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雪的身子在他怀里慢慢变软,刘少卿整个人突然变得燥热起来,他猛地停下了亲吻的动作,听着飞雪因他的离开而发出的一声极轻的不舍嘤咛声,瞬间,他把飞雪推远了些。
飞雪险些被他推到,他一惊,又把飞雪捞进怀里,难忍的闭了闭眼,将她拦腰抱起往床上走去。
他不是柳下惠,娇妻在侧还能无动于衷。
他也是个正常男人。
可现在还不行。
羞涩的将绯红滚烫的小脸埋进刘少卿的胸口,她有些胆怯,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其实在新婚夜就该发生了。
胸口的位置像在打着小鼓。
没想到刘少卿只是将她放到床上,替她盖上被子,而自己则坐在床沿边,并没有同她一起躺下,拂开她散落在脸颊上的发丝,在她额前轻轻落下一吻,“在你知道真相之前,我不会碰你,飞雪,我也想堂堂正正的站在你面前”
飞雪不知道大表哥究竟在说什么,她的脑子一片浆糊,只想快点睡觉。
刘少卿的吻又落在了她眼皮上,小巧高挺的鼻尖上,最后是诱人可口的殷红朱唇上,“如果你真的恨我,我该怎么办?”
望着飞雪如玉般安然睡去的小脸,他苦笑一声,他无法遵守黄氏的交代,这对飞雪不公平,可他就是忍不住要亲近她。
想抱她,吻她,爱她。
可是……
他的眼底终于有了苦恼的情绪,现在的幸福是他偷来的,不是他的。
***
阳春三月,乍暖还寒。
廊城大大小小的饭馆酒肆还是一如既往的生意爆满。
申时的时候刘常从药铺里出来,在回刘府的路上遇到了几位老友,一来二去的聊了几句,硬是将他扣下,说要请他去饭馆吃饭。
刘常拗不过他们,也只好去了。
离饭点还有不到半个时辰,饭馆里的人不是很多,三三两两成一桌,各自谈天说地。
老李头刚和家里婆娘吵了一架出来,遇到刘常等人顿时话茬子打开,如滔滔之水就是一顿说,“你们可不知道我家那婆娘有多凶,廊城出了名的母老虎,说的就是她,今日我也就往我们隔壁那头的寡妇身上瞧了一眼,她就把我说的里外不是人”
老赵听了啧啧两声,“说来说去啊,还数老刘活的最恣意,最滋润,家里原配小妾和和睦睦不说,年轻时还都是小有名气的小美人,可被你赚大发啦”
“哪里的话,你们的夫人也不差”人到中年,刘常也没有心思谈论这些风花雪月,家里接二连三的出了事,只要平安无波折就是最好不过的了。
“哪有你左拥右抱来的舒服”
老李头叹了声气,正要往下说,店门口就传来一阵喧哗,三人皆回过头去看,原来是一对衣着邋遢的母女想要进来,小二不许,三人就此僵持不下。
年轻的那个儿,穿了身焦黄色的粗布麻衣,外衫成条,不成样的挂在身上,她脚上趿了双灰不溜秋的布鞋,像是刚在泥地里踩过。
一张脸上乌漆墨黑的,瞧不出真容。
女人单手叉腰,指着店小二道,“你们开饭馆的就是让人去吃的,怎地就不许我们进”
店小二还没见过这么嚣张的女人,他黑着一张脸,将抹布往肩头一甩,“这位姑娘,进我们饭馆的都是体面人,你穿成这样……”
剩下的话不言而喻。
“穿成这样怎么了?本姑娘有的是钱”她把同样脏兮兮的手往一声不吭的女人身边一伸,晃了晃手,“娘,把我们的银子拿出来”
女人身边的大娘与她着装无异,身体稍显丰盈,她摸出了一两白银,摇晃道,“瞧见了,我们有银子,也吃的起,你怎么能不让我们进,把你们掌柜的叫来”
有其母便有其女,两人如出一辙,嚣张跋扈。
店小二瞅着白花花的银子,心里腹诽着这银子也不知这两女人是从哪里偷蒙拐骗。
掌柜的虽说过不许乞丐进店门口,但只要有钱一切好说话。
店小二侧过了身子,手往旁一引,“两位贵客请进”
年轻女人哼了声,鼻口朝天,大剌剌的走进去,正好坐在刘常等人的邻桌,她翘着一条腿,敲了敲桌子,“把你们店里最好吃的都端上来”
“好咧”
只是一件小事,三人回过头,继续他们的话题。
老李道,“我有这臭婆娘在旁,一点心思都不敢有,出趟远门,她也会派人盯着,就算原本没心,也被她气到有心了”
老赵哈哈笑了两声,“你这媳妇也真是看的忒紧了些,不像我家那位,只要不在她眼皮底下就不会来烦你”
老李一听他话里有戏,羡慕道,“老赵啊,你是不是有什么好事瞒着我们两”
“这有什么好瞒着你们的”男人一提到这种事就来了兴致,他喝了口酒,唾沫横飞,“这事啊也发生不久,就在三年前,我出远门谈生意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卖身葬母的俏丫头,年纪也不过十八九岁,我瞧她可怜就给了她一笔钱,让她去把老娘葬了”
他顿了顿,继续道,“没想到,她一心想跟着我,还想和我回廊城,我当时那里有这个胆子,赶紧把她安顿下来,花言巧语哄了好久,她才愿意留下来”
老李眼一眯,指着他道,“老赵,你定是把姑娘家身子也骗了”
“这是人之常情,换老李你,你还能忍得?”老赵大言不惭道,“后来我也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直到二年前又去了一次,我心血来潮想看看那小姑娘还在不在了,没想到她不仅还在,还有了个半大小子,你们也知道,我老赵就两女儿,见了这么个儿子那里舍得扔下”
“美得很,美得很”老李羡慕的连连点头,目光一移,对刘常道,“话说老刘,你有两位娇妻才旁,定不会有这种风流韵事了吧”
几杯酒下肚,刘常也有些醺醺然,他放下酒杯当真回忆起来,“那是一件陈年往事了,不值一提”
“该提该提”刚说完自己的风流往事,老赵那里肯放过他。
架不住两位老友的念叨,他也只好说了,“这件事也差不多有十九年了,当时我和娟儿刚成婚没多久,她有了我们老大,头两个月还算好,越到后来娟儿的情绪就越大,吃进去的东西不消半会儿就会吐出来,一日,她非闹着要吃娘家种的青枣,市面上的青枣她还不愿吃,就非要吃娘家种的”
当时的刘常也不过是个愣头青,刚娶了媳妇,疼的很,天还没亮就驾了马要去帮黄娟摘远在抚州的青枣。
“我那时刚学会骑马,还骑得不太好,抚州也不算近,折腾了我一些时间,刚到抚州时马不知是累了还是怎地了,竟把我生生从马上摔了下来,我就顺着山坡滚了下去”
刘常越往下说下去,当时的场景就又清晰,他道,“我昏迷了好一段时间,醒来是竟瞧见一个□□的女人搂着我,按她的话说我当时浑身冰冷,还发着烧,她没办法才出自下策,我当时血气方刚,就做了对不起娟儿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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