着,握过她的手覆在胸口位置。

  第二天,乔蘅起得很早,出了卧室,一会又悄然进来,反反复复,葆光揉着眼睛,“是忘记带什么了吗?”

  乔蘅说:“不放心你一个人,我请了假。如果还不舒服,一定要说出来。”

  替她捂了捂被子,又说道:“我去做饭,你先睡会。”

  葆光合眼睡了,隐约感应到乔蘅坐了好一会儿才出去。

  也就这一会的时间,葆光从突然的绞痛中清醒来,看一眼时间,不过凌晨五点多,天色还是蒙蒙亮。

  应该没什么大碍吧,她深深吸了口气,挣扎着起床,到浴室冲了个澡,又刷牙洗脸,还来不及梳头,她拧紧眉头,下意识地扶着门框,按住小腹坐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在海拔1250米的山上,山上有猴,野猪,野鸡,野兔,有樱花,桃花,每天见不同的人。这里最高温度20℃。

  ☆、041

  清晨尚是昏昏沉沉,不大明晰,董斐把车开得仿佛飞起来,通往镇上医院的这条路坑坑包包,高一下矮一下,浪里翻腾的小船似的,那样痛也似乎增加好几个层次。

  乔蘅抱着人,僵着背脊,脸色绷得愈发的白。

  葆光虚睁着眼,把手伸进他敞开的衣内,“我没有多疼的。”

  “躺下来或许舒服些。”他让她平躺着,葆光摇摇头,伏在他膝上。

  乔蘅抿紧唇,她表现镇定反而让他失了往日的沉稳,“和我说说话,说不定能转移注意力,也就没那么难受了。还是别说了,你出了很多汗。”手按在她汗涔涔的额头上,又捧着她滚烫的脸颊。

  她不常生病,和姐姐遇桐相比,是最健康不过的人。

  匆忙赶到镇上医院,只一个值班医生,因为设备和药品不齐全,只为她打了一支止痛针,劝他们尽快送去市医院。

  止痛针没任何效果,葆光想说也张不了口,前往市医院的途中,时间漫长得似被凝住了,平时不觉得有多远的路程,在现在看来每分每秒都是煎熬。

  好不易到了医院,她蹲在地上吐得得天昏地暗,乔蘅抱她上了急诊室病床,冰冷的仪器让她忍不住蜷缩起来。

  迷迷糊糊,冰凉的金属在肌肤上扎了一下,葆光颤抖着睁开眼,眼前蒙着一层灰色。

  她歪一下头,身上没有半分力气。乔蘅垂下脸,柔声道:“在输液。是不是好点了?”

  她眨眼,确实不疼了。

  “是肾结石,感冒发烧加重了症状。”乔蘅触她额头,烧已经退下来,“对不起,是我粗心大意了。”

  葆光笑了笑,觉得他傻乎乎的,这种事情怎么可能预先察觉。她侧眸目光穿过他的肩头落在窗玻璃上,下雨了。

  董斐吃完饭从外面回来,怀里裹着保温饭盒,站在在门口抖掉外套上的水珠,见葆光醒了,怕寒气带进来,索性贴着门,“好在现在才下雨,不然就镇上那条路,能走出来就不错了。”

  她昏睡期间,家里人先后来探过病,石榴守了一会儿,回翘厨做了玉米糊糊让董斐带来。

  乔蘅接过饭盒,盛出糊糊晾着,劝葆光多少要吃一点。

  这一睡已经是大半天光景,葆光吐了几次,实在没胃口,但看两人憔悴得厉害,点头应了。

  乔蘅摇高了床,一勺一勺喂给她吃,确定吃下去,乔蘅终于放心,等她睡下了才到附近的饭店吃饭。

  他离开的时候,一个戴着墨镜的女人瞧见了,向护士站的小姑娘打听。

  乔蘅差不多是护士见过的最贴心的病患家属,性格温厚,人又标致,印象自然深刻。

  眼前这位女士衣着精致,即便墨镜遮脸,也不难看出她外貌出众。

  女士态度时分和蔼,“我和那位先生是要好的朋友,刚从外地回来,不知道情况是怎样的。是不是他的未婚妻病了?”

  看她说的有理有据,又知道病患是他的未婚妻,护士不疑有他,就告诉了病房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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