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辖地这么穷是修地宫修的了吧?
墙上色彩斑驳的,哎呦没发现竟然是壁画叫她道:“看墙上。”
应了声看到墙上有壁画,细细的看起来,原来白嫣然没发现还不如他那,想到这点他颇为得意。
“这上面记载着嵩阳城城主的平生,你看这是他过一百岁生辰的时候。”向这白嫣然指的地方看去,五六个带着面具的人在台上跳舞最上面坐上的应该就是嵩阳城城主。
也就是四十多岁的样子,怎么标着百岁寿辰,而且下面贺礼的人也忒多了这都赶上太后诞辰的盛景了。
轩澈大致跟着壁画看了看,主要记载的是嵩阳城城主的生平,怎么会记载生平难不成他已经死了,管家怪不得一直看着说不在不在。不在可不就是死了。
莫非他们就在嵩阳城城主的墓室之中,可为什么逝世没人上报…
悉悉的走路声传来,他还以为是流云大喜冲着前面大喊:“在这,流云。”连个回声都没有,像是被无尽的甬道吞掉,扯着嗓子又呼喊好几声,悉悉的声响更多更快更近。
正想流云怎么这个脚步声,上方滴下一滴水准确的说哈垃子,粘在手指上还有弹性,肩旁上又是一凉,“别闹。”
猛然间想到,白嫣然怎么可能做那种事,抬眼见到。
狰狞的面目,还可以辩出是人脸,四肢倒挂在甬道上。说是人又不像它的后面还长着尾巴,对着他完全的张开嘴,真的是完全张开,嘴巴撕裂到耳朵可怕的是竟然长着张人脸。
惊慌失措间护住头,还以为会咬上,就闻到一股腥臭的味道。
白嫣然不知何时将他后背的剑抽出来,
直刺怪物的肚子上,黄色的液体顺着剑流到手腕。厌恶的皱皱眉头,将轩澈拉过来,“还愣什么?”
将怪物抛到怪物堆中,怪物立刻灵敏的闪成一个圈,还没发现周围竟多了这么人面怪。
轩澈都听见他们磨牙的声音,藏在后面扯着她衣袖,“你拿剑我怎么办?”
话间怪物已经窜出来,她正要故计重施迎着刺上去,怪物聪明的很故意做假动作,从后面扑过来,一脚踢开,踹飞到墙上去。
将剑鞘递给他,“小心点,我发现这些家伙很有智慧。”
用普通的武力根本打不死,倒下又站起来白费力气,玄力注入到剑中好多了,这样消耗时间也不是办法,扔了一个大火球打算跑。
谁想这怪物打散开后又迅速的聚到一块。想骂人这什么鬼打都打不完,再怎么着也得有个限度简直挑战她,狠狠的对着上来的怪物戳好几刀肠子都被挑出来。杀红了眼,在这样下去迟早要被怪物分食不可。
他一直默默在她旁边,但他指尖一直发抖。
紧握住他手退到一边。
这样一直打下去她也累了,废掉五成玄力打出一条小路,身体一软就要倒下去,幸亏轩澈在一旁扶住她拖着走。
一只怪物见失去这么多同伴眼睛发红,扑过去咬他扶她的手臂,大惊失色胡乱摔到一边。
没了他的支撑她栽倒在地上,弱弱的唤道:“轩澈。”
怪物乘着这个空子围到白嫣然身边,反而不管他。
怪物把她围在中间,眼巴巴的等着轩澈。
他望了她一眼,剧烈的摇摇头眼角湿润,踉跄着跑开,他不敢多看白嫣然,可是他更害怕那怪物。
她盯着他跑远的背影,神色徉出绝望。怎么这样,她也想哭明明是她杀出来的血路凭什么把她丢在这。
晃了晃血迹斑斑的剑,支着剑勉强站起来,嘴角扯出一抹笑,却比哭都难看。
轩澈走了坏人却要她来当,越经历的多越能理解,人就是这种生物只要有更好的选择肯定会抛弃你。
她当时完全有机会抛下他一个人走,做过了决定就必须要承担人性的自私,道理她都懂不用多说什么,朝着怪物麻木的挥一剑。
要是他,他会怎么做,也会和轩澈一样吗?不对,根本不会面对这样的处境,刷刷两下就解决问题,根本不会有这种可能性。
人面怪咬住她的脚腕一脚摔开,腰上也源源不断的流血,周围的衣服也染成一个血红的圆圈,人面怪闻到血腥味显得更兴奋了,使出仅剩一点得玄力打开聚集到一起的人面怪。
这次白嫣然学聪明了,靠着石壁坐下去,她没力气在和这些人面怪打。
支撑不住手里的剑掉下来,白嫣然模糊的看到人面怪再次聚到一块向她围成一个圈死死的盯着她,毕竟白嫣然杀了他们那么多同伴。现在她开始思索一个问题,这些丑爆的玩意到底是哪来的?是嵩阳城城主养的吗?横竖是和他逃不了干系。
一想到等下要被这群怪物撕吃身体,索性闭上眼。没有人会知道死后是什么样子,痛苦也就痛苦那么一下,自我安慰得想。
一道光芒闪过,她虽然是闭着眼仍能感受到光线的强度,戏谑的声音穿来,“怎么,这么快就放弃希望了。”
白袍飘然,白色的衣服,她上眼皮压的睁不开,应该是获救了。
一路狂奔,黑暗里听见自己的心脏剧烈的跳动,气喘吁吁的仰面靠在石壁上,他没脸回头看人面怪是不是追上来,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可耻,就是脸皮再厚的人在这种情况下也厚不起来。
追上来正好一下把他解决了倒也是省事,他心里竟然开始期望。
四周很寂静,这时候没人你可以哭出来,掩面痛哭,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良心上的煎熬生不如死。呼吸变得平稳,心脏仍旧跳动的很狂躁,对着自己狠狠的扇两耳光,狂吼,“你的命是命她的命就不是命。”
良心上过不去, 死就死吧,折回去。
跌跌撞撞的跑回去,地上那片血迹咻地刺红了眼,呼吸一窒,她死了现在你满意了吧?身形晃了晃就要栽倒下去按着石壁在颤动着,没想到连尸体都见不到,这帮怪物真是凶残,怎么说也能帮她收敛收练尸骨。
是啊,明知道这么凶残你还是让她一个人面对。就算他跑回来又能怎样无非是死一个和死两个的区别,那现在苟延残喘就好了?
人都已经不在,他想这些有什么用。抹了一抹血迹,在指上晃晃,“她死了,都是因为你知道吗?”
人死什么都没有了,她不在了这个世界上不会出现第二个她,无尽的空虚朝他袭来,希望来个怪物能把他了结,这样想着他才好受些。强烈的负罪感真实的到还不如死了好。
听到细细的流水声,睁眼看到脚下有条小溪流过,这是什么地方?扶着地面要站起来,伤口在撕扯着疼,倒吸一口凉气。
腰上的伤口已经被人处理过,她这样一动又渗出血丝来。
“你醒了。” 寻声往去迎面的少年眉目俊俏,面若妇人,白袍依旧一尘不染,和流云有着七八分相似,是流星没错。
“是你救了我?”
“属下分内的事。”
“多谢。”
“不必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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