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夜的声音果真淡薄,即使是这样的黄色腔调,从他的口中说出来,竟不觉得有一点点的色,反而带着威严。
这就是气场吗?
左筱念心中想着,努力让自己的眼神看得更加犀利一些。
“薄先生您何必说这样的话呢?我昨晚被人追,只是想进房间躲一下而已。是您不让我出来,是您……”
左筱念的眸子,慢慢变得更加迷离。最后,连话都没说完,就昏倒了。
身子如同秋日飘飞的落叶躺在地上,她的下颚离开薄夜手指的时候,薄夜才发现,这女人发烧了。
“蠢女人。”
宁愿在外面冻到发烧,都不愿意进去和他求情。
看着地上的女人,薄夜拿出手机,打电话给手下,“叫家庭医生过来。”
——
“总裁放心,只是受凉而已,我开些药,按时喝上就可以了,您不必太过担心。”家庭医生说道。
“嗯。”
薄夜的眸望着床上昏迷的小女人,心中还是在说:蠢女人,本总裁该让你在外面活活冻死的。
左筱念醒来,已经是第二日清晨了。
“额……”
嗓子冒烟,浑身疼痛,尤其是脑袋,更加疼痛,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死过一次了。昨日受风太严重,希望不要落下病才好。
“好难受。”
刚开口,她的嗓子就好像被什么东西割了一下一样,好痛,痛得她直皱眉。
“左小姐,你若是再不醒来,我便再次把你扔出去。”
男人的声音在房间内陡然响起,嚣张狂妄,霸道冷冽。
“……”
左筱念起身,痛的皱了皱眉,看了看外面已经明朗的天气,目光落在沙发上的男人,“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刚刚。”
“哦。”左筱念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一下子清醒了不少,“怎么已经八点了,我要迟到了。”
慌张下床,左筱念站在薄夜面前请假,“薄先生,我今天还有一个产品发布会。可能没有时间给你做早餐了,您多担待。”
深深鞠了一躬,左筱念刚要拔腿往卫生间走,手臂就被薄夜拉住了,“什么产品发布会?”
左筱念有些为难,不过却不敢不说,“卫生纸。”
“呵……”薄夜发出一声轻不可闻的笑声,唇角露出讥讽的笑容,“倒是个另类的产品发布会。”
卫生纸还有产品发布会,薄夜看着低着头的女人,饶是他薄夜见多识广,也从未听说过。
“去吧,回来记得给我带样品。”薄夜松开她。
左筱念低头走进了卫生间,薄夜的嘲讽她不是没听出,像他这种人,恐怕连卫生纸,用的都是镀金的吧?
哪里会理解他们这些为了钱奔波的人?
她有梦想,但是也要生存下去才行!
……
去到天娱乐之后,经纪人聂盼盼已经在公司等着了。刚一见面,她就给了左筱念一个大大的拥抱。
“小念念,这次我们发达了。你知道就昨天一晚上我就接到了多少广告和剧本吗?两个广告,两个剧本,而且都是大制作,大公司。啊,我们飞黄腾达的日子终于到了。”
“都推了吧!”左筱念粗着声音说道。
“什么?”聂盼盼怀疑自己的耳朵,“小念念,我没有听错吧?”
“没有,盼盼都推了吧。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你也不用劝我。”左筱念望了她一眼,“我们不是还要参加产品发布会吗?”
“我说左筱念,你脑子没病吧?放着几百几千万的代言和电视剧不去拍,去参加一个拢共才一万块钱酬劳的卫生纸发布会?”
聂盼盼掐着腰,不可思议的看着左筱念。她真不知道她家小艺人的脑袋里在想什么,要不是她们是多年的好友,她定是撂挑子不干了。
“好,推了也行,你总得给我个理由吧?”
她家小艺人的脾气她了解,决定的事情那是八头牛都拉不回来。
“那不是我凭实力得到的,盼盼,你应该知道,我一晚上接了这么多的代言和剧本,不是因为我的实力,是因为我的身份,现在是薄夜的女朋友。”
“那又怎么样?”聂盼盼快要疯了好吗?“你管他是因为什么,你挣到钱就好了。”
“不一样,盼盼,我不想沾他的光,我想凭自己的实力。我想等有朝一日我站在领奖台上的时候,人们会说,啊左筱念的演技真好,奖杯实至名归。而不是说,左筱念的命真好,找了个好男朋友。”
说来,她也只是想凭自己的实力打拼出一片可靠的天地。等她离开薄夜的那一天,也没有人敢轻看她,没有人敢踩她。
“盼盼,你会理解我的对吗?”她的经纪人,虽然有的时候很不着调,但是是她身边唯一一个朋友。
聂盼盼摇了摇头,“若不是我知道你是个什么人,我早打耳刮子抽你了。走吧,我的大明星,产品发布会马上就要开始了。”
总裁办公室内。
薄夜听着助理汇报工作,那双深邃的眸子一动不动,脑子却在飞快运转着。
“总裁,山岚集团的款还没有拨过来。”
“告诉他们,三天之内拨不了款,合同自动取消,并且准备好大笔的违约金。”
博也饿薄唇轻启,眸子丝毫没有任何神色。那些集团都是知道他在薄家不受宠,所以即使谈合作,也会时不时的出点小差错。
既然敢挑衅他,就要付出代价。
第七章 欲擒故纵
“对了,山岚集团最近没什么大新闻。把我们上次查到的消息,散出去,让山岚也热闹热闹。”
省的整天没事,在他背后玩阴招。
“是,总裁。”助理合上了文件夹,报告另外一件事,“总裁,左小姐拒绝了一切邀约她的剧本和代言。”
助理把情况报告给薄夜。
薄夜的眸子微蹙了起来,竟然拒绝了?这个女人,果然是蠢的可以。
“我知道了。”薄夜说道,“让mi
i冲一杯咖啡进来。”
昨夜一夜没睡,这才刚下午两点竟然有些困意了。
昨晚那个女人一直在说梦话,他只是想听听那个女人说什么而已,没想到那个女人够闹腾,竟然扒拉扒拉说了一晚上。
mi
i端了咖啡进来,刚要走,薄夜开口问了她一个问题,“如果一个女人,明明可以得到一些东西,她却拒绝了,是为什么。”
mi
i保持着标准的笑容,“我想,她一定是想得到更多的东西。”
“更多的东西?”薄夜的语气中带着一些疑问。
mi
i点头,“应该就类似于欲擒故纵的意思吧,我想要得到更大的,总得舍得更小的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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