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那女人,嘴巴一咧,笑得好甜蜜,热情地喊了一声:“嫂子!”
这一声,着实让我怔了一下。
禹川结婚了?
所以他才换的手机号码?
说实在的,我心里确实有些咯噔的,当然,这只是女人的虚荣心在作怪罢了。
女人似乎没有应声,而禹川更不高兴了:“你乱叫什么?把我叫过来干吗?”
禹川的到来还果然是他妹叫的,只是,还叫来她口称的嫂子,是给我看的,我知道。
禹苓瘪瘪嘴,看我一眼,说:“我才懒得找你呢,是纪小离找你。”
原先,我只是想通过她要到禹川的手机号码,但我没想到,这次直接连人都见上了,而且还让我见到他的女人。
“回去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然后又冲那女人说道:“你先跟我妹回去吧。”
随后便走到我跟前直接拉起我的胳膊把我拽起,拧眉道:“你还坐定桩了,不想走了是不是?”
就这样,我跟禹川就在后面两人的注视下先行离开。
“你就这样走掉不太好吧。”出去后,我就抽开他的手,他也没再拉紧。
他拉开车门,让我上去,说:“不是找我有事吗,说吧。”
我愣了一下,他这么直接了。
车子也随着他的声音落下而启动,他不想跟我多说话,我只好把自己前来的目的跟他说:“我想请你帮个忙。”
“嗯,什么忙?”他接的很快,也看不出什么情绪,就感觉没了从前的嘻皮笑脸。
我抿了抿唇,其实还是想先问问他的近况的,但看他这样子,似乎不想跟我谈起,我也就打消了那个想法。
“我这里有几份录音,你帮我看看,能不能找到声音的来源。”
我所说的录音,当然就是来自张小四手机里的那个声音。
上次在顾容老宅那里听到冯雨柔打电话后,我就已经认定,那阴森的女声是顾容的声音处理来的。
但事后多次想起,还是觉得要查清楚才行。
可能,这就还是我对顾容不一样的地方吧。
在心底,我还是不相信对我这么残忍的人就是顾容。
现在已经不是我想到真相而去找真相,已经变成,说服自己,让自己心服口服而做的这件事了。
以前请禹川帮我查支巧的时候,我就听他说过他有个警察朋友会这方面的技术。
当事情发展到跟顾容直接扯上关系的时候,我心里就开始不淡定了,所以才想到找禹川。
我不仅把那个女人的声音带来,还在这段时间收集了我身边,几乎是所有人的声音。
既然要查,那就查个彻底。
其实我得感谢顾容,如果不是他,我都差点把禹川有这么个朋友的事给忘了。
听了我说的,禹川连犹豫都没犹豫一下,说:“没问题,结果一出来,我就通知你,但可能需要一些时间。首先这个东西本来就麻烦,另外,我这个朋友最近还不在城里,去别的地方办事去了。”
我点头:“没关系的。”
反正也不能急在一时,现在能见到禹川本人,而且事情还能这么顺利地往下发展,我已经很庆幸了。
“谢谢你。”
我极少跟禹川说这样的话,因为觉得太矫情,不过现在,好像有必要了。
禹川也没应我,就跟没听到一样。
一阵沉默后,他说:“我还没吃午饭,你能陪我去吗?”
“好的。”这个肯定没问题,来的时候就听他说,他还在睡觉。
他们这类人就是这样,夜猫子,然后白天一睡就睡到下午。
禹川吃的比较简单,就下了碗面条吃,他抽烟的时候让我去了车上。
“把你手机给我。”
他抽完烟后,也没上车,而是站在我这一边。
我把手机给他,看到他在他自己的名字那里,把原来的手机号码更新了,递给我的时候,说:“这是我的新号码。”
“哦。”我除了这样应声,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似乎说完正经事后,我们就再找不到从前的感觉了。
他就这么站在我这边,一只脚搭在车上,看着我。
默了会儿,他说:“你别听禹苓乱叫,她不是我老婆。”
禹川跟我说明,倒是让我有些意外。
我连忙问:“哦,那她是?”
他显得有些烦躁:“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外地的女朋友,我妈一个朋友介绍的,后来我们联姻了,为了一些利益。”
为了利益?
我没想到,像禹川这样不羁的二流子男人也会有这种待遇。
“不过。”他又急着补充,“我们还没有结婚,只是订婚了。”
一般这种情况,就已经是定了条的事了。
“哦。”我依然是这个字,心里其实也是有些躁的。
人家已经跟你解释了,可我却找不到合适的话来跟他说。
“纪小离。”他突然喊我。
我看向他的眼睛,清澈地让我自惭形秽:“我还是喜欢你,就算我这辈子娶不到你,我也还是喜欢你。”
这话其实是让我感动的,心里的震动也比较大。
可我不知道说什么,沉默不语,他就像好久没说话一样,要将肚子里的东西全倒出来:“其实订婚那天我给你打电话了,但你没接,后来我就冲动地一直没跟你联系,对不起。”
他居然还跟我说对不起。
我皱了皱眉,说:“应该是我说对不起才是,那段时间我在牢里,没法接你的电话,而且,出来后我也没有给你回,其实是我不对。”
他能对我这么坦诚,我也应该跟他说明。
这是尊重。
“你坐牢了?”他简直不敢相信。
我没想到,他会因为我说了这话而向我探过身子一把拥住我:“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现在那些经历对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可禹川却是心疼:“我知道你什么都不会跟我说,可是,就让我抱你一会儿。”
以前禹川也抱过我的,那还是很早的时候了,初中那会儿呢。
年轻气盛,加上痞气十足,觉得被他喜欢是件很荣幸的事,他一把将我捞进他的怀里,低头跟我说:“跟不跟我,我就喜欢你。”
那时候多霸道啊,现在呢?我能感觉到他的手在颤抖。
人随着心理的成熟,生理的变化,情感也在慢慢发生改变,知道什么该,什么不该了。
禹川的吻是炙热的,但只是从我的发顶止于额头。
然后亲自将我送回望城。
这一晚,我想的全是禹川。
我感觉自己真不是什么好女人,也不打算做好女人了。
第二天我又开启正常上班的模式,刚到公司,于成就匆忙找我,问我看到顾容没有,我以为他从医院消失了,原来他已经出院回来上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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