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塞,还敢不敢再恶俗一点了?我望着眼前上面部分没瓦的破庙,颇有些无语,虽说我掉到了荒郊野外但好歹遇到了个神医帅哥啊,韩宝宝这也太凄苦点了,竟然沦落到和丐帮的男子挤一间破庙?我无奈的摇了摇头。“喂,我说。”我指了指那个老大。“喂,你好大的胆子,你竟然敢指我大哥?”“老二。”老大训斥道,然后对我说“想好怎么救韩姑娘了吗?”我看着这个丐帮男子焦急的样子,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当然。我的妹妹我自然是要把她救出来的。”“有什么需要效劳的,您尽管吩咐,我们自当尽力。”“哦,明天官府开堂审理,今儿我的食宿得解决吧,我可不住这个凄惨的破庙。”这天阴阴的,搞不好待会儿就下雨了,上面还没瓦,额,想到这儿,我不禁打了个寒颤。“喂,你这不知好赖的,就算你想住这儿,我们还未必同意呢?”老二一听我嫌弃破庙立马伸脖子开喊。老大皱了皱眉,“那你想怎么办呢?”“哦,别误会,你们好歹赚的也是辛苦钱,我是不会惦记的,你带我去看看我妹妹摘野菜的地方吧。”这些人真是小看我了,我住个店吃个饭还轮到要饭的接济,我这个律师的面子往哪儿搁?拔了几种“野菜”包在了布包里。“行了,时候也不早了。我就先进城找客栈了。告辞。”说完,也没看这几个人就离开了。“大哥,同样是姐妹,怎么韩姑娘和她姐姐一点也不一样呢?”“那你觉得谁更好一些?”老大回头问老二。“当然是韩姑娘了,虽说她姐姐长得真好看。但是韩姑娘的心地好。”老二那油油的脸上又不自然的泛起了红光。
“哎,我这纯属自找的吗?走了这么久的路,好饿好累啊。不行再坚持坚持,韩宝宝还在监狱里关着呢。不过话说韩宝宝在监狱里也有饭吃吧?”好不容易赶到了京城,我便找了个医馆进去了。
第二日,我早早的来到了县衙,就看到县衙的门口乌压压的挤了一大群人。“哎,你说怪不怪。那个女孩啊竟然卖了有毒的野菜,给李府的公子吃中毒了。到现在还躺在床上呢?”一个大娘挎着个菜篮子和旁边同样挎着菜篮子的大娘低头聊天。“可不是,说不定那姑娘真是有心毒害那个李公子的呢,听说李公子调戏了不少的良家少女。他有今儿这下场,也算报应,不知道多少个女子都拍手称快呢。”“是啊是啊。可惜这位姑娘了,年纪轻轻的,那李府又是财大气粗的。哎。”说完还痛惜的叹了口气。我在两位大娘的身后默默的听着。李府公子?还调戏妇女?不过今天你遇到我了,也算天要亡你了。
“哎哎哎,都往后退往后退。”一个衙役手拿大刀驱赶围观的人群。“全都后退,大人马上就要开审了。”“威----武”“升堂。”一个年纪约四十左右的大腹便便的男子身穿官服坐在了县令的位子上,“把罪犯韩宝宝带上来。”随即韩宝宝便被两个人架上来了。还好没有用刑,否则的话你个死县令,我总有一天让你皮开肉绽。“罪犯韩宝宝,毒害李府公子一事你可承认?”
“不承认。”哎,别疑惑,这个声音不是来自韩宝宝,而是来自人群中的我。由于声音太过洪亮,以至于县令衙役以及所有人包括韩宝宝都齐刷刷的看向被人群包围的我。“大胆,何人扰乱公堂?给我带上来。”县令啪的一声摔响了惊堂木。我大步迈向公堂,昂首阔步 ,律师范十足。“大胆,你是何人竟敢扰乱公堂?”县令吹胡子瞪眼的看着我。我不慌不忙的双手作揖,“大人,请叫我孟大壮。”
☆、第七章舌辩公堂
“孟大壮?”县令听了这个名字明显嘴角抽搐。韩宝宝竟然“噗“的一声笑出声来,我回头给韩宝宝使了个眼色。“孟大壮,你为何扰乱公堂?”“回大人的话,在下并未扰乱公堂,在下是要给堂下之人即韩宝宝辩护的。”“堂下之人何须你来辩护?”“大人,在下的职业是专门给犯人辩护,代替她们回答大人的疑问解释她们的行为。也叫状师。”“状师?我朝确有状师一职,可是即使是如此,你也是女子,怎可随意上公堂?”“回大人的话,我朝律法并未规定状师不可以由女子担任。只说了了解我朝例法有口才之人皆可为状师。没有要求必须由男子担任,难道大人想违反律法吗?”“你你你,你。”县令看了看师爷。师爷侧头道“大人,她说的确有道理啊。”“好吧。那你到说说为什么不承认韩宝宝所犯的罪行。”“谢大人,大人英明。”我双手抱拳向县令鞠了一躬。没办法,能屈能伸吗,满足他们的虚荣心这还是必要的。“韩宝宝于前日在城外破庙采摘了不少野菜到城中贩卖,其中一种野菜全数被李府二公子买回。所以只有李府二公子中毒了,这是事实。在下并不否认。”“即是如此,你还有什么可说的?来人啊……”县令拿起惊堂木竟然准备判决。“大人。”我大喊一声,“在下还未说完。您急什么?”县令放下惊堂木不耐的说道“快说。”“但是,我想问的是,野菜只有李府公子一个人吃了吗?”说完看向了管家。当然我刚才没有提到的是在左边衙役的旁边还站着一个男子,这个男子就是报案的李府管家。