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后,苏妲己趴在白浪远的胸口。
此时此刻,他们躺在苏妲己的房间里。
“好,”白浪远轻吻苏妲己的额角,“你说在哪里?”
苏妲己轻笑:“有一个酒店,风景不错,我们可以在那里……”
三日后,白浪远如约去了苏妲己说的那个酒店。
他没有等到苏妲己。
当门铃响起时,他打开门,看见了站在外面的苏少陵。
又或者,他不是苏少陵,而是苏少峰。
酒店的长廊内,空无一人。
铁拉门的电梯响了一声,侍者推着餐车出来。
蓦地,从长廊的尽头,传来一声闷响。
侍者向长廊尽头张望。
那里仍是空无一人。
侍者依稀看见有一个房间的门,被重重地关上了。
“他还是没有消息?”
白浪远几天未归,刘蘅芝焦急地问苏妲己。
苏妲己挂上电话,担心地回道:“警察厅那边还是没消息。就连他过去在英国的朋友,我都问了,他们都没见过他。”
“夫人,外面有警察……”
忽的,佣人慌慌张张地跑进来。
她的身后,跟了5个警察。
“刘蘅芝女士,您丈夫白浪远失踪的案子,想请您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刘蘅芝被不由分说地带走了。
警察的态度,虽然让刘蘅芝有些忐忑。
但转而一想,她又觉得进了警察厅,最多被询问一些白浪远失踪前的信息。
到底,她也是受害人,警察并不能把她怎么样。
“我们现在怀疑你涉嫌谋杀白浪远……”
刘蘅芝万万没想到,她所面临的指控,竟是一场蓄意策划的谋杀。
只打了盏昏黄台灯的小黑屋里,警察听不进刘蘅芝的任何辩解。
他们对她严刑逼供,要她势必交代出谋杀白浪远的细节。
“何厅长那边怎么说?”
好不容易,苏妲己才得到一个探视刘蘅芝的机会。
现在,刘蘅芝近乎走投无路,她只有将期望都寄托在苏妲己的身上。
她从未像现在这样庆幸自己还有一个女儿。
于她这样落魄的时候,能为她四处奔走。
苏妲己面容憔悴。
她的眼圈微红,显然进来前哭过一场。
“那个何厅长,简直就是一个无底洞,”苏妲己哽咽地说道,“我把能给他的钱都给了。可……”
忽的,苏妲己似是想起了所受的委屈。
她不禁哭了出来:“可是他还嫌不够。人也好,钱也好,他一样都不放过。”
刘蘅芝可以想像苏妲己在外的难做。
“这不怪你,虽然你一直帮我打理生意,但却并没有动用大额资金的权利,”说到这里,刘蘅芝长叹了口气,“这样吧,我可以给你一份授权。在这段时间内,你有权处理我的资产。别心疼钱,喂到那个何厅长满意为止。”
刘蘅芝是个识时务的女人。
她深知和金钱比起来,性命重要得多。
只要能把命保下来,想赚钱,还怕将来没有机会。
她有苏妲己这个摇钱树在手里,兴许要不了多久,就能重新积累起一大笔财富。
就这样,在形势所迫之下,刘蘅芝签下了允许苏妲己处理资产的文件。
“你就这么相信我?”
得到了想要的一切,苏妲己蓦地变了脸色。
刘蘅芝吃了一惊。
一种被骗了的感觉油然而生。
她强作镇定,嘴角扬出一抹没有底气的笑容:“我当然相信你了。我是你的亲生母亲。难道,你还会见死不救不成吗?”
“那如果,你并不是我的亲生母亲呢?”
苏妲己笑问刘蘅芝。
她的眼中,闪烁着熠熠的光彩。
那光彩很残忍,却也非常得妩媚动人。
“这怎么可能?”
刘蘅芝惊愕。
她难以相信,也不敢相信苏妲己的话。
苏妲己站起身,俯向桌前的刘蘅芝。
“是真的,我根本不是苏樱,”苏妲己笑得轻描淡写,“因此,将你置于死地,我不会有一丝半点的愧疚。”
说罢,苏妲己单手叩了两下桌面。
探监室的门顿时开了。
几个警察从外面进来。
刘蘅芝本能地预感到大限将至。
她奋力挣扎,无奈还是被人架了起来。
刑场上,绞架上的绳索已经为她准备好。
苏妲己退步站在门前,漠然地看着刘蘅芝被带走。
探监室外的走廊,没有灯,暗黑得不见底。
不多一会儿,刘蘅芝和一众警察的身影就被吞噬在了那黑暗之中。
“所以,那白浪远还是死了?”
苏少陵出车站。
苏妲己和苏少峰早已等在站外。
他们的车子上,堆满了行李,俨然将要远行的模样。
苏少峰和苏妲己相视而笑。
当听完他们所述的事情经过后,苏少陵还是最感兴趣白浪远的下落。
“他并没有死。”苏少峰打动了其引擎,车子随之开动起来,直往码头而去。
“我们只是,”接过苏少峰的话,苏妲己继续说道,“把他安置在了一个别人找不到的地方罢了。”
“我们这是去哪里?这不是回家的路。”
苏少陵又问。
“警察厅长知道我们的事。保险起见,我们还是尽快离开得好。”
苏妲己早做好了准备。
一旦合法的文件到手,她转头就将其低价卖了人。
又正好苏少陵这天从外地回来。
苏少峰便买好了三人的船票。
他们打算,当天就带着变现的美金、汇票,离开上海。
“那祖业的公司,你也不要了?”
苏少陵又调笑地问苏少峰。
“现在时局那么乱。估计战争是在所难免。等到炮火一旦下来,恐怕什么报社、公司,都开不下去了。所以我想……”
车窗外忽明忽暗。
暗的是因为断电而没了路灯的街道。
昔日里灯火通明的店铺,也大多被拉上了铁门。
唯有的亮光,几乎全来自于一辆又一辆军车。
军官坐的吉普车,运输物资和士兵的卡车……
一个个,皆忙忙乱乱地你来我往。
车上的三人,不约而同地望向车窗外。
每个人都心知肚明。
眼下的时局,战争一触即发,已经到了动乱不堪的地步。
“所以我想,”苏少峰沉声道,“要想振兴家业的那块牌子,恐怕只能等时局稳定了回来,又或者是先到海外去另起炉灶了。”
子夜,就在苏妲己和苏少峰、苏少陵坐上了轮船。
轮船缓缓地驶离十六铺码头的时候,白浪远在郊区的一栋荒宅中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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