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禁摇头叹息。
这世间的事怎么就这么奇妙呢?
房间里的香味越来越浓,不知道是他们增加了剂量,还是我的嗅觉越来越灵敏,总之,越闻,我就越控制不住,最后,思想变得就像不是我的一样,我个人完全游离在外,随着灵魂自由散漫了。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房间的门被从外面打开,我看到几个男人来了,不是先前带我过来的那几个混混,而是像极了马建成那样的男人,无论年龄,身高,还是长像,都特别像。
我知道,云希是疯了,她已经不仅仅是想报复我,她是想从中体验那种快乐。
只要我痛苦了,她就更快乐。
进来几个人我不知道,思想越来越不能集中,视线也越来越涣散,奇怪的是,我没有那种渴求男人的感觉,云希在这房间里,准备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是谁碰了我一下,我的身上立马跟着了火一样烧起来,顿时口干舌噪,就想喝水。
听到一阵杂乱的声音后,屋子里恢复了平静,一个人扶住了我的肩。
听觉似乎出了问题,我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只感觉扶着我的人,他的嘴在动,一张一合,嘴唇好润,我吞着嗓子,像猛虎一样扑上去,吸上去。
这么一吸,我就彻底沦陷了,再也离不开,就像一种解脱,拼命地索取。
“小离。”
忽然,我又听到声音了,可这声音,为什么那么像许青的?
我顿时有那么零点几秒的清醒,连忙睁眼一看,此刻近在咫尺的人,不就是许青么,他蹙眉看着我,似乎在隐忍什么。
也只是短暂的几秒,过去后,我不受控制地往他身上贴,胡言乱语,求他救我,我很渴。
如果不是神智不清,我不可能跟许青说出这种话,因为我不可能让许青做出对不起我的事,不可能让他内心愧疚,我也更不会做对不起顾容的事。
有些事,恐怕就是天意。
许青抱着我,全身都在颤抖,他尽可能地在满足我,可我就是觉得不够。
什么都不知道了,只听到有人在一遍一遍喊我的名字,那么凄凉,那么忧伤,让我想哭。
我也真的哭了,泪流满面。
也许这眼泪就是解药吧,我越哭越伤心,越哭脑子就越清醒。
“许青……”我缓缓睁开眼,“我这里好难受。”
抬手指着自己的心脏,往旁边看去,就跟做梦一样,明明是许青的男人,怎么变成了顾容!
我不知道此刻身在何处,只知道是白天,所以一个晚上已经过去了?
这一晚上我是跟许青过的,所以顾容看到了?
顾容穿戴整齐,就坐在我的床沿,非常平淡地看着我。
而我心里却直打鼓。
此刻我很清醒,所以我知道,我已经恢复正常了。
伸手摸了一下,我的身上一件衣服都没有,也仔细感觉了一下,身下有酸痛感,所以,该做的我都做了。
只是,我到底是跟谁做的?
是那些男人?还是许青?
我本来还很清楚是跟许青的,可现在这么一回想,我已经完全懵了。
到底,我有没有被云希算计成功?
“你为什么在这?”我警惕地问顾容这个问题,心里其实还有很多个问号。
但看到顾容,才是我最大的问题,难道是顾容救的我?
如果是他,为什么会看到许青?
那明明就是许青,而且许青叫我名字了,声音也是许青的。
顾容忽然冷声:“这是我家,我在这不正常?”
一眯眼,往四周一看,还真是他的卧室。
“所以,是你救的我?”我狐疑地问。
“那你以为是谁?”顾容讽刺地勾唇,“就连你体内的问题都是我解决的,可我却是代替另一个男人在满足你。”
“什么意思?”我蹙眉。
“跟我做的时候,你一直把我当作许青。”顾容扫着我,未做任何隐瞒,“既然你那么爱他,为什么还要为了区区三百万委屈嫁给我?他许青不缺这个钱。”
所以我是真的喊了许青。
“纪小离,你嫁给我到底是为什么?”顾容忽然问,而后又淡淡一笑,“但不管是为什么,你的虚伪已经彻底让我觉得恶心。”
多么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却让我永远扣上虚伪卑鄙的帽子。
从他的话中我也清楚了,我并没有跟许青做什么,通程就只有顾容。
虽然好奇为什么会看到许青,但既然结果是这样的,我也放心了。
可顾容明明知道我是受了药性的影响才会胡言乱语,他为什么还要这么说我?
不,应该是这么以为的我。
还是说,他从一开始就怀疑我目的不纯?记得以前他就问过我这个问题,所以他刚才才说,我已经彻底让他觉得恶心。
千万不要以为他是吃谁的醋,他更不是在乎我,而是没了作为男人的面子,没了男人的尊严。
我很想为自己争辩几句,但最终,我还是什么都没说,就连问他‘你觉得我有什么目的’的话都不想问了。
没意思,真没意思。
“不好意思,让你恶心了。”我看着他,很认真地说,“很感谢你这次救了我。如果以后再遇到这种情况,你就当没看到吧。”
说着,我就这么从床上爬起来,忍着身上的痛,来到浴室,拿了条浴巾裹在身上后就离开了。
我一向觉得,穿个睡衣在外面跑的人太不尊重生活,是一种不文明。
可现在,我居然还裹着浴巾就往外走的。
此刻我才感觉到,生活太艰辛了。
我的狼狈没有让我自卑。不顾路人的眼光,我大大方方地来到自己的住处,把自己泡在浴缸里,闭上了眼睛。
一个星期后,我又去抽了血做无创,结果估计要半个月才能出来,那未来的半个月就是我人生最大的赌注了。
刚从医院出来,就接到小飞的电话。
看到他的名字,才想起来,我们又是好久没有联系了,这时间怎么就过得这么快。
可是,这通电话却差点让我失了人生的色彩。
因为他说,让我赶紧回去一趟,许青要死了,让我见他最后一面。
真的,当时就吓得我浑身发热,感觉整个人都是飘的。
来不及问多余的问题,我连公司都没回,甚至假都没请,直接在医院门口就打车去了谷城。
医院还是那个医院,我来了无数回,可这次,我就感觉拖不动脚步,一想到小飞跟我说的那么严重的话,我的眼泪就喷涌而出。
其实在来的车上,我整个人慌的不行,终于平静后才又打电话给小飞问他具体的情况,他说就是跟人打架受了重伤。
是跟人打架。
要说年轻的时候他会跟人打架,打个缺胳膊少腿的我都信,可都马上三十的人了,而且他现在明显比从前成熟了许多,几乎不跟人打架了,怎么又打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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