李府管家没想到我突然把问题抛给了他。于是上前说道“野菜确实只有公子一个人吃了。”我点了点头继续道“那请问管家,你们李府公子是自己单独开伙,不和府上的主子一起吃饭吗?请如实回答。”“这,公子经常会买东西回来自己吃。”“那么我想问堂堂的李府公子想吃什么没有,为什么要买野菜呢?野菜这种东西据我所知是只有穷苦人家才吃的东西吧。李府公子那么金贵的人,买野菜是假想要嫁祸才是真吧?”我看着管家的眼睛幽幽的说道。“你,你血口喷人,我李府是什么人家,干什么嫁祸一个卖野菜的女子?大人,冤枉啊。公子是真的吃了野菜中毒的。”“哦?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家公子中毒了呢?”“城南的张郎中可以证明。”“请大人传张郎中,我有话问他。”“传传传。”县令可能是被我搞的不厌其烦,连忙摆手让衙役去请人。片刻,张郎中就被带上来了。“张郎中,我问你,李府公子中毒可是你看的?”“是。”“好,我再问你,你是郎中,那你可知道李府公子中了什么毒?”“这,好像是巴豆一类的,因为李府公子一日泻了十余次。”“哦?那我问你,你看我手中的这几种野菜,哪一种能让人产生腹泻啊?”说罢,我从怀中拿出韩宝宝卖的那几种野菜,展开在张郎中的面前。“这?这几种都不能令人产生腹泻,都是普通的野菜。”“好,大人。想必到这里案子应该已经很清楚了。”我胸有成竹的看着大人,县令的头上冒出了细细的汗水,抬起袖子擦了擦。“这如何明了?”“不如让我给大人缕一缕前后的因果吧。”“前日,跪在堂下的女子韩宝宝因生活所迫随即在郊外采了不少野菜到京城中卖,李府公子在逛街时花了二十文钱买了野菜欲回家食用,可是晚饭后就腹泻随即怀疑是韩宝宝下毒意欲毒害他。可是大人,刚才我也问了郎中,韩宝宝卖的这些野菜哪一种能够使人腹泻,答案是没有。都是普通的野菜。那么既然是普通的野菜,李府公子又怎么能腹泻呢?想必原因有他吧,即便韩宝宝卖的是有毒的野菜,那么请问,别人从药铺买了砒霜回家喝上,大人也将药铺老板抓回来吗?所以韩宝宝在这件事中一不认识李府公子没有毒害的动机,二在此次事件中并未造成严重的后果,李府公子的腹泻也为李府公子排掉了不少的毒火,也是好事呢。所以韩宝宝应是无罪的。”县令右手不断的缕着自己没多少的胡子,频频点头,管家一看苗头不对,立马反口道“胡说八道,别人买砒霜是要自杀的,与药铺老板何干?那是买家的自愿行为。你这野菜是买家不知道的情况下才买的,怎么能够相提并论?”哎呦,不愧是大户人家的管家啊,能抓到我这话中的漏洞。不过我等你就是你这句话。“管家错了,砒霜虽然是毒药,但是不足量的砒霜是不能致死的。更何况它也是药材之一,很多的方子中都有这一味药材。卖药的明知道砒霜是毒药还将药卖给买家,买野菜的不知道野菜有毒卖给买家。大人您说哪一个该是有罪的?”“这自然是卖药的。”“就是,大人英明,卖药的明知药是有毒的卖给买家致死仍然不构成杀人罪,这卖菜的致人腹泻就构成罪了?不合情理啊。更何况刚才郎中又证明了这些菜都是普通的野菜,没有毒性。在下听说李府的公子经常喜欢调戏良家妇女,那是怨声载道啊,不少人都因为李家的势力不敢报官,李公子的小妾更是多达八名,而这八名小妾又是通过各种手段娶回来的。那么我是否有理由怀疑李公子冤枉韩宝宝卖有毒野菜这件事也是有预谋的呢?”“你胡说,胡说。我们李府堂堂大户人家怎么会冤枉她。”“大人,腹泻这种案子,若是当事人报案,才会开堂审理,但是由于案件比较小,所以当事人可以花保释金将犯人保释出去。正是合了李府公子的意啊,不然怎么这点小事还亲自劳烦管家报案开堂审理呢?怕是早就差人去殴打韩宝宝一番解气来的痛快吧。更何况李公子又不是没有干过这样的事,去年不就是因为殴打撞了他的人被告上堂的吗?大人还记得吧?我倒是要告一告李府公子诬陷罪呢。”县令大人暗暗的给管家使了个眼色,管家悄悄摆了摆手。县令大人连连点头,“恩,此案韩宝宝确实不具有谋害的动机,且经过证人证实野菜不具有毒,来人,放人。至于李府公子诬陷的罪,证据不实。”“yes”我挥了挥拳头。堂外一片叫好声。“宝宝你没事吧?”“没事,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韩宝宝投入我的怀抱失声痛哭。“乖,不哭不哭。”“你为什么还要说李府公子诬陷啊?明知道他们早就暗中勾结了。”我神秘一笑“这叫策略。”随后向外喊道“我叫孟雪,以后有案子到福祥客栈找我。”不远处几个乞丐悄悄的看着我们两人在簇拥下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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