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前挡到她面前,“是我对不起你,就留下一会。”
“我不想看见你。”直接了当,眼眸如一潭死水。
眼底却风起云涌,硬压下去。
两人擦肩而过,青丝飞动,碰触到一起。心里有一个声音告诉他:“必须做点什么。”
抓住她的手腕,随即又想到她一个特殊的身份,公子宇 明知不能碰,碰了就完了会沦陷。
任由轩澈将她拉到偏僻的凉亭,桃花香气沁入鼻腔,萦绕到她四周挥散不去,莫名的心安。怎么可能?他那么弱,立即打散这种奇怪的想法。
“他对你好吗?”当你真正对一个女人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是苦涩,无力的。无力的是她身边的人不是他所以担心她的处境,轩澈要比其他人强烈千倍不止,毕竟当事人是他,懊恼的想死。
“好不好有什么关系,这不都是你想看到的结果。”
有时候言语像是一把刀子,直插他心口,并且这把有毒。长长睫毛覆盖下来,握着白嫣然的手坐到长凳上。
轩澈本来就身材欣长,倒影在白银地上的影子也显得极其柔美,这反倒让她有了负罪感,忍不住叹气望天。
“天冷了记得多穿点衣服,晚上睡觉别乱蹬被子……”絮絮叨叨的说着,侧身正坐着静静的听。
“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
猛然抬起头来,眼眶早就红了,透明的液体在眼里打转。
她不喜欢哭,并不讨厌哭。自从那次母亲逝世再遇到任何事情她就会告诉自己,“还没有那件事值得哭泣。”轻轻的将多余的东西擦掉,“明天就会好起来的。”
是的无论今天再怎么糟糕,崭新的一天总会到来。明天什么就好了。就像她母亲死了,你会发现太阳照常升起来,谁也影响不了谁。每个都是单独的一个体相连彼此之间的是线,线断了可以接上去,线上始终有个疙瘩,再小它也证明着曾经断裂过,是又接上去的。
走到这一步所有的恨意都显得不那么重要。她想从刚才没有拒绝是证明心里是有他,那又怎样?到今时今日还想怎样。
“你有什么困难记得来找我。”顿了顿说道。
“请问,这有什么用吗?”
窘迫不安起来。
捂着头叹气,白嫣然这是你今晚说的第二句废话,你应该说,“好的,我心领了,多谢。”
站起来道:“我走了。”
走不远轩澈在后面叫住她,不敢停走得更快甚至于落荒而逃。
她刚走片刻,公子宇就现身,剩轩澈他们两人对视。
多了三分厌恶,身后传来漫不经心的声响,“我看上的东西别人碰都不要碰,你知道后果的,不用本宫刻意解释一遍吧!”
哪怕他对白嫣然有一点感兴趣,都不许别人插手,直到腻了为止。
双腿一软就要一头栽到,勉强控制住心神,不愿意在多停留一步,厌恶公子宇。
不如说是厌恶自己是他没用,保护不了邵梳云,保护不了她才会这样的,别说什么够努力了,在公子宇这种强者面前永远微不足道。以为他不想变强吗?谁也不是天生要给别人当垫角石,可偏偏命就是这样,强者只要少数其他全是垫脚石。
命?可笑…
☆、第五十七章结果
黄鹂鸣几声,清风捎来一袭袭草木清香,吹动案上压着的宣纸。
“池上碧苔三四点,叶底黄鹂一两声。”此情此景正适这首诗,“还有一句是:两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世人称它为千古绝句,我却不喜欢,它没什么用,你说那?”公子宇抬眼睨了她眼,“喂,你有没有听?”
连讲两遍她才浑浑噩噩的应。
意味深长的“哦。”声,提笔写字,“那你告诉我,刚才说的什么?”
回去后她就分别送出去两封信一封是给轩泽的一封是给轩澈的,内容分别都是一样。
六个字:
今晚远走高飞。
在试探,想了无数种可能性,对了,好像他在说什么鸟,“臣妾不懂的。”
“嗯。”勉强应付着他?今天已经走神好几次了,随意开口道:“你喜欢什么鸟?”
“云雀。”浅蓝的天空涂着薄薄的云层像格子,飞过几只灰不溜秋的鸟,颜色真的不讨人喜爱。
抬头一下,继续专注练字,“是那种难看的鸟吗?以偷食稻米为生,且数量众多最为普通也算是害虫,你想成为其中之一吗?”
“自由。”
笔峰一转,一副字已经写好,“好了。”
“什么?”
“你又走神了。”下人已经从公子宇手中收过纸。闲逸的靠在椅子上,把玩着戒指,“任何东西都是需要交换的,人也是一样的。”举到前面阳光折射到上面射出条五彩的直线,“轩澈要的是邵梳云,做为卖家的我同意了。”
白嫣然心神一震。轩澈,真快一口股鲜血喷出来。青梅竹马的情分,她怎么比的上,难怪那天他回来就不对劲,原来是在那天就给别人卖了还给人家数钱。
比不上青梅竹马,,,卖家在公子宇眼里女人就这么不值钱,以为他不追究是好人,仅有的一点好印象也没了。身子前后晃了晃拽紧袖子,“嘭”的一声磕到墙后也浑然不决,朝公子宇行个礼退回去。
黑影急促的闪进内阁,四下扫视索性摘下蒙面,大骇还在睡觉!!!这都什么时候了,祖宗啊。
快步上前掀开被子,“你不是说在花园等我的,快点,穿衣服我等你。”
抬手一巴掌,慵懒的靠枕头上,眼皮都懒得抬一下,轻合了下衣衫。
一半边脸火辣辣的疼,强挤出一抹微笑,“你不是说今晚走的吗?”
“那种信,我也和轩泽写了一封。”
言下之意,怎么是你,她要得是轩泽。
笑容僵持住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塔在她肩头的手滑了下去,握住她的手,以最低的姿态柔声哄道:“不要闹了,我们现在就走。”
“可是我不想走。”说的随意。
“别这样,离开这个地方一切都会好的,我什么都不会介意,真的。”抚到她床前,闪过一丝痛苦,殷切的盼望。
嗅着他干净的味道安心的让她想哭。
白锦淡淡道:“你是喜欢上他了?”这句话亦如当初,此刻她在也无法拥有当初那份坦然。不知不觉中已经沦陷,无论那个女人和他一起久了都喜欢上他,这不能怪她。
“开门是我。”低沉浑厚的男声传来。
一下子从床上弹起来掀开被子,两人对视住,心中同时有个声音:“完蛋了。”
“开门,是我。”拍门声叩得强烈起来。
按到床上,扯过被子,“睡里面藏好。”
“你再不开口本宫可要进来了?”
“来了,我正穿衣服那。”正从柜子里拿出两条被子摞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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