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年纪相仿,身高也没有太大悬殊,而且女的靓男的俊,不是配得很嘛。
可他说:“我们家里面背景悬殊太大了。”
程兵的声音越来越沉:“她是城里人,我是乡下人。她爸开工厂,我爸是给人家做小工的。”
也就是说,贫富差距太大,门当户对可能会横亘在他们之间。
这个我能理解,很多男女之间都有这种情况,有的甚至因此分道扬镳的。
这程兵算是理智的了,把结果看得很清,所以干脆就拒绝到底。
唉,我那个时候喜欢顾容的时候可没这么想。
他很有钱,而我是个月月光。
不过,这可能就是男人在这个世上的压力永远比女人大的原因吧。
女人可以没钱,到时候嫁给有钱的老公就行了。
可男人要是没钱,娶老婆都成问题。
唉。
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了,只好说:“先不急,走一步看一步吧”
这小伙子也确实到了能谈女人的时候了,看得出来,他很有想法。
然而,这一路上虽然都挺顺的,但等我们到那的时候,要见的人刚去了机场,等我们去了机场,人家已经上了飞机。
我简直无力极了。
这才两天,我就受不了了。
这种日子还有多久,不会一直这样吧?
每天这么望城黎城地两头跑,难道是锻炼开车技术的?
后来的几天,虽然也见到一些人,但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人,也没从他们口中得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但每天晚上回去,我都能看到一桌丰盛的晚餐在那摆着等着。
我真想在家装个监控,这样,我不是就能什么都知道了?
我还为这个想法觉得自己很聪明,怎么早没想到呢?
然而奇怪的是,监控里居然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害得我还打电话找人家骂了一通。
大晚上把人家叫过来一看,居然在摄像头上发现一块口香糖。
靠,这谁……
耍我呢!
我跟这莫名其妙出现在我家的人斗智斗勇了几日后,我彻底认怂了,给他留了张条子:“你见不得人是不是?”
他居然在我的条子下方回了一句:“你说对了。”
我抚额。
第二天下午从黎城回来的路上我收到一条短信,是顾容发给我的:“明天周六,放你一天假。今晚到我妈这来吃饭吧,她腿疾还没好,顺便来看看顾承的药采的对不对。”
吃饭是假,看药才是真吧。
这天反正又没见到什么正经人,早早地就回来了。
我看时间还早,索性就去吧,然后给他回了一个好。
去的时候家里没人,反正我是一个人没看到。
这才想起,每周五的下午,苗英都要去教堂。
看了看时间,也快五点了,她也该回来了。
只是,她去教堂的这天,晚饭肯定是顾承做的,但厨房居然也没看到他人。
难道是我来早了?还是我手机出问题了?
反正来都来了,我不可能再返回去。而且刚才我随便瞄了一眼,并没看到草药放在哪,至少,我要等到看到草药才能走吧。
于是我就往里院走。
越走,倒是听到好像有人在说话。
人不就是这样么,这前面一片空,一个人都没有,现在好不容易听到有人说话,我当然会往前边去。
越是走近,我听到的是冯雨柔的声音。
嗯,真是好久没见到她了。
也不知道她是在跟谁打电话,样子似乎很害怕呀。
“对不起,真对不起。”
这是在跟谁讲电话呢,这么害怕?
忽然,一道阴森的女人声音突然从她的手机里传出来。
我抬起的脚就这样顿在了半空。
很明显,手机放的是外音,但说的什么我一点都没听清,因为嘈杂声太大了。
可能冯雨柔也是做贼心虚,发现放的是外音后,赶紧把音消掉,就在她四处查看时看到了我,然后毫不犹豫地把电话挂了。
然而,她的脸色却更难看了。
顺着她的视线,我看到顾容正从前厅过来,手机正从耳边缓缓娶下。
扫了一眼冯雨柔后,他看向我,似乎有点好奇:“你……”
“你刚才在给谁打电话?”
我大步迈向他,冲他横眉,冷声质问,打断他的话。
他压下眉,明显不悦,但还是说:“给雨柔。”
给冯雨柔!
他刚才真是给冯雨柔打电话!
所以,从冯雨柔手机里传出的声音,是顾容的?经过处理的,顾容的声音?
这,怎么可能呢?
可那道阴森的女人声音,加上这次,我已经听到过三次了,每次都是这样,我不可能听错。
可如果没有错,那打电话给我妈的,就是顾容?
是他刺激的她犯了心脏病,就此离世?
这让我怎么接受得了啊。
我一边摇头,一边往后退。
天哪,我该怎么办?
我可以接受任何人,但只有顾容我不能接受,是谁都可以,怎么能是他呢?
“纪小离,你怎么了,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这是顾容问的,然后向我走来。同时,冯雨柔也向我走过来,一把扶住我快要倒下去的身体,关切地问:“是啊小离,你看起来很不好,是哪里不舒服?”
我扭头看向冯雨柔一脸的虚情假意,还有顾容像影帝一样的演技,我感觉自己真的快要死了。
抽出冯雨柔盘着头发的簪子,我一把将它捅向顾容的肚子。
他眉宇一紧,我瞪着仇视的眼看他,咬牙切齿。
“天!”冯雨柔惊叫,“纪小离你干嘛,你疯啦?”
这时,顾承从外面跑来,一边询问:“怎么回事?”
当看到我满手是血地从顾容身体前抽出时,他也吃惊不小,几乎说不出话来:“纪小离,你……”
“赶紧叫救护车!”
顾承向冯雨柔吼道。
冯雨柔呆呆地应了一声后,颤抖地拿出手机打电话,同时顾承将顾容扶到沙发上,随便找了个什么东西堵住流血的地方。
而冯雨柔也是聪明,打电话的同时把医药箱也拿出来了。
就在两人忙得一身是汗的时候,我就站在那里冷眼旁观,而顾容呢,他也是一双眼睛冷冽地看着我,脸色越来越白。
我知道,他不会死。
他也死不掉,因为我还好好地活着。
够了,今天就这样够了,他利用不平等条约将我从牢里弄出来,且先不管郝休的目的,光是顾容的,我现在总算看明白了。
他就是在折磨我,眼睁睁看着我是怎样一步步为他服务,然后又是怎样一步步将我再次打到谷底。
可他没想到的是,我会这么快听到那种声音,而且还是在他的家里。
我一直以为那是冯雨柔的声音,没想到竟是顾容处理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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